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本命蛊
顾天元问道：“金蚕蛊是要人的精血，才能进阶成蛊吗？”
“普通人的精血当然不行了，应该说是99%的人都不行。”
“是因为我的体质？阿公，天道圣体除了能养蛊，还有其他什么作用没？”
顾天元感觉带天字的名字，一般都很牛，比如龙傲天？武则天......，顾天。
毒公嘴角抽搐，白了他一眼：“不光是体质，还有气运！你可知古往今天，身怀特殊体质的人，能有几个？
“老头子我一双手都数得过来，哪一个不是人中龙凤？你可不要小看了你的天道圣体，这种体质只存在于传说当中！
“最起码，我活了500多年，就知道你这么一个奇葩！”
顾天元顿时兴奋不已，心说老子果然是个天才，异世界的美女们，你们洗白白准备好了吗，哥哥我要翻牌子了。
紧接着又问道：“那还有哪些特殊体质？”
毒公这会陷入沉思，还是说道：“玉灵道体，玄阴魔体.....，你的父母就是这两种体质。”
顾天元皱眉，呆了一下，神情严肃：“魔体？这世界有魔吗？”
毒公看着他，猜想他还没有这方面的这些记忆，给他科普道：
“我们生活的这方世界叫洛灵大陆，面积广阔无垠，大陆外围皆是海洋，而海洋面积又比大陆大了无数倍，简直是无边无尽，仿佛没有尽头。
“海洋所以被称作无尽海，大陆上生活着人族，妖族、魔族和巫族四大种族。
“而我而是巫族，你是人族的，你父亲也是人族，你母亲却是魔族的；以前人族与巫族是同盟关系，妖族与魔族是同盟，两两相对，争斗数年。
“最终爆发了一场旷世大战，人妖魔巫大战，打的是天崩地裂！距今已有500多年了。
“我的父亲，就是在那场大战中牺牲的，却也让世人，了解到了金蚕蛊的威力，至今很多人都还是谈蛊色变！”
毒公说到这里不由得有些自豪，也唏嘘不已，仿佛历历在目。
顾天元听的聚精会神，生怕漏掉一点信息。
毒公提醒道：“在这里提一句，蛊毒术不是巫族独有的，大战过后，见证到了金蚕蛊威力的一些人族，后来到我们巫族学到很多蛊毒之术。
“包括金蚕蛊的培育方法，不过号称蛊毒之最的它，哪有那么容易成蛊。
“那些人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想要进阶成金蚕蛊，除了各种数不尽的苛刻材料，漫长的时间，极其特殊的环境也是必要的，最后还有气运！
“气运这东西，说不清道不明的，但就是真实存在，其中只要哪一个环节没做到，就是白忙活一场。
“所以现在你的这只金蚕蛊，可以说是蝎子拉屎，独（毒）一份。
“你有金蚕蛊在身，遇到这些人倒是不用担心，翻不了天，那些人终究是小道，只是让你多个心眼，他们不一定会用蛊术对付你。”
顾天元开心的同时，点点头并抱以表情：我知道了，以后你的孩子我来养，我会好好待它的，您老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毒公无视他的微表情，敲了敲桌面，认真的看着他，语气严肃的说道：
“跟你说这些，我是希望你务必记住两点！”
顾天元见毒公表情威严，连忙坐正身体，仔细聆听。
毒公：“第一，不能让别人知道你有金蚕蛊的事！尤其是蛊师！
“第二，除了我，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身怀天道圣体！切记！”毒公说的郑重其事，很是严厉。
顾天元点头，正色道：“记住了，阿公！”
知道毒公是为了他好，顾天元还是小声的问了句：“阿公，如果，我是说如果不小心让人知道了，会怎样？或者说该怎么办？”
毒公直言：“杀了他，或者被他杀。”
顾天元：“......”
顾天元：“就没有别的办法？”
毒公：“被人奴役，或者被人夺舍。”
顾天元：“......”
