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定要让你露出真相!
“的确全对,”见徐真一脸震惊,焦阳秋抚须说道,“我当初也如你一般惊讶,但事后想了想,此子目无师长,日夜玩乐,荒废学习,却也证明了他与众不同,如今玩腻之后,开始认真对待,一鸣惊人,也未尝不可。”
考入策院意味着前程锦绣,因此不论是寒窗苦读的学子,还是走后门进来的名门子弟,都不敢如此儿戏,秦易却是独一份,可见其胆量过人,不是有着常人无法企及的底牌,就是脑袋被驴踢了。
如今诸多迹象证明,秦易显然是前者。
徐真闻言,连连点头,开始回忆秦易过往的行径。
课堂上呼呼大睡,甚至屡屡缺勤不来,原以为他自暴自弃,如今才知道,不过是不屑参与罢了。
枉费自己长了一双眼睛,自以为擅长识人,如今才发现,竟被这家伙给骗了。
好小子,真能装!
要不是焦兄发现了,我还真以为你是个傻子。
原来你这家伙,竟是谋略过人的智者!
既然如此,明日沙盘推演课,我定要让你露出真相!
……
“什么?”猛地站了起来,权飞白惊声喊道,“你再说一遍!”
面色偏黑的张裕,压下心中的讶异,再次说道,“秦易他……他说对了!”
刘源快步走了上来,瞪大眼睛问道,“你确定,顾雨岚真的是围点打援?”
张裕连忙点头,“急报传遍了整个府城,教习们都在谈论这事,我不会听错的!”
权飞白眯紧眼睛,脸上阴晴不定。
“这厮运气真好!”刘源狠声怒骂,“竟然给他蒙对了!”
张裕有心想说秦易不像是蒙的,但怕说出来后,会被权飞白和刘源所厌,只能咽下到嘴的话。
见权飞白一脸沉闷,不言不语,刘源立即宽慰,“飞白,不用担忧,秦易不过是猜对一次罢了,算不得什么。这厮胸无点墨,没有真才实学,明天沙盘推演课是你的强项,绝对能够让他输的片甲不留。”
权飞白听了,脸色微微一霁,点头说道,“的确,明日沙盘推演,这厮不敢与我对战也就罢了,倘若胆敢上前来,我定要让他从此没脸见人!”
策院中有六个堂,每堂都有一两名甲级生员,不多,但也不算稀有。这些甲级生员都是最高评级,但擅长的方向并不一样,例如权飞白,最擅长的便是沙盘推演。
当初一场沙盘推演课,权飞白为擂主,鏖战八名同窗而不败,轻易胜之,因此一战成名,不只是策院,就连级别更高的离阑府将院,也都知晓了他的名声。
这光辉战绩,便是众人的信心来源。
他们也极为期待,明日秦易被揭开真面目的场面。
这家伙不过是绣花枕头罢了!
……
翌日清晨,秦易早起洗漱之后,到食舍吃了个早饭,就听着嗡鸣作响的钟声,缓缓的走向明心堂。
体魄小成之后,力量急速增长,他开始做一些体能训练,因此饭量大增,能够吃下以往两倍的量。
好在策院有朝廷给予津贴,伙食不错,物美价廉,哪怕吃下两倍饭菜,也不会花费太多钱财。
再加上资助人每月给的伙食零花并不算少,不至于委屈了自己。
踩着碎石小路,秦易接着沉思。
一早醒来,他看了下系统面板,发现惊叹值从昨天的63,变成了380,这涨幅比昨日上课还夸张,想来是顾雨岚围点打援的信报已经传了开来。
可惜只有明心堂同窗才知道他的推断,倘若知情者更多,这惊叹值就会如涌潮一般疯涨。
看来得尽快提高知名度了……如此想着,秦易走进了明心堂,就看到以往对自己不屑一顾,看都不看上一眼的同窗们,此时都目含惊讶的望着自己。
除了震惊以外,这些自视甚高的同窗们,都恭敬而佩服的对他打起了招呼,“早啊,秦易。”
“早。”
“秦易,你来得挺早的。”
秦易暗暗翻了个白眼,都踩点过来了,这还早?
压下心中的腹诽,他笑着回应,“各位早。”
不得不说,不管哪个朝代,势利眼都非常多。
如今这个待遇,他以前压根就没享受过。
就连被甲级生员怒目相视的感觉,他也没体验过,如今感受了下,还不错嘛。
不远处,权飞白正冷眼望来,满目恼恨。
这种人人巴结的待遇,只有他才能拥有,秦易何德何能,竟敢如此淡然受之?
该死的家伙!
尤其是看到宣凌瑶一双美目,都凝视在秦易身上,权飞白就更加气恼,恨不得冲上去,撕烂秦易那张可恶且臭屁的嘴脸。
待会一定要你丢脸至极!
秦易悠然前行,压根就没理会权飞白,经过宣凌瑶时,见这清美的女子正微抬明眸,秋水般的瞳子凝视着自己,便也移目望去,咧嘴阳光一笑。
四目相对,片刻后,宣凌瑶移开了视线,而秦易依旧望着她。
阳光透过木窗洒入,轻柔的照在宣凌瑶身上,让她的肌肤更显莹润白皙,轻灵生光。
整个人如谪仙一般,美得令人窒息。
只可惜,这仙子不爱说话。
笑了笑,秦易移开目光,缓步走向自己的位置。
刚坐下没多久,一名颌下无须,面色白净的中年教习就走了进来,秦易知道,此人名唤徐真,是沙盘推演的授课教习。
此人性子淡然,做事慢条斯理,对什么都很平淡,并未像焦阳秋那般敌视原身,一向爱理不理。
还没走到台上,徐真就转头望向秦易,目光炯炯,眼中仿佛有着火苗。
秦易正打量着徐真,一不小心,目光就跟对方对上,禁不住心中咯噔一下。
这……这家伙怎么满眼渴望?
这是什么虎狼之视!
可别搞我啊,老子性取向完全正常……秦易心中微慌,紧了紧身上的玄色长袍,警惕的盯着徐真。
很普通,跟以往一样,只是多了些戒备……顷刻间,徐真就有了初步判断,但没有实质性的感受,只能收回目光,准备慢慢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