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小莹没有多问,她觉得自家小姐落水清醒后是要干大事的人!她相信凤璃月一定会变的更厉害!
第二日凤璃月便起了个大早,换好男装什么也没带,便想翻墙出去。
然而小莹抱着水盆正好跟幽月对视,小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没有开口,她也听说了一个叫幽月的似乎跟她家小姐关系还不错?
小莹面色一红,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摆摆手让幽月走不用管她。
幽月有点哭笑不得,这小丫头怎么还脸红了,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来到学院要求抵达的客栈,幽月瞥见了花陌的身影便跟了上去,花陌门都没关,直接回到屋中打坐。
幽月四处看了看,没有结界,在这人来人往的客栈,这人怎么敢不设结界就打坐,是太自信还是太傻?
幽月偷偷叹了口气,帮花陌加了一层结界,虽然结界力量弱了些,但是总归比别人要他命他毫无察觉的好吧。
桌子上放着花陌看了一半的书,上面正好有句诗:断云残雨当年事,到而今、好处难忘。两袖晓风花陌,一帘夜雨兰堂。
“花陌,很好的名字。”
幽月看着打坐的花陌,给他起名的人是希望他未来的路处处有花,未来的路处处有光明希望。
看着花陌苍白的脸,还有察不可闻的血腥气息,幽月撑着下巴,不管他听得见听不见:“师父,你是不是中毒了。”
花陌这才睁眼看向幽月,眼神带着凌冽的寒意。
幽月晃晃诗词书下的草药书本,都是些稀奇古怪的病症药材。
“你的头发?”幽月这才看到花陌侧头时漏出的白发。
幽月想起了之前在识海塔中看到的一本书,上面记载着有时间长了会让头发变白的毒药,是一种消耗性命的毒药,而且在某一瞬间会使灵术停滞。
花陌抿唇不语,眉头轻皱理了理肩膀上的白发。
“血鸦?”
花陌停下动作,带着隐隐杀意问道:“你怎么知道?”
“我在一本古书上看到过,跟你症状很像。”幽月收回自己的结界:“你没有立结界,我立的,要杀你我早就趁机动手了。”
僵持片刻,花陌率先开口,语气有些别扭,似乎是觉得自己还没教学生先求助学生了:“可知道解法?”
“我先看看伤口。”
花陌捂着心口,面色没有变化,但是脸颊似乎是被桃花晕染了一般。
幽月看看自己的装扮,张口便说:“都是大老爷们你怕什么。”
看着花陌磨磨唧唧的样子,幽月想帮他一下,结果花陌瞬间跳开,面无表情的脸似乎还带着丝丝无辜。
“你治不治?”幽月也不靠近他了,坐在桌边敲击桌面。
花陌眸光闪动,他觉得自己脸颊如火灼般滚烫,然后开始慢吞吞的解外衣。
“师父——我!”寒祁推开门的动作顿住了。
此时幽月一副大爷的样子坐在桌边似乎有些不耐烦,而自己的师父花陌外袍落在地上,中衣已经解了一半,露着如玉肩膀。
寒祁不信邪,关上了门似乎在门口念叨什么,没几秒又打开了房门。
“……对不起,师父您继续!”寒祁面色一变,赶忙关上门,还被门绊了一下。
花陌的面色由红转黑,幽月倒是不在意,毕竟自己的这个身份本来就是假的。
花陌的伤在心口偏上的位置,伤口似乎是被烙铁烫伤一样,周围泛红,中间有些溃烂发黑。
“暗器伤的?”幽月十分好奇这种暗器,大概是一种如手掌大小,锥形东西,周边还带着无数尖刺。
花陌撇过头轻轻点头。
幽月拿出空间的药酒,嫌弃花陌的衣服有些碍事,便使劲一扯。
只听“刺啦——”几声,衣服被幽月扯出了几根布条,用布条沾沾酒清理伤口。
幽月指尖微凉,碰到花陌的瞬间,花陌下意识往后挪了挪。
幽月有些无语,这人是在害怕自己吗?
花陌被幽月摁在地上,膝盖压着手心,药酒的刺激让他疼的颤抖,眼角微红的侧过头去。
“怕疼?”幽月捏着花陌的下巴还挺好奇,这个如同谁家千娇百宠的小少爷般的人,怎么还成了学院老师?
“你!”花陌有些生气,奈何被压着只能瞪着幽月。
“我看过解药药方。”幽月看着一副受气媳妇模样的花陌赶忙安慰下。
花陌这才撇撇嘴没再反抗。
幽月给他包扎好起身,还贴心的把外衣递给他。
“你老看我做什么?”幽月被看的有些发毛了,不知道花陌灵术怎样,但是能成为学院老师的肯定不简单。
“师父!该走了!”门口的寒祁声音如洪钟般,生怕屋里的两人听不到。
花陌目光有些幽怨的看着幽月,这衣服怎么穿都看得出来被撕过。
穿着这衣服,花陌出现在众人面前,身后还跟着有点吊儿郎当的幽月,怎么看怎么怪异。
“师父……您这样不太好吧?”寒祁小声的在花陌身边询问,还有意把幽月挤开。
花陌在学院中有“冰美人”的戏称,平时穿的素净整洁,还总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如今这一身……
花陌闻言看了幽月一眼,幽月已经溜到凤临月身边,两人正聊着什么。
幽月看着花陌看向她,歪头表示疑惑。
花陌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说:“赔衣服!”
旁人没人听到但是寒祁他听到了,他说了觉得自己头发都快竖起来了,这真的不是调情吗!
幽月跟凤临月一起来到花陌的马车旁边,她刚才离得太远没有听到花陌说什么,开口便问:“他说什么?”
寒祁犹豫该不该说,但是又怕师父让自己传的话传达不到位,便超小声道:“师父让你赔衣服。”
幽月沉默了,到底是花陌太小气还是那件衣服价值连城?是不是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花陌身为一个学院炼药师不可能没有钱,那是后者了,可那衣服质量不怎么好啊!怎么可能那么贵!
幽月拍了拍寒祁的肩膀认真问:“那衣服多少钱?”
“……不知道。”寒祁一副痛心疾首的看着幽月,刚才他看到的场面估计是这辈子见过最刺激的场面了。
“幽月。”马车中传来花陌清冷的声音。
幽月没有犹豫翻身跳上了马车,掀起帘子一角探头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