宝可梦打造八年是从何而起？

    现在再回头看过去，林相濡自己都不敢相信。

    1个星期时间构建大纲，1个月时间描绘大陆，1个月时间刻画9个门派的御三家宝可梦基础技能和进化体系，剩下的时间就是瞄准单行本载体去刻画每一页故事。

    88年4月1日开始，林相濡几乎是推着姐姐戴以沫不断向前。从第一步迈出步子，到今天已经坚持快8年时间。

    时间已经过去，创造的成绩，是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无法想象的。

    89年1月开始登录霓虹进行单行本连载，版税5%签约京都动画。

    首发那天，1000册在半天时间就被卖个精光。当晚加印的2000册，在第二天也只坚持半天时间。

    就这样每天逐渐递增当行本印刷数量，《精灵宝宝可梦》在首周就拿下接近2万册销量。

    京都动画这才意识到《精灵宝可梦》的价值，加大推广。最终，以全年售卖130万册的优异成绩为《精灵宝可梦》获得一个高起点。

    90年，京都动画看菜就饭为《精灵宝可梦》增加3个点的版税。2位特意挑选的主助和2位辅助也漂洋过海来到安西。

    精灵工作室随即正式成立，以8%的版税，在当年拿下151万册的优异成绩头。

    91年，霓虹出版社之间开始竞争，精灵宝可梦这样的香饽饽最终被各大出版社哄抢。为了姐姐念旧的情绪，也是为了省心。

    仍旧是京都动画提高到10%的版税，也拿下145万册全年销量。

    92年，姐姐戴以沫成年。精灵宝可梦有了官方的正式身份，不是文化也不是动漫，而是安西精灵科技有限公司。

    当年130万册的销量有所下滑，是因为主力人员流动给质量上带来一定影响。

    但93年姐姐进入大学同年，随姐姐搬至北平的精灵科技公司再添四员本土大将。特别篇《超梦的逆袭》同年发行，带高单行本销量，全年拿下180万册的逆天战绩。

    94年，特别篇《洛奇亚的爆诞》发布，和当行本一起拿下全年179万册总销量。

    95年，《结晶塔的帝王》将当年销量定格为168万册。

    出道七年《精灵宝可梦》战绩稳定，一共在霓虹市场拿下1083万册的销量。

    这与自己提供的剧本的稳定有一定关系，也与京都动画400日元的优势定价不误关系。

    但最重要的，还是一直将自己想法落到实处的姐姐。

    当然，《精灵宝可梦》耀人的成绩成了海内动漫行业津津乐道的话题。

    姐姐戴以沫--安西动漫才女的名头，也是越来越响亮。

    才气在某些时候是与利益直接挂钩的，并超越这个时代大多数人的想象。

    京都动画一直用400日元的价格销售《精灵宝可梦》单行本，按照当年5%的佣金比率，京都动画在89年为每套单行本支付13.2日元佣金。

    89年日元兑人民币汇率0.033，13.2日元合计人民币六毛六。

    六毛六一本听起来很少，但一整年130w册换算下来，那可是85w人民币！扣除个税后，《精灵宝可梦》实际带来38.6万元人民币收益。

    这听起来不多，但架不住持续7年以及版税的提高。

    从89年到91年，3年时间，精灵宝可梦一直以个人名义运作，税后收益足足高达212万人民币。

    92年成立公司后，4年时间，组建成立的精灵科技拿下单行本版税1155万人民币。

    与之相比，91年开始制作的动画片，无论是霓虹还是海内国内也才拿下不足200万人民币收益。

    就这样，自家姐姐私人账户212万，

    精灵科技账上，躺着足足1355万！

    96年人均工资才不足500元，而精灵科技版税收益的1155万人民币，就需要一个人不吃不喝干23100个月，合计1925年。

    那是汉光武帝刘秀的时代，或许也只有穿越帝拿着不烫手。

    但同样的名利落在普通人的世界，兴奋和迷茫两个矛盾情绪同时出现，就成了过往的某个事实。

    高考那年，自家姐姐最终没有选择去美院进修而是选择了政法学院。

    目的不言而喻，纯粹为了躲开原本的名利圈。

    每每想起这事，林相濡总会夸赞姐姐人间清醒。

    如果没有冯玉闯隐晦道出的“小瑕疵”，林相濡差点都忘记姐姐可能背负的压力。

    “林总，从我见到戴总那年开始，我就觉得戴总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做起来这么一大摊子事挺不容易的。

