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找傻柱之前，秦淮如就想好了理由。见到傻柱胡乱猜疑，秦淮如只好用那个理由来堵傻柱的嘴。

    “傻柱，我来找你是因为一大爷。我看到一大爷一早上都不高兴。上班的时候还长吁短叹，说什么怎么当哥哥的。我怕一大爷又跟王坤闹矛盾。”

    傻柱听了秦淮如的话，有些尴尬。易中海嘴里说的哥哥，可不是王坤，而是他。易中海从他的屋里离开之后，傻柱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的妹妹。突然发现，他好像都不记得何雨水小时候是怎么过的。

    秦淮如是傻柱心里的女人，白月光，也是傻柱的知心大姐姐。有些不好跟别人说的事情，傻柱都会跟秦淮如说。

    易中海让他给何雨水通信，他都不知道何雨水在哪里工作，怎么给何雨水通信。

    “秦姐，你来了正好，我有个事情想问问你。伱跟雨水的关系好，你知不知道雨水在哪里工作？”

    秦淮如气恼地看着傻柱，质问道：“你这个当哥哥的，不知道雨水的工作单位，我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你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会说。”

    没说知道，也没说不知道。

    秦淮如总是用模棱两可的消息糊弄傻柱。

    这些话，傻柱只能听到了最后一句，笑着说道：“秦姐，你要是知道，就跟我说吧。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跟你说实话吧！一大爷嘴里念叨的哥哥，说的不是王坤，而是我。”

    不得已，傻柱只好把易中海早上的问题说了一遍。

    秦淮如仔细听了一遍，对自己接下来的行动有了数。

    “傻柱，你说你，难怪一大爷生气。雨水可是你亲妹妹，你怎么也不管不问呢。我以为你问过了，怕你多心，就没问雨水。你还比不上我家棒梗呢，棒梗弄了点好吃的，还知道跟两个妹妹分着吃呢。”

    傻柱被秦淮如说的就更不好意思了。特别是拿棒梗举例子，他就更无地自容了。

    “秦姐，我不怪我啊。雨水都二十了，我在她这个年纪，都进食堂工作了。再说她也没跟我这个当哥哥的说，我对她多好啊，她还拿不拿我当哥哥。”

    秦淮如可不愿在这个事情上跟傻柱说太多。傻柱为什么顾不上何雨水，还不是把好东西都送到她家来了。这些事情，绝对不能让傻柱注意到。

    “好了，你也别自责了。你一个大小伙子，又没个媳妇，小女孩的事情注意不到也是正常的。”

    秦淮如给了傻柱一个理由，傻柱就相信了。他立刻就把心里那仅有的愧疚扔在了脑后。

    “秦姐，还是你理解我。雨水从小就不缺嘴，没有我这个当哥哥的，她怎么上的学。我一个大男人，有些粗心也是难免的。”

    死也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让许大茂知道了，肯定被许大茂笑话死。

    秦淮如轻轻松了口气，顺着傻柱的话吹捧他。“是啊，我都羡慕雨水有你这样一个哥哥。别人家的女孩子，哪有机会上学啊。别的不说，就说我们家小当吧。她跟雪儿同岁，王坤都送雪儿上学了，我这个当妈的还只能让她在家里看着槐花。”

    此处应该有眼泪。

    再看秦淮如，已经泪流满面。“我这个当亲妈的，每天看到王坤送雪儿去上学，就难受的不得了。小当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能不愿意送她上学吗？可我每个月就挣那么点钱，连棒梗的学费都拿不出来，我能怎么办？”傻柱此时，觉得自己真无能，让女人在自己面前哭起来。伸到兜里，想要把兜里的钱拿出来给秦淮如，又突然想到了聋老太太让他发的誓言。

    傻柱就悄悄的把手从裤兜里拿了出来，再也不敢说钱的事情了。

    秦淮如知道傻柱兜里没钱，也知道易中海没有给傻柱钱，是以并没有想到聋老太太会借给傻柱钱，还让他发了那么一个毒誓。

    “傻柱，让你看笑话了。”

    傻柱见到秦淮如没发现，悄悄松了口气。“秦姐，你别哭。看到你哭，我也难受。你放心，等明年，我一定让小当上学。”

    秦淮如心知自己把话题扯远了，赶紧收回来。“傻柱，姐在这里替小当谢谢你。等小当长大了，我一定让她好好谢谢你。”

    傻柱嘿嘿一笑，“秦姐，不用谢我。我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给小当出点学费算不了什么！”

    秦淮如心说，既然你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饿，就应该把工资全都交给我，我们家好几张嘴等着吃饭。

    “傻柱，我觉得一大爷说的对。你也该关心一下雨水了。我还以为她的自行车是你给买的呢。”

    傻柱苦恼的说道：“我倒是想买，可我兜里不是没钱吗？雨水这个没良心的，她兜里有钱，上次回来也不知道给我点生活费。”

    秦淮如假装生气的说道：“傻柱，姐这要说说你。你一个大老爷们，好意思找妹妹要钱吗？你就不能跟别的厨子一样，在外面找点席面做。你哪怕拿点剩菜也好。”

    “有了剩菜，我们家也能吃好的。”这句话没有当着傻柱的面说出来。

    傻柱气恼地说道：“秦姐，不是我不愿意干，是没人找我啊。凭我的手艺，肯定比食堂的老杨、老石几个人强的多。那些做席面的人，宁愿请他们也不愿意请我。他们就会做大锅饭，做出来的能摆上桌吗？”

    这是傻柱最气愤的一点。他的手艺好，会的种类多，就是没人请他去做菜，只能跟着杨厂长偶然出去做做菜。

    傻柱想不明白了，怎么就没人请他做菜。他的要价确实高点，但他保证物有所值。

    也不是没有人请傻柱做菜，只不过是傻柱的规矩太大，小老百姓接受不起。傻柱做一次菜就要五块钱的手工费，比别人贵了两块钱。不仅如此，还要专门带菜走。每次都要带三四个饭盒，谁看了不心疼啊。

    傻柱每次出去做菜，院里的人都会盯着他的饭盒。三个饭盒都不够秦淮如一个人要的，想给聋老太太送点好吃的，至少就要四个饭盒。

    一个饭盒要装一斤多的菜，哪怕是素菜也要不少钱。加上工钱，算起来，比别的人高了一倍不止。

    这么高的价格，也就只有一些领导的家里能接受。可那些人怎么会平白无顾的请傻柱。

    李怀德的人面广，能把傻柱介绍做席面的，傻柱又看不惯李怀德，连厂里的招待都不愿意用心做。傻柱是杨万青的人，李怀德也不放心把自己的事情让傻柱知道。

    除了价格的原因，傻柱的脾气坏，秦淮如和易中海暗中使绊子，也是傻柱不去做席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