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火葬场再就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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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登基

    顾怜幽被他看得阵阵酥麻自脊骨荡开,昼玉年轻时这双眼睛真是惑人。

    她却定定看着他的眼睛,毫不躲避:“殿下还是早些歇息,免得明日应付不来。”

    昼玉轻笑一声:“我如今二十岁,血气方刚,应付得来。”

    他的手撑在顾怜幽身侧,顾怜幽不得已往后微微退了退,他却步步紧逼,手往后移,几乎将她环在了床榻和双臂之间,昼玉含笑慢悠悠道:“怜幽想和我做什么都可以。”

    顾怜幽难得觉得有点臊人,看着他不说话,而气氛在目光拉扯间愈发暧昧。

    昼玉一直含笑看着她,笑意流连如春波,清亮又含情,几乎是用眼神将人揽入怀中:“怎么不说话?”

    他又逼近几分,抚着她的脸亲昵地低声道:“怜幽想做什么,大可大胆说出来,我都满足你。”

    顾怜幽脖颈紧绷,呼吸微微急促。

    大抵男人天生就是调情的高手,一直以来,顾怜幽表现出来的都是比昼玉镇定平静,上辈子几乎从来没有仪态崩裂之时,每每都是她平静地劝着昼玉。

    但唯有在这种时候,顾怜幽才会觉得自己才是那个被操纵的人。

    昼玉眼尾的睫毛并不下垂,而是微微向上扬起,近看的时候平白多了几分慵懒妖冶。

    顾怜幽莫名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往头顶冲,热浪一样涌来,口齿不清地道:“殿下早些歇息。”

    她侧身要避开他,昼玉却把她扯回来,直接拉了帘子,褐青帘帐层层垂下,重岩叠嶂,隐天蔽日。

    哪怕是远远候着的宫人也知趣地往外退。

    周遭光线陡然变得朦胧,顾怜幽不由得紧张起来:“殿下拉帘子做什么?”

    昼玉忽然伸手解腰带,利落将墨绿宫绦的结抽出来,随手扔在床上,直勾勾地含笑盯着她:“你刚刚在宫外对我说的话真不真?”

    她咽了一口唾沫,故意冷着脸:“不真。”

    “不真?”昼玉的手托在她后脑上,眼睛半垂着勾人,笑意几乎像夜火般烧起来:“我管你真不真,顾怜幽,我不登基了,你要不要来我这里登基?”

    顾怜幽结巴道:“怎么登基?”

    他喉结滚动:“你知道的。”

    顾怜幽呼吸急促,昼玉见她有退避之意,却丝毫不退,语气呢喃:“就算把我当成阿雁,抱抱我可不可以?”

    顾怜幽刚伸出手,昼玉就抓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的手臂紧紧抱在他劲瘦的腰上:“怜幽,抱抱我。”

    明明他言语在乞求,男人的气息却强势地从她每一寸肌肤钻进去。

    他的无比渴望都变成了紧紧揽着她的动作,将她全部包裹起来地抱着她,他的每一次呼吸都清晰可闻:“顾怜幽,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他在她颈窝深吸一口:“你的心太硬了,明明喜欢我,却要嫁给别人。”

    他的动作让她整个人都僵住了,被他抱着不知所措。

    她莫名觉得昼玉像一只大狗,在她身上索取体温和关爱。

    可他眉目那样清俊出众,从头到脚,连按在她腰上的那双手都神清骨秀,似乎和獚犬毫无关系。

    他这样紧紧贴着她,连呼吸体温都清晰可感,顾怜幽去拿他扔在床上的腰带,要给他系上,昼玉却压住她的手:“腰带上镶嵌玉石太多,我是怕膈着你。”

    顾怜幽拿着腰带的手微松。

    昼玉轻声道:“别怕,若是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

    他抚着她的背:“我只是抱抱你。”

    顾怜幽的心落回原处。

    他声音低沉:“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办你才好,我在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我这里,你才是皇帝,君心难测,怎么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得你心。”

    顾怜幽一直没说话,昼玉贪恋地抚摸她的长发:“哪怕明日是要去生死中走一遭,只要是为了你,我也愿意,怜幽说什么就是什么。”

    顾怜幽又听见他说这样的话,忍不住道:“殿下,你为君主,应有自己主见,如何能以他人之见为己见?”

    “我不是以他人之见为己见,而是以怜幽之见为我见。”

    顾怜幽最不喜欢听他这么说:“太子地位之要,我若有心背国,误导太子,今日恐怕大周便已灰飞烟灭。”

    他轻轻喘息一声:“但你没有。”

    顾怜幽一脚踢在他腿上,昼玉闷哼一声,却依旧不松开她。

    顾怜幽拳打脚踢,试图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

    他压低声音道:“怜幽,这里是东宫,你怎么也要给我些面子不是?我堂堂储君被打出去了,多让人笑话。”

    顾怜幽下意识住了手。

    昼玉却笑道:“怜幽你看,你总是怕我丢面子。”

    意识到他是有意的,顾怜幽直接一巴掌拍在他脖颈上,打得他指尖微麻,微松了手。

    顾怜幽趁机把他扒开,直接拉起帘子,外面的光火骤然照进来,她狠狠松了一口气:“太子殿下还请回。”

    昼玉拉了拉松懈的外衣,坐在床沿上:“怜幽真是心硬。”

    他随手拿起宫绦,贴近她的耳朵可怜地道:“既然怜幽不愿意要我侍寝,那我只好走了。只是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一向是嫔妃里最丢人的事情,怜幽还是决意要我丢人。”

    顾怜幽硬着头皮,充耳不闻:“殿下快些,别耽误臣女休息。”

    昼玉随手把宫绦系了系,朗声道:“无言。”

    无言耳朵尖着,立刻推开门进来:“殿下有何吩咐。”

    昼玉漫不经心道:“给幽美人备一份梨汤下火,免得幽美人恼一夜,气得睡不着。”

    无言觑着两人面色:“奴才这就去着人准备。”

    顾怜幽眉头微皱:“我何时成了殿下的妾室?”

    昼玉慢悠悠抚平衣衫上的褶皱:“上次难道不是怜幽想尽办法混进东宫选妾,既然怜幽这么想坐这个位置,我自然要满足。”

    顾怜幽扶额。

    上辈子是妻,这辈子却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妾。

    昼玉轻笑,凝视着她:“怜幽觉得好玩,我便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