    现在虽然知道背后的总策划是林总你，但你毕竟站在暗处，和顶在风口浪尖的戴总吹着不一样的风。

    她……因为精灵科技的快速发展，到现在都还是被推着停不下步子……”

    冯玉闯突然开口，让林相濡发散脑回路被拉了回来。

    见他眼中带着些许怜惜，林相濡一时好奇安静下来。

    这还是他首次从第三方那，听到不一样的真实声音。

    他想听听。

    林相濡一副聆听的模样，让冯玉闯略忐忑的心情安定不少。

    他索性继续说到，

    “3年前一场招聘，我是受动画行业业内好友的推荐第一次见到戴总。那时候，戴总聊起精灵科技眼里有光，我这人多少有些情怀，便接受戴总的邀请。

    进入精灵科技三年，我眼睁睁看着戴总在学业和事业中不断平衡。大多数时间，她选择牺牲部分学业的时间投入到公司运作当中。

    去年精灵游戏事业部建立，前一个月戴总几乎天天呆在公司。有一天我敲门进去，见她一边扒着饭，一边看着一份文件。

    和她商讨工作的时候我扫了一眼她的办公桌，除了公司文档外，她桌上还放着一份法律文件。我那时候好奇瞄了一眼，发现是她学习方面的资料。

    上个月，尼索和任地狱代表前脚刚走，政府办公室和银行就先后来人摆放。戴总一连5天都在忙着接待，到晚上揉揉太阳穴就在公司就地忙毕业论文……”

    冯玉闯话里太多信息，但不用他再说什么，林相濡都意味到他想表达的问题所在。

    十年寒窗苦，

    一朝扬墨香。

    原本姐姐都已经刻意选择了政法相关专业，可偏偏他未成年，精灵科技的顶梁压力自然还在姐姐身上。

    就算是亲姐弟，这么多年，他躲在背后时，有真正顾忌过姐姐的想法和感受吗？

    林相濡呆在原地，

    他想起已经许久没有和姐姐真正聊过天。

    假期聚在一起，从来都是畅想未来。

    却没有向姐姐问：

    她累不累，想不想休息？

    她的未来，有什么不一样的计划吗？

    冯玉闯一个外人尚且有怜惜她的时候，而他这个她除父母外最亲近的人，走过这一路又何尝问过她真正想要什么？

    蹭的一下，

    林相濡按捺不住站起身来，

    正在说话的冯玉闯被这么一惊，望着他的眼睛瞪得老大。

    “冯哥，我去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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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内政法大学，地处海内首都北平海鼎区。

    自52年合并建立开始，定位国家双一流高校的海内政法，就一直着力为海内大量培养高级政治、法律人才。

    夜晚的海内政法教学楼灯火通明，相较于学习区，宿舍片区也亮起点点灯光。

    灯光之下，

    有人忙于学业，有人忙于洗漱。

    水房里往来人多是无趣，总有人相伴聊着什么。

    两位刚刚放下杯子的女孩，就小声说着什么

    “张雨霏……我还是忍不住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啊？”

    “我说了你别生气。”

    “你别磨磨叽叽的，赶紧说……”

    “……就上个月……我见以沫上了一个自带卷中年男子的车”

    “啥？冰山美人动了凡心了？平日里一副好学生样，还假装清高看不上我哥。咋地，老男人有几个钱她就贴上去了？”

    “……其实那男的就开一桑塔纳2000…………”

    “也没见过啥大世面，改天让我哥把家里的奔驰开出来，让她看看什么叫有钱人，叫她后悔！”

