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听着下边人的汇报，除了惊讶，就是苦笑。本来想着吃个瓜，还差点吃到自己的身上。

    “昨天是谁在门口值班？”

    焦振旺拿出值班表一看：“小马和小陈。科长，这也怪不到他们，家里的孩子来厂里找父母，咱们总不能拦着吧！谁能想到，一个小孩居然敢来厂里偷东西。

    要说这也怨食堂的人。我就不信那么大的孩子在食堂偷东西，他们都没看到。”

    王坤并没有怪保卫科的意思。厂里每天进入的孩子不算少，总不能每个孩子都检查。

    “告诉咱们的兄弟，以后注意秦淮如家的孩子，特别是她儿子。我担心秦淮如会利用儿子，从厂里弄剩菜。”

    焦振旺闻言一愣：“不能吧。这怎么说都是偷东西。秦淮如不至于教自己的儿子偷东西。”

    对于秦淮如的底线，王坤真的不知道在哪里。她要是想起厂里不查小孩，肯定会利用棒梗的。

    “有什么不能的。他们就不认为那是偷。人家那叫拿。”

    “这是混弄鬼呢。”

    “你还别小看这个理由。易中海就用这个理由，在院里糊弄了十几年。”

    对此，焦振旺只能说一句你们院里真乱。

    秦家村离BJ不远，坐公交车也就一个多小时就能到。到了家里，秦淮如就去找了秦京如，跟她说了明天相亲的事情。

    说完这些，她又借口要回厂里上班，一个人坐上车就回四合院。不回来不行，要是等着，那就要给秦京如出车票钱。

    俏寡妇啥时候给别人出过钱。

    到了四合院，喝了口水，就要去轧钢厂。

    贾张氏拦着她：“你跟京如说的怎么样，她来跟傻柱相亲吗？”

    秦淮如想到秦京如那欢呼雀跃的表情，心里就不高兴。她看不上傻柱不假，更不愿意傻柱结婚。

    傻柱结了婚，别管娶的谁，都要花掉一部分傻柱的工资，能借给她的就少很多。

    “说好了。京如下午过来，妈，她来了之后，你别给她使脸子。怎么也要让她跟傻柱见一面。”

    贾张氏白了秦淮如一眼：“我还能不知道这个。你先走吧，我还要再睡会。”

    秦淮如出了屋门，热情的跟院里的人打招呼。院里的人也笑着跟她说话，就是看她的眼神有些玩味。

    秦淮如察觉不妥，只是没时间多想，连忙朝着轧钢厂跑去。马上就到开饭的时间了，去晚了就赶不上饭点了。

    到了食堂，秦淮如瞅了一圈，没找到许大茂，只好走到了郭大撇子前面。

    郭大撇子会意，双手就搭到了秦淮如的肩膀上，接着往后一拉，秦淮如就贴在了他的胸前。

    “秦淮如，你干什么去了，上午怎么没来上班。”

    秦淮如面色如常，一点变化都没有，笑着说道：“家里有点事情，没有过来。郭大撇子，帮个忙，下午把我的工作任务做一些。”

    郭大撇子笑着答应下来，并邀请秦淮如去厂里的一处废旧车间。那里是郭大撇子跟秦淮如交易的地方。

    秦淮如没办法拒绝，只能答应郭大撇子的要求。答应了郭大撇子，不仅能赚到利润，还能不被扣工资。

    中午的这顿饭，也是郭大撇子请的。做生意嘛，总不能饿着肚子。

    秦淮如只顾着跟郭大撇子谈生意，并没有听到周围人的议论，直到做完生意，遇到易中海，才知道厂里的那些闲言碎语。

    “一大爷，这可怎么好。明明是傻柱偷的鸡，怎么赖到我的头上。”易中海同样冤枉，不管怎么说都赖不到他的头上。可大家就是相信他一怒为红颜，无论怎么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不是傻柱一怒为红颜呢。

    那些讨论八卦的自然不会告诉他，傻柱的价值比不上他。师傅跟徒弟之间不得不说的秘密，才是人们最感兴趣的。

    “淮如，别说了。咱们厂里的这些人，就是见不到别人好。我跟你说这些，是想让你管管棒梗。

    他要再这么不懂事，厂里又会处罚咱们。”

    这才是易中海拦着秦淮如的目的，他真的担心厂里会继续让他打扫厕所。

    打扫厕所，弄得一身都是味。他每天在厂里的澡堂里洗澡都遭人嫌弃。

    可是不洗又不行，总不能带着一身臭味回四合院。这让院里的人知道了，他还怎么出门。

    为了能让自己身上的味道消失，他一天就用半块香皂。

    秦淮如点点头，不管怎么说，她都不希望棒梗背上偷鸡贼的名声：“一大爷，你放心，我昨天晚上就教训过他了。他跟我保证，再也不拿别人的东西了。”

    易中海非常相信秦淮如，见她这么说，就相信了。没有继续追问，就回去打扫厕所了。

    到了清洁组，他才知道清洁组也是有任务的。不仅让别人指指点点难受，干起活来也不轻松。

    秦淮如到了车间，免不了又被柳主任骂一顿。柳主任想把她赶走，但是找不到理由。原以为易中海不在车间了，秦淮如的工作任务完不成。

    谁想到，没有了易中海，秦淮如的工作任务完成的更好了。他也知道是车间里那几个男人搞的鬼。

    他没有证据，也不好把事情闹大，只能让秦淮如继续留在车间内。

    秦淮如都已经习惯了被柳主任骂一顿，反正她不听就行了。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偷鸡的事情。

    一次偷鸡，让傻柱和易中海都背上了偷鸡贼的名声，这是她没想到的。

    幸运的是，没人怀疑到棒梗的身上。

    厂里占据主流的看法是易中海偷的，其实大家心里有数，棒梗偷鸡的可能性最大。

    昨天大家都在厂里上班，怎么可能跑回家偷鸡呢。

    秦淮如并不知道，有人说出了这个真相。她还以为连累不到棒梗的身上。

    到了下午三点多，四合院的门口来了一位二十来岁的姑娘。要是仔细看，此人长的跟秦淮如有些相似。

    三大妈坐在院门口，见到她东张西望的，就问道：“姑娘，你找谁。”

    秦京如甜甜的一笑：“大妈，我来找我姐。哦，我姐叫秦淮如。”

    三大妈顿时就明白这是秦淮如娘家的妹妹，就给她指了指路。

    然后好多人都躲在一边听着贾家的动静。

    秦淮如刚嫁到贾家的时候，贾家跟秦家的关系还算不错，贾张氏也给点面子。

    到了那三年的困难时期，贾张氏就撕破了脸。秦家吃不上饭，跑到城里来想办法，直接被贾张氏骂走了。

    至此，秦淮如的娘家就没来贾家看过一次，就连贾东旭去世都没来人。

    要不是易中海奈不过秦淮如的哭诉，让傻柱出钱出粮，秦淮如都没脸回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