总之就是不能让人知道呗，那我还怎么装逼！
“金蚕蛊号称毒物之最，但还有一样比金蚕蛊更毒的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
顾天元摇头，感觉毒公的话充满病句，身为捧哏的必要修养，问道：“还有更毒的东西？那是什么？”
毒公点头：“是人心！”
顾天元明了，确实如此，尤其是女人的心，俗话说最毒妇人心嘛，越是漂亮的女人越不能相信，这话果然在哪都是真理。
毒公这时，却是疑惑问他：“你就不好奇你父母亲的身份？他们又在哪里？”
“我看你到现在都没有问过他们一句，是不敢还是不想？”
顾天元听了却是哈哈一笑：“我相信阿公会在适当的时候，把一切都告诉我的。”
毒公楞了下，满意的点点头：“心性倒是不错，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迟早也会知道。
“我原本担心你刚恢复过来，有些事不该过早告诉你，你若愿意，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一遍，不过，你要做好心里准备。”
顾天元低头，沉默了下，随后正视着毒公：”阿公你说，我也想早点了解自己身世情况。”
毒公点头，理了理思绪，然后慢悠悠的说着：“你父亲乃人族道门前道子，名顾清正，母亲是魔族前圣女，姜雪薇。
“你一出生就拥有传说中的天道圣体，你前面问我，天道圣体除了养蛊还有什么作用。
“那我告诉你！
“其他的具体我不太清楚，只知道身怀这种体质的人，带有一丝天道气运！或者说是天地的宠儿更好理解。
“世人皆传闻与天道圣体之人双修时，灵魂可沟通天道，使人脱胎换骨，修为日进千里，可获仙人资质。”
顾天元表情亢奋异常，心道这功能我喜欢，都有画面感了，毒公不知道他的鬼畜心理，接着说：“现在你还说天道圣体，只是用来养蛊的吗？”
顾天元诧笑，继续听着。
“那不过是它的冰山一角，具体的还要靠你自己去发倔，也没有别的经验让你参考。
“总之，我有种感觉，天道圣体绝不简单，我在培育金蚕蛊的时候，感受到过很不寻常的气运！”
顾天元接口问道：“气运到底是什么？”
毒公解释：“气运，也指气数，命运的意思，通俗的讲和运气效果差不多。
“一个人若是带有气运，那他的运气就比别人要好；正所谓：努力的人不一定会成功，不努力的人，一定不会成功；那如果是带着气运的人，这话就要变成，不努力的人也会成功！
“一个国家，也有气运，也可以叫作国运，气运就集中在帝王身上，如果这个帝王的气运消失，那这个国家的命数也就到头了。
“每个人的身上，也都带有或多或少的气运，有的人运气好，有的人运气差，如果一个人总是走霉运，那他就是被夺了气运，被夺了的气运，就会分到夺他气运的人身上。
“佛门中的人喜欢收纳信徒，就是想用众人的气运，加持在得道高僧的身上。
“妖族喜欢吞噬人的气血，壮大修为，其实就是间接的夺走了人的气运。
“这就是气运！”
毒公一口气把话说完，又喝了口鲜鱼汤润喉。
听到这里，顾天元顿时感觉不可思议，随即想到了什么。
连忙问毒公：“既然杀人可以夺人气运，那些修为高深的人，岂不是每天杀人，就能很快得道升天了？？”
毒公摇头：“常人的这种气运太过微弱，弱到可以忽略不计，修行中的人比普通人气运相对要多很多，但是却不敢大肆杀戮。”
顾天元不解：“为何不敢？杀得多了总会积少成多的。”
毒公斜了他一眼，心说你小子杀气比我还重啊，接着解释道：
“因为业火的原因，倘若杀人过多，那这个人的身上就会积累过深的业火，一旦压制不住，就会业火焚身，身死道消！
“一生的修行，短则几年、几十年，长则数百年之久，毁于一旦，你觉得划得来？”
顾天元顿时放心了，心道还好，差点吓死老子了。
不然谁还敢出门不是。
接着兴奋不已，以后自己岂不是，天老大，我老二？
啊不对，我是地老大。
我才不要当老二，老二是光头酸奶工。
毒公这时看着顾天元，幽幽说道：“当然，对于你这种身怀天道气运的人，那就说不定了，估计绝大多人的都会挺而走险，尤其是那种寿命快到头的老怪物！
“行走在外，如果知道你身怀天道气运的话，那就犹如青楼花魁，对男人有着致命的吸引，你是花魁！”
顾天元：“......”
