溟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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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鸿门赴宴

    六点钟的天已经不像中午是那么燥热,但天依旧是明亮的。洛阳的郊区,停着三辆军用的汽车。杨元方站在一座洋楼的门前,他身后站着四个当家的,五人同一的素衣着装,一脸的肃穆。

    “杨先生,快请进。”一位身穿和服的日本少女在门口迎接众人。

    杨元方等人进了日本的大使馆,广末平已经在后面的房间就位,他旁边还有两个别的面孔。见到杨元方众人到来,广末平三人同时起身朝众人深鞠一躬,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众人坐。杨元方也不客气,应和了两声便坐了下来。坐下后招呼韶封秋拿东西,后者将随身带的那个木盒子摆到了桌子上。

    “杨先生,这是?”广末平尴尬的坐下,然后和善地问道。这个举动让旁边的二人有些不愉快,但也不好做什么表示。

    “我们当地的白酒,您尝尝?”杨元方故做客气,说着已经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瓶上好的杜康。不容对方推脱,杨元方就已经将倒好的酒送到了广末平的身上,还不忘给个请的手势。

    广末平没得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这一口酒下肚火辣辣感觉顿时上了头,一阵猛咳不止。旁边一人连忙递来一杯清水让广末平压一压这酒的辣意。

    “好……好酒!”广末平缓了一会,笑着对杨元方等人说道。

    “这酒自然好。”杨元方在这期间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子,冲着广末平一举杯,喝了个干净,“平日你我并我什么联系,今日为何想来请我们华阳楼吃饭了?”杨元方一言说出了两个意思,一是我们只是代表华阳楼,二是我们和你们小日本没有任何关系。

    “没有任何关系?”说话的是旁边的那位,说话有些串味,“你们敢说没有动我们的火车?”

    “噢……那是你们的火车啊!”杨元方犹如大梦初醒,“我还说是谁想着研究这些受了诅咒的尸体呢。”

    “诅咒?”广末平听出了端疑,“你说这些尸体收到了诅咒!”杨元方点点头,广末平立刻追问,杨元方看着空空如也的桌子没有给出答复。

    “你们忒他娘的不懂规矩了,”韶封秋狠狠一拍桌子,“请我们来就用这一桌子!”他想再拍一下,被杨元方拦了下来。

    “弟兄们脾气都不小,各位见谅啊!”杨元方冲着对面三人一抱拳。

    “无妨。”广末平一笑,招呼人快上东西。不一会,这各种的东西都上了桌。

    杨元方几人也不怕菜中有毒,也不顾广末平的神情,自顾自的动了筷子。客礼于主的道理广末平还是懂的,干笑了几声同他们一起动了筷子。

    过酒又三杯,看他们各自放下了筷子,广末平硬撑着已经发晕的头问道:“这下总能说……那个尸体有什么诅咒了吧。”

    “可以!”杨元方的脸微微有些发红。用一种憨醉的神态给广末平等人讲了一个故事:“中国的古代古墓众多,神奇的自然不少。南北朝时期,搬山一路……”杨元方将顾老讲的寻桐子的故事改编了一下,讲给了广末平他们,后者三人听的津津乐道,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虽然如此但是那终究是我们的火车,你们应该还给我们!”广末平左边的那人说道。

    “这他娘的有你什么事!”司马阳渊起身,单手指着那人,那人见他动怒,也站起身来,从枪袋中拿出了手枪指着司马阳渊。

    “我们的关系还没有恶劣到这种两句话就动手的地步吧!”广末平出来打圆场,“其实我们还有一事向求,就是襄平那边的指挥官受了伤,听说华阳楼医术了得,想请……”

    “别想!”韶封秋一摆手打断广末平的话:“你们这……”

    “带我去看看!”杨元方止住了韶封秋的话,后者正疑惑的看着杨元方。杨元方给了他和司马阳渊一个眼神。韶封秋和司马阳渊这才想起来他们来之前的计划——拖时间,等着外面。

    “请!”广末平三人带着华阳楼众人进了一个小房间,房间内充满了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房间内就有一张床,床上躺着一人。杨元方和南宫辰离二人离近了看,其他人现在外围。

    “掌柜的,这是?”南宫辰离看时,这人已经是昏迷的状态,身上到处是伤口,不少的地方流的是黑血。

    “尸血……”杨元方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家伙是从墓里来的!”

    “杨先生,怎么样?”广末平应该是听到了什么。

    “这人……”杨元方刚想着如何回答时。一声枪响从外面传来,随后又有两声枪响。

    “怎么回事?”广末平意识到了不对,随即把出枪对准了床边的二人,“你们其他人呢?”杨元方和南宫辰离统一回头看向屋子的门口,其他几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他人……”杨元方不慌不忙,“外面呢呗!”话音落下,广末平眼前银光一闪,下意识的后退,闭眼,耳边传来了玻璃碎裂的声音,广末平闭着眼连开了三枪。

    “给我等着!”广末平向地上啐了口痰,转身一枪解决了躺在床上的那人。

    “这就是你的计策?”一人从床后面出来,身上打满了绷带,“让人白吃了一顿,啥也没留下。”

    “莆田原喜,就不该救你啊!”广末平瞪了一样莆田原喜,“你说的哪里人是华阳楼的吗?”

    “不是这几个。”莆田原喜淡淡的说道:“看来咱们有多一路对手!”

    郊外的林子里。

    “怎么样?”付官山问黄天良,“他们追过来没?”二人坐在一处隐蔽的地方,不远还能听到有一两成枪响。

    “没有……没有吧!”黄天良一脸惊慌,“吓死我了!这帮小兔崽子,开真枪啊,快看看打着我没?”

    “没有,打到你了你还能好好地坐着跟我说话!”付官山拍了两下黄天良:“好着呢!”

    “那就好,那就好……”黄天良浑身瞧了瞧,没发现啥事,才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咋办?咱这东西都到手了。”黄天良手中那着几本画卷。

    “走!”这个声音不是付官山说的。

    “谁?”二人都被吓了一跳。

    这时一个人从二人所靠的树上跳了下来。二人隐约看的仔细,瞧的这人穿的破烂,身上背着布包,手中还握着一根齐眉的竹竿。

    “九叔!”这话是黄天良叫的。“九爷!”付官山在其后。

    “东西到手了就快回去吧,剩下的我来接应。”来人正是华阳楼九人中第二个与倒斗有关的于清连。

    “那掌柜的他们呢?”枪声有响了几下。二人不由担心道。

    “放心吧,掌柜的安全着呢,用不着咱们操心。”于九连把那布包交给黄天良和付官山,将那根竹竿子横架在腰间,“刘邦赴鸿门无事,咱们掌柜的怎会有事?”

    二人不知这话的意思,没明白刘邦和自己的掌柜的有什么联系。但眼下情况紧急,只好听话带着资料和于清连的布包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