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博士
繁体版

第八章:教书先生的故事

    听附近老人时常念叨着石头小学名字由来和教书先生的故事:

    ‘最开始是一位先贤组织周围村民用石头在空地垒建起来的一间义务学堂,这位先贤就在这里做教书先生。”

    “这位先生可厉害的紧,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能文能武,有小痛小病的去找他都能给医好,就没有什么东西能难得住他嘞。只要有人愿意学东西,他就愿意教。这叫什么?这叫因材施教!’

    ‘后来附近来求学的人也越来越多,有的很远很远,一大早走到中午来的学生,还带足了三天的口粮嘞!然后学堂一间就不够用嘞,就扩大到了三间,

    三间又变成了十间。后来地不够修,附近那几家子听说嘞,就撂挑子地都不种嘞,要腾出地修学堂!但这哪行,人是要吃饭的嘞!村上面就给他们重新分配了一块土地,原先的那块地方就修了更多、更大的学堂。”

    “但是后面问题又来嘞,先生一个人哪儿能教完这么多孩子,方圆十里又找不出第二个有文化的主,先生就开始选出一些出类拔萃的学生,他教这部分学生,然后学生就教其他学生,这就算有了传承嘞!’说到这里老人们都会纷纷眯眼露出灿烂的笑容。

    ‘哎哟,你们可知道,当年那个苦哟~先生还在这教了整整三十多年的书,也在这吃了三十多年的苦,受了三十多年的累。这三十年间那是培养出了学生无数啊!’老人双手展开,声情并茂,听客们都似乎看到了当年热闹的场面。

    这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久到具体时间已经无从得知,也或许这就是个当地脍炙人口的传说罢。

    ‘后来国家繁荣嘞,有一天有很多人来这里重新修缮了一下学堂,就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现代化的小学嘞,也带来了更好的书本和老师,以前建学堂的那些石头,都有感情嘞,就砌进了学校围墙里嘞。名字嘛,就叫石头小学了嘛。大家都石头学校石头学校的叫惯嘞,方圆十里谁不知道咱们这里石头学校嘞?’说道这里,老人们又会露出自豪的神色。

    ‘那位先生后来去哪里了?’有人也会这样问道。

    ‘唉,不知道嘞,听说是因为身体不太好,晚上就自己悄悄的走嘞。当时全校还放了两天假,老师都出去找嘞,学生也跟着出去找,但是找了整整一天谁都没有找到,还弄丢了两个学生嘞。’

    ‘啊~?’听到这里,无不唉声叹息。

    这时候老人又会邪魅一笑:‘学生第二天就都回来嘞,说是先生送回来的,还带回来一句话。’

    ‘什么话啊?’周围人有都会期待的看着。

    ‘先生说他去寻找世间真理嘞,不让去找他嘞,只是让大家好好读书。’

    ‘这世间能有什么真理?他就是认为自己老嘞,不中用嘞,不想给大家添麻烦了嘞。’老人说道这里又无不泪眼婆娑,直为先生叹息。

    没人知道先生去了哪里,就像也没人知道他从哪里来一样,只知道他是位很好很好又学识渊博的先生。

    老人又缓缓说道:‘先生离开五十年后,他教过的学生还给他立了衣冠冢,他当年的东西都还好好的保存着嘞!’

    ‘那个衣冠冢在哪儿呢?怎么没看见了?’现在的年轻人确实不知道学校乃至附近有这种东西。

    老人拍着大腿,哀怨道:‘没嘞,没嘞,当年出了那档子事,来了一帮子人把先生墓给抄嘞,先生的东西都被烧掉嘞。’

    众人听闻也是愤愤不已,无不捏紧拳头:‘应该好好教训教训那群坏人!’

    看着众人的表情,老人又会会心一笑,继续说道:‘当时啊,十里八村的人都跑来了嘞,那是乌泱泱的一大片啊,那时候啊不像现在,都野着嘞。有人拿着的还是土枪啊土炮什么的,围着他们这群坏事的人不让走。等把火扑灭后你们猜怎么着?’老人说到这里又会卖着关子。

    ‘怎么着?’众人眼巴巴的望着,东西烧没了呗,还能怎么着?

    老人兴致很高的挥挥大手:‘那火扑灭后啊,发现先生常穿的那件衣服没烧坏,还崭新着嘞,都说是先生显灵嘞。然后大家守着要那帮子在先生的衣服前跪三天才算罢事,当天这事惊动了上面,大家伙还是硬生生拦着让跪了一整天,磕了三个头,他们对着先生衣服认真反省,这件事才算了了。”

    “那不然咋地,咱们的先生能让这些外人欺负咯?’说到这里老人总是激情愤慨,都想回到那个时候再抄起扁担去拦人。

    ‘这件事后全国也都跟着平息嘞。’

