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院密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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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化劲成

    顾天元随即火速赶往事发第一现场,速度比追光头佬还要快,几下功夫,就跑到这里。

    商队马车被马贼全部拴在一起,呆在原地没动,此时正啃着脚下的青草。

    顾天元看着满地的残肢,强忍着不适,他优先去找到几个头目的尸体,快速翻找,然后再去挨个舔包。

    不一会,手上就多了一个大包袱,里面装的全是马贼的钱袋,其他东西一概不要,原先地上的那堆商队钱袋,已经被马贼分赃完毕,现在却成了他的包裹。

    顾天元也没什么心理负担,我抢的是马贼的,又不是商客的,有什么问题?

    背在身上有点沉,担心会掉落,顾天元又找了几件马贼衣袍,包在外面扎紧身上,嗯,这下乱跑都没事了。

    随即四处看了下,没有任何遗漏后,牵着马车往山下走去,这个场景还是别让商队看到为好。

    等牵到绕道丘陵的平路上,附近荒无人烟,顾天元找了个大石头,把领头马车拴好,检查了下没问题后,随手拿了两个商家行囊,然后就往驿站方向跑去。

    从顾天元刚出发到现在回去,也才过去半个多钟头时间,中间还用去了大半时间在舔包上,等他赶到老王他们那边。

    远远就听到众人,在那里唉声叹气,捶足顿胸的吵吵声。

    顾天元还看到老王坐那里,擦试着眼泪,一副死了亲爹的模样,老张在边上也是低头说着什么。

    顾天元放慢脚步,做出累的半死不活的样子,远远的就大声喊道:

    “没事啦,马贼跑啦,大家快过去接货哇!”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把众人又给吓了一跳,面色慌张的转头看来,有人干脆直接转头就跑,以为马贼追过来了。

    跑了几步才发现众人不对劲。

    老王也是赶忙站起身,转头看了一眼,发现只有一个人,声音还很熟悉。

    众人等看清后,都楞住了,跟见鬼一样,心说他还没死呢?还真把东西给抢回来了?

    他刚刚喊了什么?

    众人出乎意外,老王看清是顾天元后,也是松了一口气,还看到他身上又背着大包小包的。

    连忙朝他快速过去,老张也是快步跟上。

    顾天元见其他人都没反应,歪歪扭扭的走了几步,又大声喊了句:

    “马贼都跑了,没事啦!”

    众人这下听清了,都一窝峰般朝他跑来,顾天元这时仿佛没有力气般,眼见就要摔倒在地,老王跑过去连忙接住他。

    后面众人也是前后围了过来,开始七嘴八舌的嚷嚷,问个不停。

    老王扶他坐好,见他一身脏兮兮的,面色也是血迹斑斑,吓了一大跳,忙问他有没有事。

    顾天元无力的看着众人,舔了舔嘴巴,断断续续解释:

    “我原本,想跑过去,跟那些马贼拼命。

    “结果跑到那边的时候,发现有一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少侠,正对着马贼疯狂屠杀,速度极快,如砍瓜切菜般,马贼很快就死伤大半。

    “马贼不敌,然后剩下的都四散跑路了。”顾天元说完还干咳了几下,演技生硬。

    不过众人都没发现这蹩脚的表现,只关心事情的原委,有人开始插嘴:

    “后来呢?”

    “马车可还在?”

    “可有看清少侠是何作派?”

    “有没看到一个蓝色的包袱?那是我的命根子啊。”

    这些人好讨厌,不会一个一个说嘛。

    顾天元这时取下背上的两个行囊,大部分人这个时候,才注意他还背着东西。

    顾天元干脆一口气说完:“我趁少侠耍帅的时候,跟一个受伤的马贼扭打在一起,我力气大,把他给弄死了。

    “然后抢了他身上的这两个行囊,心想应该是哪位老板的。

    “等到少侠解决完马贼,见我勇气可嘉,问我是不是车队的,之后少侠确认,还帮我把马车拴在山下绕道处,就潇洒离开了。

    “我们现在只要回去牵上马车,就可以继续赶路了。”

    众人听完这戏剧性的演讲,都有些缓不过神,这么说他们不光保全了命,货还回到了他们手中?

    都有些难以相信,不过看到他这副模样,还拿回了这两个行囊,确实是其中两人的物品,开始相信他说的是真的。

    老王这时却是皱眉看着顾天元,他也有些懵逼,幸福来得太突然,反而有些不安。

    不过他是相信顾天元,至少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老张也是看了看老王,又看了看顾天元,有些不敢相信天降大饼:

    “那我们现在直接去找马车?”

