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转身跑到了王坤的家里，脸上看不出对王坤的嫉妒。“王坤，你怎么突然就成了科长了？”

    王坤就说道：“也不算突然。我在侦破盗窃案的时候，功劳不小。我们处长早就有心提拔我。”

    许大茂脸上有些遗憾，“我跟领导的关系也不好，为什么每次提拔的时候，都没有我的名字呢。上次我们科里提拔副科长，我给李副厂长送礼，都没有成功。”

    当然不会成功。

    一则，许大茂虽然在宣传科，却是工人的编制。想要当上保卫科的副科长，至少也要先把工人的编制转换成干部的编制。

    再则，整个轧钢厂就他一个放映员。他要是当了副科长，谁去给大家放电影啊。轧钢厂确实可以再找一个放映员，但这年头放映员可不是那么容易学会的。轧钢厂可不愿意花费那么代价，去培养一个放映员。

    王坤看了娄晓娥一眼，娄家也是许大茂不能升官的一个原因。厂里的权力就那么多，让娄家的女婿当了官，会影响厂里的平衡的。娄家名义上，还是轧钢厂的股东，谁也不敢明面上反对娄家的意见。

    在这一点上，王坤相信，李怀德跟杨万青的意见是一致的。他们绝对不允许娄家的女婿站到轧钢厂的舞台上。

    “可能是跟你竞争的人，身后的背景厉害吧！宣传科跟保卫科不一样。保卫科这边，没有能力震住所有的人，就没办法当上科长。宣传科那边，只要有领导的支持，就基本上不会遇到困难。”

    许大茂想了一下，发现宣传科的科长和副科长背景确实比他厉害。“难不成，我这辈子就只能在轧钢厂当一个放映员了吗？”

    面对许大茂的询问，王坤有些头疼。想了一下，就说道：“你先别想当官的事情，背景比不过别人，怎么竞争都赢不了。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把目标放在提升等级上。你现在是八级放映员，要是再提升几级，厂里怎么也要给你一个交代。你可别跟傻柱一样，一辈子就是八级厨师。”

    放映员的级别共九级，最低级别是九级放映员，最高级别是一级放映员。

    提到傻柱，许大茂的斗志就起来了。他可不愿意被傻柱压一头。

    “你说的对，我确实该想办法提升一下级别。级别高了，我的资历就高了。这样就不怕别人的背景了。易中海能在厂里过得那么滋润，靠的就是八级工的身份。”

    王坤给他鼓劲，说道：“其实不用到最高的级别。你看看车间里，那些班长、组长、段长，大部分都是五级工、六级工，好像还有四级工。”

    许大茂的眼睛亮了起来，觉得自己总算找到了奋斗的方向，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确实是轧钢厂里的真实情况。那些七级工，八级工，哪怕继续当着工人，也会兼职一些班长、组长、段长等职位。

    四合院里的八级工易中海和七级工刘海中，至今还是个白身，也算是个奇迹。

    易中海当不了官的原因很简单，别人受不了他的道德绑架，没有人支持。那些班长、组长、段长，不是干部的身份，需要得到工人的支持才可以。

    一车间的工人和领导，只要不傻，就绝对不会让易中海当官的。

    刘海中当不了官的原因，其实也不复杂，别人受不了他。没当官，刘海中的架子就很大，这要是当了官，谁还能管的了。就他那个见了领导就跑马屁的样子，恐怕早就把车间主任和车间里的工人给得罪了。

    什么学历低，当不了官，只是忽悠他的理由罢了。

    仔细想想，易中海和刘海中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剩下一个阎埠贵，虽然抠门的样子让人不喜，但谨慎的性格，又让他不敢轻易得罪人。比起那两个来，还要好一些。但也仅仅是好一些。一个没有担当，又不舍得送礼的人，也是当不了官的。院里这三个大爷，真的是够奇葩的。

    傻柱甩开了奇葩的阎埠贵，就走进了中院。水池边，秦淮如正在卖力的洗着一件衣服。看到秦淮如流着汗，傻柱就一阵心疼。

    心目中的女神，白天工作了一整天，回来连口水都喝不上就要洗衣服，真的太不容易了。

    秦淮如心里就快骂死傻柱了。好好的，说什么工作名额的事情。院里的人聚集在院中讨论工作名额的事情，弄得她都不好意思上前截胡傻柱的饭盒了。

    这要是让傻柱带着饭盒回了家，回到家里还不让贾张氏骂死啊。更严重的是，让聋老太太看到了，她就别想拿到傻柱手里的饭盒。

    傻柱等了一会，没见到秦淮如跟往常那样上前，就主动走到了秦淮如的身边。

    “秦姐，洗衣服呢？”

    秦淮如抬起头，妩媚的看了傻柱一眼，“是啊，棒梗这孩子，整天跑过来，跑过去的。他的衣服一天不洗，就没法穿了。”

    说着，秦淮如还要举起衣服给傻柱看一看。举到了一半，才发现这是贾张氏的衣服，又赶紧放回了盆里。

    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水，向着傻柱的饭盒伸手，嘴里笑盈盈的说道：“让姐看看你带回来的剩菜。我们家棒梗最喜欢你带回来的菜了，还说吃不到傻叔做的菜，就不吃饭。”

    很轻松的一句话，就把傻柱的饭盒拿到了手里。“秦姐，你也太辛苦了。这些饭盒就拿回去补补身子吧！”

    贾张氏见到秦淮如把饭盒拿到手，就在屋里喊道：“秦淮如，你死哪里去了，还不赶紧做饭。”

    秦淮如心说还真够及时的，“傻柱，我婆婆叫我了，我要赶紧回家了。”

    连句谢谢都没说，秦淮如就拿着饭盒走进了屋里。

    傻柱看着秦淮如的背影，心里非常遗憾，没有机会跟秦淮如多说几句话。“这个老太太，怎么每次都那么及时。”

    周围看到的人，并没有说什么，他们都看到了，贾张氏一直在窗户旁看着这边。秦淮如拿到了饭盒，贾张氏就放下了窗帘，接着就传出来了声音。

    这明摆着是贾家给傻柱设的局，只有傻柱看不到。

    屋里，贾张氏接过饭盒，打开一看，脸上就不好看。“整天带这些汤汤水水的，把咱们家当乞丐吗？怎么就不知道弄点好吃的。”

    秦淮如心知傻柱就在外面站着，有些嫌弃的话，她不方便说，正好让贾张氏说出来。

    等贾张氏说完之后，秦淮如才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劝解了一下，接着就大声哭了起来。

    傻柱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对秦淮如产生了愧疚。不能带好菜回来，才让秦淮如被欺负，是他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