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棺墓.主副双成
刘顺在一旁,看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自也是不懂,却也不在意。但杜玉丰也没明白。
“啥……啥?咋就口向上了?”
“这是中庸偏位,顶虎极阳,水心会眼极阴,不用口天把这位子搬过来,下面那位躺不安生啊。”
冯林源玄里糊涂地解释了一番。杜玉丰知知道这其中有阴阳风水的道道,他理解不了,于是直接问道:“门在哪?”
“咔嚓”一声,何天成将一颗虎头侧转九十度,余下三颗依次扭动,四者彼此形成一个轮回。
机关声咔啦作响,虎头中的清水顺着柱子上的纹路流入地面到地面的乱线中,四股水流在乱线中央交汇成一股,从地板中心的细孔中漏了下去。
又是一阵嘈杂的机关声……
乱线的中心交汇处断出一条门缝,让后随着八宝螺丝的转动,一个圆形的洞门打开来。
“这口朝上就是打门洞呗。”杜玉丰恍然大悟:“说那么玄乎,我当啥呢。”
四人来到这门口。下看,深不见底。些许的光亮映照着门下通道,层铺满了乱线,同上面一样毫无章法。
“六儿,下钉,系绳子,咱下去瞧瞧这里头有啥好东西。”杜玉丰朝着发呆的刘顺喊道。
刘顺闻言,忙从背上的布袋子里掏出几根毛笔粗细的铁钉。三四根为一组交错钉入底面,围着墓门钉了两组,一组上系了根麻绳,垂入门中。这垂下去的一头绑这着根火折子。一是探路,借其光亮看看这路上有什么东西这洞有多深;这二啊就是借其火热驱驱长年积攒于此的阴风邪气。
洞不算太深,尾端垂入一个隧道的底部,余出一截。火折子照亮四周的墙壁,无什可以,就是墙壁上仍是刀刻的乱线,不着边际。
绳子打紧,杜玉丰一手抓着绳子,一手握着风灯,缓慢向下。刘顺跟在其后,双手紧握绳子笨手笨脚,生怕掉下去。冯林源手拎一个风灯第三个下,下护刘顺,上给何天成照明。
门下,两边不见首尾的隧道。
“怎么走?”待后下来的二位稳落了地,杜玉丰就急忙问道。
冯林源左右看了看,拿不定主意。本覆中庸偏位,入散尸香已经冒过一次险了。现在身处极凶之墓,是生是死一念间啊。
“右。”看冯林源没什么注意,何天成开口说道。
三人疑惑地看着他,眼神中已经表明了问题。何天成无奈,摊开手,手心中静躺着一枚铜币,字儿面朝上。
“准么?”杜玉丰追问。
“十有八九。”
“走!”
杜玉丰首当其冲,也没管余下人的想法。冯林源看了看何天成握在手里的铜钱也没说什么,刘顺紧跟二人。何天成紧紧攥了攥手中的铜钱,将其放回口袋里,拍了两拍。起步准备追赶三人。前脚落布,警觉回头,布欲加快。
隧道整体青砖铺就,上仍有乱线刻画。越往里走线条越乱,但乱中总给人一种莫名的整齐,有条有理的感觉。
少时,路的尽头。
“死路?”杜玉丰在面前得墙壁上使劲锤了两,闷响。“这算十中出一吧。”
何天成没有说话,手按在放铜钱的位置,那时的场景历历在目。杜玉丰不知,冯林源知。
“路不通咱就走那边呗,走!”冯林源推了一下陷入深思的何天成,转身往回走。
何天成被这么一推回过神来,跟在其后。杜玉丰没看出什么来,招呼了一声刘顺也就跟了上去。刘顺看明白了何天成心中有事,心知最嘴不说。刚走出两步,墙后,一阵叮铛。
“怪啊,”何天成不在沉声。四人感觉路走的也不远了啊,就是不见那下来时墓道。“咱是走错路了?”
“成儿,今儿这是咋了,这不就一条道嘛。”杜玉丰拍了拍何天成的肩膀。
“可咱们往回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没看到原来的地方,而且……”何天成指着前面被青砖堵住的道路。
冯林源一愣,杜玉丰也一愣。
“这……六儿,锤子。”杜玉丰向后伸手。半晌,“六儿……”杜玉丰没接到锤子,扭头看去,“六儿呢?咋又丢了!”
冯林源何天成也回头看去,发现原本跟在后面的刘顺不见了。
“机关?”众人疑问。
“不应该啊,我明明看过的啊,”杜玉丰伸头向后张望,“跟丢了?也不应该啊。”
“快走!这墓道有危险!”冯林源说着转身向后走。
“这走能走到哪,就这一条路,总不能在这侧墙开着一个墓道咱三愣是没看见吧。”杜玉丰随有不屑但还是跟了上去。
隧道似乎又变长了,越走越觉脚下湿漉漉的且散尸香比刚才更加浓郁。
“咱们这……”杜玉丰环视四周,不禁问道:“是到别的地方了?”
“不会,没看到有什么机关。”冯林源前看后瞧。
“这……”何天成看着墙上的乱出神。
没等说出后话,三人就看到隧道前雾影迷乱,冥冥之中数到黑影一闪而过,纵横交错穿过三人,带来一阵呛鼻的香气。
“什么东西!”杜玉丰骇然,紧闭双眼双手架在空中。
“阴雾?没事了,假的。”冯林源拍了拍杜玉丰。
“假的?”杜玉丰睁眼看了看四周:“他奶奶的,敢放假物件吓老子。有本事弄个真的来啊。”
“行了行了,本来就不瘦,就别冲胖子了。”何天成话一出,三人齐笑。
“哎,”杜玉丰脚底一滑险些没站稳,向前一个踉跄。手扑了空,跌入一个墓道中。
二人去看,杜玉丰站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墓道。
“我说什么吧……”杜玉丰还没得意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
刘顺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这地方的,明明跟在他们身后,可一愣神的功夫他们就没影了。而且加快了步子,甚至跑了起来也没能追的上他们,到是把自己累的半死。在一旁喘息片刻,听到前方传来窸窣声,便缓步慢行去瞧了个究竟。这条隧道地面潮湿的已经开始生长青苔,乱线已经密到看不是线了,堆积在一起。不多时,隧道尽头是一扇棕红的木头门。时间已让这满是腐朽和斑迹,门上两头铜狮头已经泛青,上面张满了青苔,狮头上系着的两个铜环也早看不出本貌。刘顺使劲推门,门丝毫未动,想再发力时就听到门后“轰”的一声,似有巨物道倒塌大量的烟尘从门缝中飘出来,呛的刘顺直咳嗽。烟尘散尽,门已大看,赫然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沦蓝的大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