    老王又问:“你身体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只是跑得太累了,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们去找马车。”顾天元慢慢站起身,老王老张左右扶住他。

    众人看到他这副大义炳然的样子,冒着生命危险不说,还跑回来给他们带回消息,都开始高兴的对他说着道谢的话。

    有几人刚开始觉得他太蠢,还担心他会把马贼引来,现在也是内心羞愧不已,想着找机会,定要好好报答他才行,不然良心不安。

    然后顾天元做戏做完套,一瘸一拐的带着众人去找车队,虽然大家此时都是身心疲惫,但是现在仿佛都跟打了鸡血一般,兴奋不已。

    内心羞愧的那几人,中途非要轮流背他过去,顾天元实在拗不过,只得让他们几人轮流背着走了一段。

    还有几个要来帮他背包裹,顾天元打死都不同意。

    内心则是疑惑,我也就给你们带个消息,用不着这样啊,不会是发现我背上的银两是他们的?

    顾天元趴在他们背上,身上的银两压得有些不舒服,看他们背得两腿都在打颤了,就找了个借口下来走路。

    众人一路小跑快走,20分钟左右就找到了车队。

    顿时欢呼不已,之后就是一顿检查,发现也只是个别箱子锁坏了,袋子划破而已,里面东西基本都没有少。

    这时有人商量着,准备要去当时的丘陵上面,找个自的钱馕,毕竟也是还有不少家当在里面。

    顾天元又连忙解释,英俊少侠赶到的时候,一些头目早已把他们的钱袋,都瓜分完后就先撤了,剩下的马贼都是用来断后的。

    山上早已没有钱袋这些,只留下了一些残缺不全的尸体在那,脑袋、肠子挂的到处都是。

    众人听到头目都跑了,场景又如何血腥,都是面色煞白,不再去想钱袋的事,匆忙驾着马车就赶路,生怕麻匪又来个回马枪。

    到时候搞不好命都要丢掉,顾天元也再次上了老王的豪华包厢,一脸窃喜,这次不光修为进阶,还白得一大包银两。

    房子有着落了,一打的水灵妹子洗干净了在等他,感觉生活充满美好。

    这次商队绕了几天的路程,通过那段荒芜地段后,就再次上了官道,这时候众人才松了口气。

    上了官道后,意味着路好走了,驿馆也多了,走的人就多了,马贼一般不敢在这种地方打劫。

    因为有时候,也有朝廷运输队伍出现,一路坦途,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在包厢里面睡得正香的顾天元,开始听到有些嘈杂的声音,老王也醒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拉开窗帘,就看到了一座雄伟的城墙。

    城墙上站了很多官兵,下面城门边上也站了两排守将。

    墙上面写着:‘永州’,老王开心笑道:“往返一个多月,总算安全回来了。”

    顾天元也是有些激动,总算到地方了,刚开始路上很兴奋,但是时间一长,再高的兴致都磨完了,只剩下了枯燥,无聊。

    有时候也在打磨气机,吐纳,现在化劲倒是融会贯通了。

    商队到达城门处,领头的车队拿出各种凭证、路引,城门守将象征性的看了眼。

    随后就是交了税钱,等了一刻钟左右,才放商队进城。

    顾天元不免嘀咕,古代人办事效率太低了,进了城后,商队就开始会批散开了,有的到了目的地。

    有的却是还要赶往别的州郡,老王他们进城后就一路深入,穿过不少牌坊、街道,来到一处居民密集的县城。

    顾天元一路看得眼花缭乱,看牌坊,这里叫知水县。

    马车继续在大马路上走着,直到一条繁华的街道处,老张这时打了个招呼,然后继续往前走去。

    顾天元他们,则是拐进了一条侧门小巷子,来到一座宅子后院,马上就有管家、伙计过来喊道:“老爷回来了,一路辛苦了。”

    老王与顾天元下了车,直接走进院子,管家他们则是牵着马车去了别处。

    顾天元跟在老王后面,仔细打量着这处院子,三进三出,老王转头对顾天元笑了笑:

    “咋样?清安,我这院子可还满意?”

    顾天元点头:“这么大,看不出来,老王你家大业大啊!”