毒公：“不是吓唬你，暴露意味着，随时都有暴毙的可能！”
顾天元算是知道自己的处境了，也是，得到什么，就将失去什么。
真是打死都不能说啊。
想到这里，顾天元倒是想到个地球上的一个笑话：
有一个人，告诉了另一个人一句话，这句话的内容就是：“打死都不说！”
这个人告诉他，如果有人过来问你，我跟你说了什么，你就把这句话告诉他。
结果真有人来问他了，说道：“他跟你说了什么？”
那人张口就说：“打死都不说！”
来问话的人一听：“呦呵！嘴还挺硬！”，接着抽出鞭子，照脸就是一顿猛抽，边抽还边问：“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那人被打的嗷嗷直叫，边哭边大声的喊：“打死都不说，真是打死都不说啊......”
结果，那人越叫唤，来问话的人就抽的越凶！
想着想着，顾天元又是一阵乐呵呵的傻笑。
毒公：“......”
他还以为顾天元被自己的比喻给逗笑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重点花魁吗？我是让你长记性！
毒公敲了敲桌面，瞪了他一眼。
回过神来的顾天元，连忙收敛笑容回答：“恩，青楼，啊不是，是打死都不说！”
接着又是“库库库...”的强行憋笑声。
毒公全程黑着个脸，无语的等他笑完后，接着继续说：
“17年前，也是我培育金蚕蛊的关键一年，原本又是必然失败收场的局面，成不了蛊的。
“这年你父母带着还在襁褓中的你，来到了我族部落，因避免再次卷进人族的纷争，且你母亲还是魔族圣女。
“所以各部落都不愿接纳你们。
“这时我脑中，却得到了我族首领的指示，简单明了的一句话：‘收留他们，这是你的契机，也是他的造化。’
“首领随后也向各部落明示，不会给部落带来危机。
“至此，你们三人就住进了我蛊部这边。”
顾天元听得很是认真，不再嬉皮笑脸。
毒公接着回忆：“当时我还不明白，首领说的契机是什么，直到有天晚上，还没进阶成金蚕蛊的蛊虫，给我传达来一股，从未有过的强烈渴望意念。
“血！它想要吸血，且源头就是襁褓中的你。
“之后，我再三保证不会伤你性命后，征得你父母的同意，且过程还是你母亲代劳的，取了你一滴精血喂养蛊虫。
“结果第二天奇迹发生了，原本濒危的蛊虫，生机恢复如初不说，外表还变成了淡淡的金色，这是进阶的前奏！
“欣喜若狂的我这才明白，首领所说的契机是什么，你的造化也显而易见，现在它成了你的本命蛊。”
顾天元也是了然，继续听毒公讲述。
“虽然得到首领的明示，但是巫族与魔族有不共戴天的仇恨，所以你母亲也时常不受族人待见。
“后来，首领竟然又破天荒的，同意你父母二人进巫心本源修行。
“这下各部落的人更加不满了，全部涌到后土部落，请求首领给个解释，为何准许外人进我族圣地修行，那可是连族内，都只有一小戳天才才能进的地方。
“首领只是回复：‘将来我们会得到更多回报！’
“首领是我族的精神领袖，深受族人爱戴，她的决策不会有错，错也是对的！”
说到这里毒公停顿了一下，看了眼顾天元。
顾天元心领神会，适时接话问道：“巫心本源是什么？为何连族内人都不能进去修行？”
毒公点头，满意他的表现，说道：“它是我族的圣地，相传为创世神的一件空间法宝！里面空间浩瀚，有天地最浓厚的灵气。
“传闻还有混沌母气，大约也和这个法宝有关，只是一直没有人遇到这种灵气。
“巫心本源也是我族的精神支柱，只要它还在，我族就不会凋零，里面修行一天，相当于外面一个月的效果。”
顾天元不等毒公示意，连忙就问：“圣地在什么地方？”
毒公：“就是湖中心的那个岛。”
顾天元楞住：“就是那个圆岛？看上去也没有什么特殊啊？”
毒公点头：“外面看不出什么的，进到里面才是另一方天地，里面另有洞天。”