    ‘那时候我才知道,好多咱们石头学校出来的学生,都在当大官哩!’老人说到这里,便是竖起大拇指,显得自豪无比。

    ‘当大官?那他们为什么不回来把这里修得像城里一样漂亮?’现在年轻人听到后,大都会瘪瘪嘴,一点都不相信。

    ‘他们在建设祖国嘞!现在家家都吃得起白米饭,碗里每天都有肉嘞,我们已经很满足嘞。’古稀老人安逸的笑道。

    已过天命耳顺,随心而发,好似对他而言也实在没有什么太多烦扰的事,只爱给后辈晚生讲讲趣事,这就是知足常乐罢。

    ‘后来那件先生的衣服哪儿去了呢?’又有人会不禁问道。

    ‘不知道嘞,先生衣服被他学生藏在了学校里面,再找不到嘞。几年前来了一伙人专门调查几十年前的事,都没找到嘞!’老人露出开心之色。

    ‘我们几个老头子聊天,都相信先生真的找到了世界的真理,变成了神仙嘞。’老人会指指天上:‘先生会保佑我们日子越来越好的嘞!’

    ……

    由于石头小学是农村学校,也只有靠近学校的一段路面铺了小石子,其他位置虽然也会有附近村民铺的一些碳渣、煤渣,但大都还是泥巴路。

    不下雨还好,一下雨到处都是泥凼。上学路上每人鞋子上多多少少都带着泥水,雨大点,泥水都能溅到小朋友的半腰上,整个学校也会显得到处灰扑扑的。

    为了杜绝这种情况,学校里很早很早就配有一个洗鞋池,每晚放学后学校还组织集体劳动,一些好看的草木也移植了进来,学校才能看起来像现在这样干净、美丽,是这片区域最值得称道和神圣的地方。

    三人到了学校,因为杨涵习惯要在洗鞋池擦擦鞋子,这才依依不舍的把大米还了回去。

    如受大赦般,刚脱离杨涵的手,就顺着胡纪雯的手,一直爬到了胡纪雯衣兜里藏了起来…

    杨涵似乎对大米的如此表现不是太乐意,嘟着个嘴便去擦鞋了。

    胡纪雯把大米拿出来摸摸安慰着,也不知道这小家伙一路上糟了什么罪,一个劲往胡纪雯手里蹭,看起来可怜兮兮的…在胡纪雯的手中大米渐渐的也安静了下来,一双乌黑的小眼睛正品鉴着周围的新鲜环境…

    洗鞋池是挨着校门口的内围墙修建的,围墙上远远的就能看到几个白色黑体大字‘洗鞋池’,洗鞋池是长约二十米,宽约半米,高分为了左右两段梯度,左边一段高约十五厘米,右一段高约二十厘米的水泥槽,槽上一条条手指粗的钢筋嵌着,每根间隔五厘米的样子,非常的结实,孩子们都能站在上面跳。

    矮的那一边水面和钢筋刚好平齐,可以把鞋底的脏东西蹭掉。洗鞋池上也有排着一排水龙头,虽然墙上有贴‘不许喝生水’的提醒,但还是有孩子喜欢下课跑来这里咕嘟咕嘟的喝上好几口。

    杨涵很细心的从书包侧兜里拿出一块干净的小手帕去接水龙头里面干净水,然后拧得半干这样来擦鞋,所以看起来非常的麻烦,一会儿蹲着一会儿又要站着…

    一般男孩子就直接多了,直接去矮池那边蹭蹭,跺跺脚就好了。如果鞋边泥太多,就直接蹲在鞋池上,然后用一个旧牙刷沾着空隙下池内的存水来刷鞋边,刷完后选一处干净一点的水,随便搅搅,拿出来用力甩一甩就放书包旁边的侧兜里就行了…

    最后杨涵看着自己小皮鞋擦得亮亮的,才满意的把手帕洗净,然后挂在围墙转弯处的一根专门用来挂手帕的绳子上,等下午放学再带上回家,那时手帕就已经干了~

    说起杨涵的着装,全校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精致的了,胡纪雯和王月华两人也曾问过杨涵为什么老是能穿那种看起来很漂亮的衣服和洋气的皮鞋,不过杨涵却摇摇头,记事起家里就有这些衣服鞋子,什么码的都有。

    可能是父母常年在外,就给一下子买齐活了,有时候爸爸妈妈过年回家也会带一些衣服鞋子回来,每天的穿着都是家里照顾自己的阿姨安排的,所以就这样咯~

    杨涵今天穿的是淡蓝色的小纱裙,配了个圆润的黑色小皮鞋。

    大家见多了自然也就见怪不怪了,只知道学校里有这么一个平易近人的可爱小公主,学校里偶尔能瞥到的一抹惊艳,那绝对就是她了!

    好在这也不是一个互相嫉妒的年纪,同样也没有一个互相攀比的环境,不过老师同学都很喜欢她就是了。

    大家都羡慕她的穿着,她何尝不羡慕大家的妈妈爸爸或者爷爷奶奶在身边,她家里就只有一个半熟不熟的阿姨,因为已经换过两次了。

    好在打小就有两个玩伴,也算不得孤单,周末没事就会跟着俩男孩子到处野,直到衣服鞋子弄得脏脏了才笑嘻嘻的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