    老王哈哈大笑,带他到处转了转,把顾天元都给转晕了。

    来到正厅后,喝了会茶水,两人也在感叹这一路的不容易,不一会,屋内婢女早已准备好了满桌的饭菜。

    顾天元扫了两眼婢女,感觉长得一般,身材也就那样,就没作多看。

    菜碟很小,也不是山珍海味,但是菜都做的很精致,老王与顾天元一路吃了不少干粮,驿站饭菜,也如同嚼蜡。

    现在看着满桌的精细菜肴,都是胃口大开,老王吃得还算是文雅的,顾天元是恨不得把碗都吃进去。

    边上婢女都是瞪大了双眼,看着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狼吞虎咽的顾天元,都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老王一路上是知道顾天元的胃口的,看着生猛的顾天元,哈哈大笑不止,不知道为啥,看着他吃饭,感觉胃口都大了不少。

    饭后,老王说了句顾天元吃惊的话,原来这宅子还是老王老家的,他跟老张两人如今都住在长平城,两人在京城做生意。

    妻儿老小都在那边,顾天元开始也觉得有些纳闷,他知道老王是有妻室的,这么大个院子,就他们俩人吃饭,没看到他的家人。

    老王的意思是问他,如果想呆在永州的话,可以呆在他家,或者给他找个活干,也可以跟他们去长平,明天就出发。

    顾天元没有马上答复,他倒是觉得,现在在哪都差不多,不过老王后面说了句话,然后顾天元答应了,明天跟他们去长平。

    老王说,长平城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身段光是看上一眼都要人老命。

    睡觉的时候,顾天元关好门窗,取下背了10来天的包裹,他要点钱!

    把包铺展开,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钱袋,五颜六色的,把钱袋一个个打开,把钱两都倒了床上......

    顾天元两眼发光的,看着这大堆白花花的银两、吊钱,零散铜钱,还有一些玉质小物件等等,激动得两手发抖,这全都是他的嫖资,不对,是生活费。

    随后借着油灯,开始了分门别类清点。

    屋内光线太暗,顾天元点的两眼发红,花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才点完装好。

    碎银380两,吊线230串,铜钱2600文左右,要是按老王说的物价,包子1文一个,只吃包子的话,够他吃几百年了。

    高兴坏了的顾天元,再次把银子装回去,碎银装了几钱袋,吊线铜钱也用不同颜色的钱袋装好,其他的精美小玩意都装在一起。

    毒公给的钱袋,他也一并打开看了,发现就几两银子,其他都是吊钱,数量不多,可能也跟部落用钱不多的原因。

    这些就是他现在所有的家当了。

    不过在光头佬的钱袋里,发现了一块黑色的物件,10厘米大小,样式古怪,有点像是陶瓷的碎片,上面有着奇怪的纹路。

    触手冰凉,份量很重!材质分不清是哪种,有点像是稀有金属材质。

    当时拿到光头钱袋的时候,以为都是银子的重量,现在才发现大半是它的重量。

    顾天元拿到灯处,翻来覆去的仔细观看,显然像是陶瓷碎片,但是边缘却是很圆润,像是抛光过一样。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殊的地方,这时,顾天元直接放嘴里一咬!

    “嘶......,尼马哟!”

    发现不是一般的硬,差点把他牙都磕坏了。

    他是想到以前书中的一则寓言故事,黑色称砣变成黄金的故事,他以为这个也是金子做的。

    发现根本不是,左右看了下,拿着物件,走到房间角落一块砖头上,使劲磨了几下,拿到灯下再看,发现一点划痕都没有。

    看来也不是漆,这个估计本身就是这颜色的。

    看着这块黑不溜秋的玩意,顾天元直接把它丢到物件钱袋里,想着份量这么重,应该也能卖点钱吧。

    就这样,第二天一早,老王跟老张两人碰头后,就出发前往中州,长平城。

    不过这次他们是简装上阵,只有两辆马车,没有拉上货物,老王说是,昨天就专门差人提前快马运往那边,类似长途快递那种,安全又有时效。

    顾天元心道不错,专业的事情,就要找专业的人来做。

    一路轻车快马,走走停停的,走了好几天,来到一处漕运码头。

    永州要去中州的话,要坐船,因为一条大河,叫洛河,河流从中穿过,说是叫河,其他跟大江差不多了,河面很宽,水流湍急。

    游过去是不可能的,要不然,只能到无尽海去捞尸。

    老王老张两人合资,直接租了一条两层大船,说是大难不死,还拿回了本该打水漂的货物,该花的就得花。

    俗话说得好,世上最让人痛苦的事情,是人死了,钱没花完。

    不过比这更痛苦的是,人活着,钱没了!

    两人说的豪横无比,顾天元乐在其中,全程白嫖,三人上船后,顾天元再次震惊了。

    船上装饰华丽别致,应有尽有,还提供美酒美食,房间都有6间,真是贫穷限制了他的想法,有钱人的生活就是不一样。

    简直就是豪华游艇啊,叫上几个嫩模,都能开海天盛宴了!