“那要是外人偷偷溜进去了怎么办？是有高手在把守吗？”
“无人看守。”
顾天元皱眉：“不怕被人溜进去？虽然湖面很宽，但要是一心想要进去，办法总是有的。”
毒公心想，这小子，不会是又惦记上我族圣地了吧，这么感兴趣？
连亲生父母都不问一句！
还是耐心解释：“外人进不去，要进去除了是我巫族血脉，还要首领的同意，首领掌握圣地开启的秘诀。”
毒公又强调：“外人就算知道秘诀都进不去！”，心想，这下你该死心了吧！
别说，顾天元还真想进去，里面呆一天，就相当于外面一个月，这妥妥的外挂啊，身为主角，这不是为自己量身定制的嘛。
咋还这么多限制啊！
顾天元还是不死心，又问：“那我老爸老妈又是怎么进去的？”
毒公嘴角一顿抽搐，看来是真惦记上了，随后一脸崇拜道：“这就是首领的神奇之处哇！”
顾天元内心抓狂，神奇你妹啊，你们这是被首领洗脑了吧。
接着不再问圣地的事了，显然毒公自己都不知道，就问别的：“那后来呢？，我父母他们还在岛上吗？我都感觉没见过他们一样。”
毒公仔细看了看他，怀疑他是不是亲生的，这会总算问起他们的情况了，说道：
“你父母进入圣地修行后，每隔一个月，就会出来看你一次，年年如此，从未间断过。
“只是刚来的时候，你已是接近魂飞魄散的地步，只剩下一魂一魄！说真的，我还没见过灵魂缺成你这样都还没死透的！
“跟个活死人没什么两样，我当时都认为你活不了多久。”
顾天元心说，我有主角光环护体，洛灵大陆炸了我都死不了，不过作为优秀捧哏的他，还是问了一句：
“然后咧？”
毒公越发顺口，微笑着说道：“后面你父母把一件佛门至宝：6品金莲，交给了首领，请她帮忙。”
“首领因500年前的旷世大战身受重伤，一直没能恢复元气，所以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有出手过。
“那次却因为你，破例了！
“首领把佛门金莲，安置在你灵魂深处蕴养后，更是加剧了她的伤势。
“之后首领就一直闭关不出，连那次各部落人群，涌到后土部落也没有现身，只是降下法旨，便打发了众人。”
顾天元听到这，也是对那没见过面的首领充满感激，毕竟是救命之恩，他虽然有些吊儿郎当，但是知恩图报的基本道理还是懂的。
如果，后土部落的首领是个霸道女总裁，那自己练就的‘顾天十八式’兴许能用上派场。
但听毒公这样说，首领至少都是个500多岁的人了，那不行，嗯，威武不能屈。
若有别的要求，自己定是义不容辞！
毒公不知道顾天元的内心龌龊，要是知道，他敢这么腹诽部落的女神领袖，非把他打出屎来不可！
打不出屎，都算他拉的干净！
“你因为绝大部分时间都是沉睡状态，你父母每次回来的时候，所以你都不知道罢了。
“只是看着你身体一天天长大，灵魂却不见丝毫的好转，之后他俩来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修行也越发拼命，性情也越来越冷漠，两人仿佛都憋着一口气！
“直到有次他俩找到首领，聊了一次之后，次日便没再回来看过你。”
顾天元顿时有些伤感：“阿公，你可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毒公点头，也有些惋惜：“当时首领把我也叫过去了，我也在场；你父母就问了一句话：‘我儿能不能恢复？’
“首领沉默少许，回答道：‘可以，时间说不定，不过恢复过来的你，将不再是你！’”
顾天元突然有如晴天霹雳，呆立在当场，背上直冒冷汗！脸上平静不露声色，内心却是惊慌不已，完犊子！
难道首领，知道我是穿越过来的？！要死，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