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我有一个虚拟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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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的丛林

    JH市发布新的住房保障政策,将新增120万套保障出租住房,可以提供给刚到JH市工作的年轻人。

    “120万套,这么好?”一对看新闻的老夫妇,觉得政府终于要为大家办好事了,然而他们躺平在家的儿子却泼了一盆冷水:“这120万套房子,还得等问开发商同不同意,再说这房子也不可能分到底层,租房形势的严峻根本不可能改变,说到底我们还是这座城市的外人,城市那批有房子的人会愿意放弃自己手里资产的贬值吗?如果保障性住房落实到位这其中的管理成本该分发给那个人?我们会成为政策的符合者吗?我们这些进城务工者又要什么材料去申请这些玩意儿”

    话说完在这座城市工作了将近半生的老夫妇沉默了。

    “不过也没关系这就是现实”他们那个不成器的儿子这样可恶的说道,这就像是太宰治的《惟庸之妻》那个丈夫说的话:“没有人性也没关系”。

    时代的年轮总是会告诉那些安于现状的渴望得到安稳的人物一句话:“那就是你就是小丑”,总有办法让你失去所有,你期待的每件事都不会发生,什么看似美好的愿景都要消失在你的眼前,直到你咽气为止可能还要为了一件困难的事情而发愁:“我明年的生计该怎么办呢,我被老板辞退了该怎么继续维持下个月的生活呢?”我相信更多的普通人是这么生活的,有人靠着信用卡里下个月的额度生活,有人靠着洗脚城按摩店的“外快”生活,有人暂且小心的活着。

    “不过也没关系,这就是现实”

    “没有人性也没有关系”

    从很早以前的我们就应该意识到如今的状态,对所有的报以冷漠坐在高塔的看客一样,知道为什你们要这么辛苦吗?因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啊。你们不辛苦我应该怎么潇洒生活,你可以做任何事情我,但是我要你明白这个社会的规则,在我眼里你只能能遵循这个规则,知道为什么,底层呢一定要卑微的活着吗?呵呵,我的未来不想和他们一样啊?我不想进工厂宁螺丝。我亲爱的朋友,或许你看不见这个城市,背后为劳动付出的代价啊,我怎么越扯越多了,生命遵从的到底是什么规则?

    我站在十字路口,红的在闪烁,绿色的灯也在闪烁,算了‘没有人性也没关系,我不想如此。“那天我刚上完夜班从工厂中逃出来,我整个人的神经是病态的,周围的开着电瓶滴滴的响彻在我的耳边,急促的让我感到害怕,当我看到那六层高的漆黑公寓宿舍时,我下定了决心。

    “我这辈子不会在来到这儿,我要走我得跑路,那种恐惧感在我的心间蔓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走,失去一切的跑,我在这里继续工作的话我会疯掉的,当流水线过去时,我不知道这帮人到底是怎么想的要活在这种地狱。”

    下班后我的肌肉是酸麻的状态,我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

    上班前为首的那个领班说道:“你们这些打寒假工的人不要以为做到二十几号就可以走,你们要给我做到年后一个星期,否则的话工价就给少给你两块,你们自己想想不做到年后你们就只有18块一小时的工资,明白吗?如果想走提前一星期给我打报告,不打假条想走,工资不发。而且只能年后我才会批,所以我讲来这里不要耍小聪明!”

    当我到了这里,我才明白自己被骗了,那些所谓的23块钱一小时,都是骗我的,我被中介公司骗到了这里。

    当我拨通厂管的电话,我哭了,没有假条一定是不能走的,那个主管说的一点都没有错。我感到慌不择路,自己跨越20多公里来到这里无亲无故,最后得到的是这种答案。

    我有两个选择,一个继续为他们工作熬过这残酷的一个半月,一个是立刻坐车带上东西离开。

    我选择了后者,我依稀记得那天早上的太阳很暖和,当坐上公交的那一刻,我离开那片褐色的厂区,我在心底感到欣喜,我离开了这儿,好像从牢里逃了出来,那种释怀感我至今还记得,我遗失了我的毛巾和牙刷还有牙杯它们被永远留在那间潮湿宿舍的阳台,现在想起我还有些愧疚。

    “去他马的流水线!都给我他马去死!”

    我在车上默默把泪擦干,戴上耳机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后是越来越远的厂区,我知道我只是暂时逃离了那个麻木的丛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