    一层是船员跟做饭的地方。

    二层是包厢,顾客休息的,除了送饭或客人需要时,船员等人一般不会上来。

    顾天元他们走上二层,一人随便选了一间,顾天元随手推开一间,就看到一张大床,有桌椅茶水、点心这些,窗边还放了文房四宝。

    打开窗户就是湖景,顾天元拿了块点心丢进嘴里,直接就跳到床上,松软有度,感觉真爽。

    顾天元以为在船上,被褥这些可能会有潮,发现完全不会,还有淡淡的清香。

    听说要在船上呆3-5左右,可惜没有扑克,不然三人刚好斗地主,忘了,老王他们也不会,不知道有没有上门服务,那种哥哥不用动,妹妹全自动的。

    三人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就各自去休息睡觉了,在马车上再怎么舒服,也是睡不好的,老王总说这段时间腰都麻木了。

    顾天元倒是没事,到处逛了个遍,无所事事的他,直接坐床上开始吐纳。

    这一路走来,顾天元没事时,也在马车上吐纳,看得老王新鲜不已,问他是在练妖术?

    顾天元随口说是巫族强身健体用的,但不适合他。

    修行本就是水磨功夫,急不得,也停不得,时间一晃就到了晚上,老王率先睡醒,然后挨个叫人吃饭。

    看到顾天元又在练妖术,想了下没喊他,然后去一层叫船员准备饭菜。

    没多久,上菜的时候,顾天元就停止吐纳,屁颠跑到老王房间去吃饭,菜不错,可能是近水的原因,河鲜不少,还有两坛子酒。

    顾天元现在对酒是没有任何顾虑,反而越喝越上隐,度数不高,口感也很好。

    三人边吃边喝,很快两坛酒就喝完了,老王下去喊了声,加两菜,多上点酒。

    喝到尽兴处,老张又怂恿顾天元,来一首诗作兴,老王也是起哄,三人现在也算是,共同经历过生死,关系早已熟络。

    顾天元也是有些诗兴大发,喝了口,再倒满,端着酒杯吟诗:

    “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

    老王一脸通红,兴致高昂的点点头,老张亦是如醉如痴,这时听见“当......”,悠远钟声传来。

    顾天元看向窗外,江河边上,群山顶上有着一座寺庙宝塔的模样,塔中有点微光,喝了一口酒,继续道:

    “两岸钟声鸣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

    “好诗!”

    “卧槽,大才啊!”

    老王与老张起身大声喝道,两人都没想到顾天元,还真能即兴作诗。

    顾天元也连忙说着不敢当,不敢当,有感而发而已。

    一时间三人又是酒兴大起,又接连喝了好几杯,你来我往,三人一顿吃喝完毕后,老王起身下楼去放水。

    老张担心他掉河里,也跟着去了,顾天元喝的最多,也感觉有些憋得慌,就一起去了。

    外面早已黑灯瞎火,只能看到山头的影子。

    走到船头甲板处,老王他们扶杆,对着河就尿,顾天元也学着站那就开闸放水......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放完收工,上床睡觉。

    第二天一早,顾天元就在床上吐纳起来,船上没有什么娱乐的,后面就是三点一线,吃饭、吐纳、睡觉。

    到了第5天,风和日丽,大船总算到了下游的码头,远远就看到岸上,人流走动,挑担叫卖的,撑伞游湖的等等,路边杨柳飘扬。

    船缓缓靠岸,至此,水上行程结束。

    三人下了船,走上码头,沿河一路走去,来到集市。老王他们租了一辆大马车,够三个同坐。

    接着一路往长平城驶去,路过各个关口,郡县等等,越靠近首城,关口越多,盘查也严了许多。

    马车走了3天,下午时分,前面就看到一座雄伟壮观的城墙,比永州城墙还要高大很多,城墙上布满守将。

    城下城门处也是如此,守将装备精良,身姿挺拔,气势比永州那强出太多,就如正规军与城管的区别。

    城门上面书写三个大字:‘长平关’,老王这时介绍,这里是长平城的外城,速度快点的话,天黑前就能赶到内城,他们都住在内城里面。

    这里晚上宵禁,天黑准时关闭城门,如果天黑前赶不到内城,那就只能在外城住一晚,明早才能进城。

    路上老王他们,也时不时的跟顾天元介绍,长平城的一些注意事项,人文知识等等。

    结果顾天元对青楼、勾栏等地问个不停,搞得老王他们也是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