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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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三梁桥

    刘顺侧倒在地上,华陆风巍峨的身影将他遮住。“老先生……”刘顺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看着已经没有呼吸的华陆风。他的手中紧紧握着一张黄符,刘顺接过那张符箓,上面分三行写着几个字:

    “华陆风,”

    “坎巽,”

    “不死神明。”

    第六扇门发出了异响,木晴溟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打开了那已经铺满了银箭的大门。

    “六儿,快点!”冯林源知道破正门后仍然会有箭阵,谁也不能耽误一点。刘顺就跟没有听见一样,仍旧站在原地,“奶奶的,听不见是咋的?”冯林源气冲冲地走到刘顺旁边架起他就往门外走去。“算命的你……”冯林源见算子也立在原地,刚想说两句什么就听到刘顺在下面轻声说道:

    “他走不了了。”

    冯林源听后愣在了原地。悲鸣的寂静充斥着四周。有节奏的“咔咔”声从四周只是传来,冯林源这才回过神来,顾不得惋惜什么带着刘顺就往外面跑。这赶脚的出来也还是晚了一步,一根银箭追二人出了门。冯林源刚将刘顺放下就听到银箭入肉的声音,脚踝处麻痹的疼痛传来,好在伤口不深,没什么大事。只是……冯林源扭头看看已经被关上的大门。

    “老先生呢?”何天成发现算子没有跟来。

    “华陆风!”刘顺呜咽着说道:“先生有名字。”

    “他出不来了!”冯林源一时间也有些接受不了。本来就相识不久,还处处帮着他们,结果……

    “这是他命中一截,早晚得尥在这!”木晴溟跟没事人一样淡淡地说道。

    “你她娘在说一遍!”刘顺第一次生气也是第一次说脏话,他指着木晴溟就骂。木晴溟也不在意,抽出刚放进去的刀对准了刘顺,后者瞬间没了话。

    “你把刀给爷爷放下!”从木晴溟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跃起半丈的高度,冲着木晴溟就扑了过来。木晴溟不暇顾后,被那人一把抢过了刀。

    “杜大哥!”刘顺看着眼前这人惊呼出来。

    “杜儿!”冯林源跟何天成惊讶且兴奋。

    杜玉丰也是满身的血印子,衣服不是烧黑的就是熏黑的。

    “奶奶的。”杜玉丰骂了一句,把那柄刀扔到了地上。

    木晴溟进一步,寸拳也能打的到杜玉丰,力道自然刚猛。杜玉丰也不惧怕半分,硬接下这一拳后也给木晴溟来了一个寸拳,力道竟比刚才那算强强三分。

    这针尖对上了麦芒谁也插不了手,二人虽然斗的激烈但其实也没过上几个招。就是如此这山崖边的碎石也在山崖下溅起朵朵水花。木晴溟出手收手已有三四个回合,最后一手晃了一个杜玉丰的眼,一个交步到了他后面,将地上的刀收入鞘中。无视袭来的杜玉丰,转身一跃出了山崖。

    “真她娘是个疯子。”杜玉丰累的瘫倒在地上。

    “刚才闹的紧,也没来得及问你们先前是到哪去了,跟刘顺?”冯林源脚踝依旧的疼,坐在地上问杜玉丰。

    “我俩也不知道是怎么就进了那个村子,然后就被那种长扁长扁的给咬了,结果它们闹腾时打翻了火灯,那虫子疯了似的朝着火苗就飞去……后来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一个屋子里,六儿也不知道那去了。”杜玉丰回忆着这不到半天的奇异经历,“然后吧就到了这儿,本来就想歇会,结果一歇就不知道过了多久了。你们怎么这么慢?”

    “这山中的村子与那西山的像的紧,连黄铜片都一样,”听的杜玉丰直点头,与他像的差不多。“后来的经历就跟你差不多了,这是哪儿?”

    “那边的墓志铭上写着什么什么桥,我这也没看见啊。”杜玉丰指着不远处崖岸上的那块石碑。

    冯林源离近了瞧上一眼,“这字你能看明白?成儿!”

    何天成知道冯林源为何叫他,叶玲也知道。墓志铭上右侧雕刻着顶大的三个字,再向左看,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都是古汉语。

    “三梁桥?”叶玲扭头看向几人。

    “我说什么吧,是有什么什么桥吧!”杜玉丰猜对了一个字,在一旁乐呵了半天,“不过这什么桥是啥……这,这先等等这桥在哪呢?”杜玉丰最后一声疑问拉的声音有点长。还未等他的声音落下就感到剧烈的震动感从脚下传来,铁链的撞击声频频传来。

    “这是……怎么了?”看到不断有山石落下,刘顺有些害怕。

    “这就是三梁桥的造成的,”冯林源那本书上有一点事讲这个桥的,“三梁桥表面上看是有三个梁子架起的吊桥,其实它的内部还有十八条锻铁链子,根根向连,只要桥体上任何一点收到振动,这三根梁会跟铁链形成共振就将……”

    冯林源还没解释完,脚下的振动就大了一分,整体的摇晃感逐渐加强。

    “桥在哪?再不过去就过不去了!”杜玉丰大喊着问道。

    “下面!刘顺下钉子!”冯林源回答。

    刘顺颤颤抖抖的站起身来,摸出几根长钉子钉在了地上,勒上死扣的麻绳甩了下去。

    “你钉再远点!”见钉子距离山崖还有半米的距离,杜玉丰也算讽刺了一句刘顺吧。

    “行了,快下去吧。”冯林源为刘顺解围。

    顺着绳子向下滑去,看见山崖已经出现了无数的裂缝,许多的蠼螋从裂缝中爬去。杜玉丰一看见这东西就发颤,而且自己身上的血迹还没干的完全,这东西一出来就围着他打转。吓的他直接脱了手,整个人都在快速的下落,还在最后一段时抓住绳子了,就是右手抻了一下。其他人那边也不容易,一边避开蠼螋的烦扰一边护着受伤的二人向下走。

    到了下边,一座正在摇摇晃晃的大桥出现在众人眼前。过桥时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在剧烈的晃动中桥面上的木板有了裂缝。一脚踏入了对面的山崖,振动感便少了几分。原本黑暗的对岸被灯光照去,发现桥主梁正对着一个石头雕刻成的玄武。

    玄武的头上顶着一个官帽,帽上横架两个长梁,帽子的正中间镶这六根水印柱,在灯光的映射下展现出不同的断连形状。

    “这是个啥?”杜玉丰看的仔细。

    “井卦,坎巽为井!”冯林源对这种基础的东西还是略知一二。

    听到坎巽二字时,刘顺瞪大了双眼看着这个帽子的上的就跟水银柱,心中暗自赞叹华陆风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