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铃声响起，秦淮如和易中海各自拿着饭盒去食堂买菜。

    别的师傅，身边都围着一大群徒弟，甚至连排队都不用当师傅的亲自去。

    原本易中海是八级工的时候，还有一些人围在他的身边，期望能让他指点一二。

    待他名声臭了之后，就没人愿意围着他了。也不能怨那些人捧高踩低，实在是想从易中海的嘴里掏出点有用的东西，太难了。

    易中海讲究的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红星轧钢厂成立十多年了，易中海就没带出一个中级工的徒弟。

    他也很好的把这一点传给了傻柱，一点都没有藏私。弄得轧钢厂这么大的厂子，除了傻柱，就没有一个勉强能看的厨师。傻柱的两个徒弟，胖子和马华，到现在也不会炒几个菜。倒是洗菜切菜这些基本功，练的还不错。

    易中海不愿意跟秦淮如一起吃饭，那是害怕给秦淮如垫饭钱。秦淮如刚进轧钢厂的时候，易中海很尽责。吃饭的时候都带着秦淮如，担心别人欺负她。

    在秦淮如借了几次钱之后，易中海就果断的选择把照顾秦淮如的责任交给傻柱。没办法，秦淮如借钱，从来都不还。地主家也供不起她。

    傻柱既然乐意照顾秦淮如，他也就只好顺水推舟，成人之美了。

    秦淮如不跟易中海一起吃饭，也是同样的道理。跟着易中海，别的男人就不太敢跟她说话，更不会帮着她出饭钱。每次找易中海借钱，就只能借一顿饭的。关键还要付出些东西给易中海。

    付出同样的代价，她能从别人那里得到更多的回报。她又何必在易中海的身上浪费时间。

    到了食堂，秦淮如就在人群中找着许大茂。郭大撇子等几个人招呼她，她都没理会。找许大茂的目的，自然还是为了问王坤的事情。

    易中海又受罚了，这次的处罚比以前更加严重。拿着八级工工资的易中海都不舍得帮她们家。拿着五级工工资的易中海就更不会帮她们家了。

    在傻柱不靠谱的前提下，原来控制王坤的计划还是要继续拿起来。

    很快，秦淮如就找到了跟别人吹牛的许大茂。他站在最边上的队伍里，这个队伍离傻柱所在的位置最远。

    秦淮如毫不客气地走到了许大茂的前面。

    许大茂看到秦淮如，这次没有靠着她，而是朝后退了一步，远离了秦淮如的身边。

    秦淮如感受到许大茂的行动，心里就非常不愉快。傻柱那个家伙吃了聋老太太的迷魂药，不跟她说实话。许大茂这个家伙是犯了什么病，也跟她生分了。她绝对不相信，许大茂是改邪归正，不跟别的女人有联系。

    “许大茂，你踩我的脚了。好好的，你往后退什么。”

    许大茂赶紧赔礼道歉，“对不住了，哥们。我好好排着队，秦淮如插到我的前面来了。”

    秦淮如一听，更加不高兴了。“许大茂，你什么意思。不是伱说的，帮我排着队吗？”

    她以为这么说，许大茂会跟以前一样默认下来，接着两人就能谈生意。

    谁想到，许大茂不按套路出牌，居然不认账。

    “秦姐，你别开玩笑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帮你排队了。”

    秦淮如的脸变得很难看，阴晴不定的看着许大茂。她都插到队伍里来了，是绝对不会退出去的。

    “许大茂，反正我就在这里了，你有本事把我赶出去。”

    许大茂眼睛一直盯着傻柱，根本不敢跟秦淮如吵架。就靠着耍无赖，秦淮如留在了队伍里。

    许大茂悄悄靠近秦淮如，在她的耳边小声说道：“秦姐，你拿我当猴耍是不是。昨天刚跟傻柱联合，算计了我一次。今天还想再来一次？”

    秦淮如顿时觉得非常委屈，眼泪含在眼睛里。“许大茂，你放屁，我什么时候算计你了。昨天的事情，跟我没关系，那是傻柱自作主张。”

    许大茂撇撇嘴，“秦姐，你别把我当傻子。”

    秦淮如咬着银牙，气愤的说道：“我说了跟我没关系，你不信我也没办法。”许大茂仔细看着秦淮如的脸，实在看不出真假。

    “不是就不是吧。秦姐，咱们两个还是离远些，我怕傻柱再故意找我麻烦。”

    秦淮如可不愿意跟许大茂离远些，她的中午饭，还有算计王坤的计划，全都要靠许大茂。

    许大茂往后退一点，秦淮如就跟着退一点，始终保持自己的身子跟许大茂紧贴着。如此几次之后，就惹恼了后面排队的人，他们纷纷叫嚷起来。

    许大茂没办法，只好又贴到秦淮如的后背，“秦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秦淮如小声说道：“中午饭你请，咱们小仓库去说。”

    许大茂没言语，就站在秦淮如背后冷笑。

    “到底行不行，你说句话呀！”

    许大茂哼了一声，“秦姐，我说了，你别想把我当傻子。想找人给你买饭，你去找傻柱啊。那个傻子在那边东张西望，明摆着是要找你。”

    秦淮如气得要死。“你怎么那么小心眼。不就是傻柱昨天踹了你一脚。你去找他的麻烦啊，对着我发什么脾气。你还是不是男人。”

    许大茂暧昧的说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还不清楚吗？”

    秦淮如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火气，“许大茂，你是不是男人，我还真的不清楚。要不中午小仓库，你让我看看。”

    许大茂知道秦淮如这是打算做生意的邀约。他只要出中午的饭钱，那就算是应约了。到了小仓库，两人就会进行交易。

    他是对秦淮如的生意有兴趣，但却不愿意这么做生意。昨天吃的亏没找补回来，没有兴致做生意。

    “秦姐，还是算了吧！最近手头紧，请不起你。”

    秦淮如恨不得给许大茂连个大嘴巴子，手头紧，你别让你的小弟抬头啊。

    “许大茂，姐找你真的有事，你就说，怎么才能答应吧。”

    “有事你说话，能帮的，我一定帮。除了借钱，我什么都能答应。”

    秦淮如左右看了看，才说道：“没别的事情，还是那次问你的那个问题？”

    “哪个问题？”

    “就是关于王坤的。”

    许大茂呵呵笑了起来，“你问我兄弟啊。秦姐，现在是你求我。天底下哪有求人，还不想请客的。”

    秦淮如问道：“你想怎么样？”

    许大茂把头放在了秦淮如的肩膀上，说道：“昨天你和傻柱算计了我，总该给我点补偿吧！今天小仓库算是我的补偿，明天咱们再说正事。”

    白占便宜？

    做梦。

    秦淮如想要转身离开，脚步却不听话。“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