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远东巨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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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约瑟夫的神经质

    韩怀义接着再道:“说回主题,约瑟夫这个老不羞,认为中国都是靠他的,可是事实上,中国人靠自己站起来了,我不评价战斗的双方和战斗的意义,以及背后更深远的东西,但我们不得不承认中国军队和我出生时的清廷军队已经有本质区别。”

    “他们已经拥有现代化军队的雏形。”韩怀义断言。

    “那么查理先生,和瓦坎达的部队比的话。。。”

    “一比一,他们目前还是打不过的,这是科技力量决定的。但是在大规模的国战中,瓦坎达是打不过中国的,当然了,瓦坎达打的过绝大部分国家,比如你是哪个国家的?法国,哦,夏尔是我的兄弟,我们算平手吧。”

    众人再度大笑,韩怀义忽然窜了起来,因为烟灰落在了裤裆。

    他黑着脸非常绅士的道:“女士们先生们,请允许老子先去换条裤子。”

    片刻后一群人被工作人员带去吃饭,韩怀义也很快抵达,他和大家碰杯喜笑颜开的道:“你们知道约瑟夫才一米五吗?他穿的高跟鞋,真的,你们说出去,告诉他,不服气来香港和我比比个子。”

    “要打架的话,我让他一只手。”

    “对了,我还要在这里要郑重表明一点。”韩怀义严肃了起来:“中国说到底是我的故国,美国是我的又一个母国,他们的战斗我很伤心,我希望他们能尽早坐下来和平解决问题,这也是我绝对不参与的原因。除此之外,比如苏俄如果要和中国干的话。”

    他将杯中酒:“瓦坎达必定出兵!到时候耶稣也救不了约瑟夫,我说的。”

    这一天是1953年的新年。

    71岁的韩怀义就好像个50岁的中年人那样的精神奕奕。

    他的安保虽然严密,但他全身心的信任这些追随了他半个世纪的白俄们,以及白俄的子孙。

    他将他们当成孩子一样的照顾关爱,而这些小毛子也把他当成至亲的祖父那样的尊重和关怀。

    毫不客气的说。

    如果一旦有人试图对他不敬,或者进行冒犯,白俄就会在第一时间将对方粉碎。

    所以韩怀义的晚年很幸福。

    名扬天下的声明,左右无数人命运的权势。

    相爱的家人,以及挚友。

    便是那些故去的老友和爱人的墓园中的花,都散发着温馨的香味。

    但是和他相比,看似退居二线,其实依旧恋栈不去的74岁的格鲁吉亚人约瑟夫却生活在可怕的恐惧中。

    晚年的约瑟夫很怂,独夫知道自己的一切来源于什么,更清楚自己曾经怎么对付过政敌,部下,乃至无辜的人。

    这个丧心病狂的人,在二战之前对国内清洗,在战争初期也忙着对国内清洗。

    然后,令人发指的是,在战后,无数立下功勋的指战员们也被他清洗!

    这不是人,这简直是恶魔。

    这个家伙完全没有亲情,友情,他只有骨子里的孤独。

    另外由于他目前已经没办法惹事,无法用暴躁的发泄去排解这种孤独。

    因为国际局势已经不允许他这么做。

    如果他想,那么江山就将覆灭。。。

    所以无可发泄的他最终越发的孤独,以及怀疑一切。

    水里可能有毒,枕头里被人放了毒针,书本不能不戴手套翻弄,门口的保镖交换了一个诡异的眼神,他们想干什么?

    对了,还有我的儿女,他们都想窃取我的位置,我不见他们!

    没什么好见的,他们都只是快乐运动的副产品,我已经尽了父亲的责任。

    然后这货就连自己最最亲密的仆人贝利亚都不相信了。

    有天,他忽然叫贝利亚过去问他:“说吧,查理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是不是也给你拍L照了,叶若夫二世。”

    贝利亚都吓哭了:“没有!伟大的领袖,他这次是讲规矩的,他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就算做了,我也只忠诚于你。”

    “开个玩笑。对了,我想说什么的?”约瑟夫左右看看:“为毛我身边的护卫都是格鲁吉亚人!”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您的家乡子弟,是最最忠诚于您的啊。”

    “你的意思,其他人的不忠诚是不是?是谁,找出来,干掉。”

    约瑟夫的咆哮就好像孤独的老狼,在深宫里回响。

    他的安保都不寒而栗。

    其实这个时候的约瑟夫已经患上了脑动脉硬化,甚至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

    话说,这货在过去也没有这种能力就是。

    但是医生和部下们的权利都基于他,因此大家一致对外封锁消息,依旧宣布约瑟夫大人健康万岁。

    可是这只是粉饰。

    真实情况是,约瑟夫活不长了。

    而他也越发的疯狂了。

    比如他最后一次在格鲁吉亚新阿峰疗养时。

    有日,赫鲁晓夫和部长会议第一副主席米高扬接受他的邀请,和他一起吃午饭。

    由于约瑟夫一直习惯于在夜间处理工作,时近中午才刚刚起床。

    因此,赫鲁晓夫和米高扬只好等在他的房子外面。

    等约瑟夫便穿好衣服,走了出来,三人便一同站在房前欣赏着光景。

    沉默了一会,约瑟夫却突然转过头来,他不请他们吃饭就算了。

    这厮忽然之间还无缘无故地语气深沉地说了一句:“我是个无药可医的人,不相信任何人,甚至就连自己都信不过。”

    言下之意,你们也不值得信任。

    赫鲁晓夫和米高扬顿时都吓尿了,你叫我们来到底是要干什么的?

    还好,这个疯子没有下令,把他们干掉。

    但是两人走的时候裤子都湿了。

    而约瑟夫的这种疯狂怀疑和神经质就是他身边之人全都长不了的原因。

    当约瑟夫对他们尚存一些信任时,这些人还能够活命和工作。

    但只要约瑟夫对于他们的这点信任彻底消失后,约瑟夫便会对他们“看不惯”。

    而一旦他对某人的这种“看不惯”达到无法容忍地步时,悲剧时刻也就降临了。

    事实上,所有与约瑟夫在一起工作过的“老朋友”,总是渐次遭遇这样的悲剧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