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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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 峰回路转

    宋冉莹道:“宋十九,你有何话说?”

    冉卿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一切安排如此恰到好处,王爷明鉴,奴婢只能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其他无话可说。”

    石磊明知中了春药,却因毫无证据,而忍气吞声,自己又有什么不能忍?已经有了六颗解毒丹,柳元青已经回来了,想必已经至少拿到一种药材回来,那么六个月时间一定可以找到其他两种,所以,只要武文斐不这个时候处死自己,自己便有资格拼死一搏。

    这时,小十一匆匆回来了,他面色有些沉重,附耳说道:“小九刚才去了茅房,没有这里。”

    武文斐嗯了一声,沉声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宋十九貌美,石磊心动也很正常,好石磊还能有所控制,没有行那畜生之事,否则本王只怕要将美人拱手相让了。此事就此揭过,休要再提,程小公爷,石磊,随本王前面去吧,宴席开始了,王妃,你也一起来。”

    “皇兄,这件事我也看到了,你为什么不问问我?”长乐公主忽然从石桌正对着客院院门后走了出来。

    武文斐一见到她,立刻收起脸上不悦,笑着说道:“我们小公主看到什么了,跟二哥说说。”

    宋冉莹脸有些白了,程希下意识握紧了拳头。

    长乐坏笑着说道:“我是被他们吵醒啦,只见到表哥把十九姐姐往这位大哥怀里推,表哥,你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往自己怀里拉才对嘛,是不是二哥?”

    程希身子僵直了,确,院门角度正好看得清楚自己动作。

    是不是听到自己和石磊话了。冉卿下意识又看向柳元青,见他摇摇头,才安下心来。

    “小淘气,跟着你人呢,你怎么自己这里?”武文斐转开了话题。

    长乐道:“我和她们花园里玩捉迷藏,把她们都甩掉了,自己来这边找十九姐姐,可是那会儿姐姐不,我昨天睡得很少,等了一会儿就睡着了。二哥,表哥欺负十九姐姐,你要替十九姐姐报仇。”

    武文斐柔声说道:“小妹。怎么能这样说表哥呢,表哥是跟他们开玩笑呢,走吧,晌午了,跟二哥去用膳。”

    长乐推开武文斐。走到冉卿身边:“不要,那些人都好讨厌,我要跟十九姐姐这里吃,”她伸出胖乎乎小手点了点程希和宋冉莹。

    武文斐开怀笑道:“小公主,二哥有没有教你,说话做事要留三分余地。你如此说,难道以后都不想见你二皇嫂和你表哥不成?”

    长乐实说道:“我干嘛要见他们,讨厌还来不及。二哥,要不你休了二皇嫂好不好?”

    话说至此,宋冉莹终于忍不住了,放生大哭,转身离去。

    武文斐没有拦她。因为宋冉莹可以秋后算账。

    但是程希背后还有皇后,既然明着整不倒。便只能慢慢来,他不着急。不过事情可不能就这么说说就过去了,他对程希道:“程统领,看来你欠我一个解释,今天客多,不若明天咱们圣驾之前谈一谈如何?”

    “王爷,长乐表妹,这是一场误会,只不过是个丫鬟,圣上那里还是不要去了吧,小将明日必来登门赔罪,”程希特意强调他与长乐关系,就是想再次提醒武文斐他身份,不要因为一个丫鬟把事情做得太绝,免得大家都不好看,他见武文斐不置可否,便说了一声告辞,仓皇离去。

    “二哥!”长乐不满叫了一声,“为什么答应他嘛!”

    武文斐狡猾一笑:“二哥答应他什么了?”

    长乐大笑起来:“二哥,你好坏呀!大笨蛋上当了呢!”

    石磊惊讶看着这位传说中长乐公主,心道,难道这就是传说中人算不如天算?他有些惭愧说道:“王爷,草民中了春药,却不料那药效来得,去得也,实古怪。”

    武文斐拍了拍他肩膀,“那是千面神君研制‘倏然一梦’,无色无味,你不懂武功,所以不知江湖,自然识不得此药,走,本王给你压惊,哈哈,好不容易来京城一次,却遭遇如此香艳之事,不过,总算美色当前,你也不算吃亏,走走走,前面去谈。”

    冉卿了然,心道,原来是师父手笔,难怪精通医道石磊毫无知觉遭了暗算。

    石磊勉强扯起嘴角一笑,躬身一礼:“多谢王爷,多谢公主解围,草民没齿难忘。”然后,他又对冉卿说道:“十九妹妹,这里有小墨书信,刚才忘记给你了,我这几天还京城,十九妹妹若是回信,可以请王爷通融一下,送到我铺子来。”

    冉卿赶紧接过来:“谢谢石大哥,请走好。”

    这时候,长乐奇道:“二哥,什么‘倏然一梦’,很好玩样子,给我弄一些吧,好不好?”