    两女说话间来到宿舍门口，推门进去，靠窗正有一道熟悉的靓丽背影。

    正是戴以沫！

    张雨霏故意踩着踏踏作响的步子，但那个身影却不为所动依旧伏案忙碌。

    直到她叮当作响丢下水盆，却正巧有一阵清脆的电子乐声打断了她的节奏。

    难道……是电话？

    惊讶中，张雨霏看见戴以沫手忙脚乱地接通。

    转身看见她后，冲她点头一笑又擦肩而过。

    “傍大款？”

    …

    “什么傍大款？姐，你们大学生活很丰富啊，都开始聊这么开放的话题？”

    楼道里相对安静，电话那头意外又熟悉的声音就格外清晰。

    戴以沫听得展颜一笑，“舍友在聊，我只是听听。”

    “哦……”

    听到那边拖着长音，戴以沫知道，弟弟临时找她却没有组织好话题。

    她轻声道，“拿着冯工电话，那这是和他们都见到也都初步聊过了？”

    “嗯，霓虹的情况我们已经做了深入交流，我觉得接下来……”

    一聊起工作熟悉的节奏又回来了，

    戴以沫嘴角翘着，就这么静静地听。

    偶尔轻声应和，更多还是电话那头变声期后逐渐变得更有磁性的声音。

    似乎只过了不到两月，声音又成熟许多呢。

    “…那个，姐……”

    话题突然停在某处，从小到大最熟悉的称呼也卡在那里。

    戴以沫微一皱眉，“怎么啦？”

    “这么多年，我让你受累了……”

    “我”字咬得很重，像是在抢某个包袱。

    戴以沫听着，眼眶一下子就变得温热。

    “……姐，虽然如你所说，我们姐弟俩不用分彼此谁的。但我很清楚，宝可梦从头到尾都是我推着你全力配合。

    我一直都没有仔细考虑过你真正的感受，就把这一堆事情的担子都推给你，也一直让你在前边给我们顶着。

    所以我决定了，月底就正式站出来，再找个合适的机会把精灵科技大部分股份都转接过来，让你可以轻松上阵。

    只是，我还是想征求你真正的意见……你是想在减轻主要担子后仍在精灵科技任职，还是想要去实现自己的梦想？”

    你，我，我们，还有大部分。

    一贯“霸道”的方式，却紧扣住每一个字眼。

    明明是他带着她走向一个新世界，但他却霸道地把每一分责任都扛了过去。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自家弟弟字斟句酌，戴以沫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连带积累许久无法述说的小委屈，都在今天被他理解的很彻底。

    “傻瓜…从小到大就你点子最多也最有主见，但姐也不是在一味迎合你的。”

    听到耳边的呼吸声微微一顿，戴以沫嘴角不自觉翘了起来，

    “因为姐其实一直都没有什么清晰的梦想，反倒是这么多年被你在身后推着走，走着看……然后，你当初画下的世界，就逐渐就成了我的梦想。”

    感觉到电话那头轻轻两道吸气，戴以沫声音不自觉又柔软更多。

    “小傻瓜，等到你把更多担子接过去，姐就可以轻装上阵。然后我可以继续陪你一起，去看看你期待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的。”

    时光回到八年前的那个午后，皱着眉头的小脑袋凑了过来，抓着笔学着她的样子认真在纸上画了几笔，一个大眼睛的可爱形象跃然纸上。

    小脑袋在大眼睛胖写了一段文字，她不自觉就跟着文字走了进去。

    原本那只有一个任务一小段话，但往后再走，就像是推开一道崭新的门。

    一晃8年过去，从那一笔里蹦出的卡通人物已经跨过那倒大门，来到更庞大的世界。

    而他站在那道世界之门前，回头冲她招招手笑得很甜。

    戴以沫轻轻擦去脸上那颗水珠，眯着眼睛笑了

    “最近姐只是临近毕业，没有拿捏好工作和学习才有些手忙脚乱。所以我偶尔会想，等我毕业回到安西，我们加的天才，在面对和我一样的局面时会做到什么程度？”

    微微仰起下巴，戴以沫脑中浮现起那个场景。

    一想到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她嘴角翘得更高，

    “弟呀…姐这么说，讲得还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