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远东巨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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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谁饶了我

    上一秒他趾高气昂的跋扈着,这一秒他却卑躬屈膝的谄媚着。

    这狗比的神态的转变之快,气质的收放自如,不要说韩怀义了,旁观的人都看呆住。

    “是吗?”

    韩怀义忍受着他熏人的酒气看看周围,两个工头模样的人道:“是啊,韩先生,上面在吊梁,这家男人还躲在下面抹墙,生怕晚会儿就会怎么着似的,结果就。。。”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啊。”

    韩怀义算是明白了,在这种情况下,自己好好说话是没法问出真相的。

    他一说完,叶洪福果然面露喜色,周围的百姓们却都心凉如水。

    那户人家的女人也哭着哀求说:“韩先生,都怪我家男人不好,我们不敢了,求韩先生您别赶我们走。”

    叶洪福挺聪明的连忙大骂他们道:“韩先生说赶你们走的吗?你们要是再影响工期的话,韩先生不赶你们走我都。。。。”

    他正亢奋呢,韩怀义忽然劈手揪住他的脑袋冲前面的墙壁上砸去,一下,两下,三下。

    砸到第十下时叶洪福的尿都出来了。

    韩怀义这才松开手,指着那两个工头:“谢苗,给我摁住他们。”

    那两个为虎作伥颠倒黑白的货瘫在地上,韩怀义捡起块砖头丢给谢苗:“给我把他们的牙全部砸下来。”

    谢苗二话不说轮起砖头对他们的腮帮子就砸了下去。

    周围人看着那两人被毛子摁住,噗嗤噗嗤满嘴喷牙的惨状都又怕又惊喜。

    老百姓又不是傻子,韩先生这样做绝对是知道真相了嘛。

    这时朱玉林听到消息连滚带爬的过来,对上韩怀义那双冷酷的眼,他顿时僵在原地。

    “朱老板来的蛮快的,之前你在哪儿。”韩怀义阴恻恻的问。

    “我。。。”

    “招弟,叫医护为这些工人治疗,这个钱由他出。”韩怀义指着朱玉林问:“听到没有?”

    “我听到了韩先生,我听到了。”朱玉林晓得不好慌忙道。

    韩怀义随即又吩咐将周宝泰等人都叫来。

    然后他去搀扶起那家女主人说:“大嫂,我韩怀义没什么大本事,但在我眼皮子低下容不得颠倒黑白,更容不得人吃人,这件事是我管理不力,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那妇人都已经惊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她做梦想不到韩先生会站在她这边。

    这位刚经历过火灾,好不容易才有个落脚处和生存机会的穷苦女人应该三十左右。

    她本该是风华正茂的模样。

    却因为生活的风吹雨打,已经落的身材瘦弱面容枯瘦,就连鬓角都有些泛白。

    她男人虽然看似壮实,但眉宇里尽是胆怯畏惧。。。。。

    可正是这些人成为了韩怀义新上海计划的真正基石。

    不靠这些穷苦本分的人,我难道靠叶洪福那种货色吗?

    韩怀义又叹了口气:“我能理解他想为你和孩子们早点弄好一个家的急切心情,谁都不容易是不是,你且先歇息着。”

    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韩怀义的话其实说到了周围诸多百姓的心里,其他工地的人都喊了起来:“韩先生英明。”

    韩怀义却没给他们好脸,回头臭骂道:“我没来之前你们看到真相为什么哑巴!这么多爷们就看着那个畜生欺负个女人孩子?”

    朱玉林在边上想说话来着,韩怀义直接一句:“候着!”

    朱玉林心想,完了。

    再看叶洪福这会儿也晓得不好,趴在那里都不敢起身。

    在韩怀义示意下,伤者都很快得到了安置。

    而周宝泰他们很快也都赶来了。

    几个小丫头为韩怀义搬来了张椅子,韩怀义却没坐。

    他等人来全了,立刻揪过叶洪福摁在椅子上,将手一伸:“刀。”

    谢苗立刻将贴着腰后的青子递上。

    周围人顿时都屏住了呼吸,叶洪福杀猪似的求饶却还不敢挣扎,他姐夫朱玉林和周宝泰等人壮胆劝道:“韩先生息怒。”

    但心里自有主张的韩怀义今天谁的面子都不给。

    他冷声道:“你们要我饶他,谁饶那些受伤后还给欺负的百姓,谁饶了我?”

    饶了你是什么意思?

    众人不解之际韩怀义朗声道:“诸位,今天我先再立个规矩,咱们要引以为戒,赶紧将建筑行业的安全规则拿出来。而我韩怀义,身为建筑行业的会长,却没有督促这些工作。要是我能早点想到这些,最起码这位大嫂家的男人不会受伤,所以这个错我得承担。”

    说完韩怀义一刀忽然刺进自己的手臂,生生刺入顿时血流如注。

    今天穿着身白西服的他举起染红的手臂:“之前是我没督促尽早开始安全规则,这个罪责在我,所以这是我给自己的教训,希望建筑行业同仁引以为戒。”

    他说给个交代,原来他说给交代就给交代。

    众人见状彻底惊呆了,那些小丫头都慌的想扑上来给他捂伤口。

    那家女主人更是感动的嚎啕起来道:“韩先生,是我家男人的不是,这件事怨不得您啊,您使不得啊。”

    周宝泰急的跺脚:“医护呢,医护呢?”

    韩怀义却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碍事,他是割发代首又不是真自残。

    但对该收拾的人,就不一样了。

    他这就对朱玉林说:“我的错我已经承担了,下面我们该算算你小舅子的账了吧。”

    先律己再律人,有毛病吗?

    朱玉林哑口无言之际,韩怀义摁住惹事的叶洪福,揪起他的脸,冲他一字一句的道:“你特么喝点猫尿就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打着我的旗号威胁这家百姓,要把他们赶出去。你有这个资格?”

    “韩先生饶命啊。。。”

    他话音未落,韩怀义直接一刀,穿透他的肩膀,将他生生钉在了椅背上。

    叶洪福鬼叫着腿一蹬,双腿间直接湿了大片。

    朱玉林也吓的当场瘫了下去。

    韩怀义见他这样就奇怪了,说:“我只听说小姨子是姐夫的,没听过小舅子是姐夫的啊,看你为他心疼的这样子,你是和他睡过还是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