    武文斐尴尬道:“胡闹,乖乖跟你十九姐姐说说你想要什么衣裳和首饰,二哥通通让她弄给你,小十一,去厨房专门做一席酒菜给长乐公主。”

    几人离开前,柳元青扮作小厮指了指石磊铺子方向,示意那里再见,便随石磊离开了。

    冉卿摩挲着手里书信,心道,看来他先到了锦城,应该是通过小墨来。

    长乐拉着冉卿手回了她之前睡觉屋子,一边走,她一边稚气说道:“十九姐姐,你别怕,我喜欢你,二哥对我好了,所以他也会保护你。他一直跟我说,绝对实力面前,一切阴谋都是笑话,哈哈,二皇嫂今天就是个大笑话,我表哥讨厌了,你下次一定要躲他远一些。”

    这真是个好孩子!冉卿咬咬牙,准备屈膝给这位小公主跪下,口里说道:“奴婢给公主叩头,今天多亏公主,否则浑身是嘴也解释不清了。”

    长乐赶紧拉住她:“十九姐姐,你是小墨姐姐,也是我姐姐,若是跪下,我可真不高兴了呢,点走吧,这里好热,我们去客房里读小墨哥哥信吧。”

    冉卿心里大吃一惊,这孩子还真是!可她又无法拒绝,不过石磊既然敢当面递来,总该没什么吧,她咬牙打开信:

    “姐姐,见信如面……小墨一切安好,姐姐勿念,小墨今年八月参加乡试,定会一次考过,明年春天,小墨便可以去华都读书,与姐姐见面。也盼姐姐一切安好,好好用膳,好好睡觉,与王妃相处要千万小心,若姐姐有了意外,小墨也无法独活,所以,请姐姐一定一定要平安。另,请姐姐转达小墨对王爷和长乐公主问候,祝王爷和长乐公主万福金安。”

    他只信中絮絮叨叨写了自己近况,以及对冉卿惦念,其他事果然只字未提,宣纸有多处被打湿痕迹,显然是哭着写完。

    小墨信中提到长乐,这让长乐十分高兴,她赶紧用自己胖乎乎小手给冉卿擦干眼泪,一双黑漆漆大眼睛闪着兴奋光芒,笑道:“十九姐姐,你想小墨哥哥了吗,我也想他了,而且他还记得长乐,我好高兴,哈哈,明年小墨哥哥就来了,你就不要伤心了嘛,擦擦眼泪,我们用膳吧,我好饿哦!”

    冉卿被这小屁孩打败了,收拾了情绪,与她一起用膳。

    就冉卿与长乐吃饭聊天时候,宋冉莹正蓬头垢面房间里大哭。

    胜书见劝不了她,便只好任她发泄。

    真是歹命!她叹息一声,跟个好主子可以平安顺遂,这里她却看不到自己明天。即使没有公主出来佐证,宋十九仍然会平安无事,因为王爷和公主都护着她。难道小姐看不出来吗,还是不想看明白?果然是嫌自己命长了呢。

    “你叹息什么?”宋冉莹终于止住了眼泪。

    胜书试探着说道:“王妃,王爷如此偏袒宋十九,您日后有什么打算?”

    “日后打算?先过了今天这一关再说吧,”她有些茫然,也忽然感到无力。

    武文斐和长乐公主今天给了她太大打击,她今日看明白一个问题:有长乐公主,自己武文斐心里便毫无地位,那凉薄眼神,未曾有一刻给她,他眼中只有长乐。

    为什么?难道妹妹比自己王妃重要吗?

    “胜书,你觉得王爷喜欢我吗?”她终于怯怯问出她从来不敢正视问题。

    胜书想了一下,答道:“王妃,请恕奴婢无礼,只看咱们宋府,王妃就该明白了,奴婢觉得,王妃当务之急是赶生下王爷孩子,稳固自己地位,至于王爷心哪里,谁身上,奴婢以为都不重要,王妃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老爷想想。”若是也能为我们这些奴才想想就好了,你若是熄了争斗心思,我们也能平安活下去。

    宋冉莹明白胜书意思,母亲那么厉害,打压了那么多妾氏,却仍然死了一个又抬进来一个。果然没用吗?难道就看着那些狐狸精围绕王爷身边?

    不行,绝对不行,杀光了她们,王爷就会看着自己了吧,还有长乐!

    狭隘而又自私爱情,终于把她逼上了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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