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系统无耻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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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失望

    “什么?!”

    章浅豁然起身,瞳孔皱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葛远。

    脸上笑意不减反增,葛远眯着眼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满意地点了点头,轻笑:“看来媛儿也正有此意,都激动地跳起来了。”

    章浅:“……”

    她这哪里是激动,简直就是惊恐!

    章浅皱起眉头,面容微肃,异常坚定地道:“我反对!实话和您说吧,我不喜欢南宫瑾,我不会嫁给他的。如果爹爹真的疼我,就该尊重我的选择。”

    葛远目光幽幽与她对视,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那你想爹怎么做?”

    章浅一字一顿道:“取消我与南宫瑾之间的婚约。”

    “不可能。”葛远猛地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这个婚约不仅仅是你个人的事,其中更关乎到长清派与青苍派的百年之约。如果毁约,两派之间的交情将毁于一旦。长清派不能失信于青苍派,这个婚约无论如何都不能取消。”

    章浅微顿,眼底掠过一丝难过,垂下眼眸,掩饰了其中的情绪,“爹莫不是要牺牲我一人的幸福,成全长清派的声誉?”

    葛远呼吸陡然紧了一下,随即轻叹了口气,颇为无奈地道:“嫁给南宫瑾有何不好?我看得出来,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嫁过去不会被夫家压迫,也不会受到丝毫委屈。而且此人年轻有为,将来必定前途无量,江湖上不知有多少女子想嫁给他。”

    “可是我不想!”章浅紧握拳头,目光骤冷,嗤声笑道:“他真心喜欢我?抱歉,我还真看不出来。如果爹执意要我嫁给他,那只能怪女儿不孝了。”

    言罢,她冷冷瞥了葛远一眼,转身大步朝着门外走去。

    “慢着。”葛远快速起身,闪身挡在了她面前,看向她的眼中满是失望之色:“媛儿以前最是体谅爹,如今……都是爹的错,不该让你下山的。外面的东西最易迷失人心,爹不怪你,但是希望你能听爹这一次。”

    如果说刚才章浅只是有点难过的话,现在就是彻底寒心了。

    葛远是个有原则的人,凡事都以长清派为首,就算宠溺葛媛,也是在不损害长清派的利益之下进行的。

    从前她只是从文字中看到葛远对葛媛的好,当时还羡慕得不得了。如今亲身感受了以后,却开始同情起了葛媛。

    在大义面前,所谓的父爱都是微不足道的。为了长清派的声誉,葛远甚至不惜牺牲葛媛的终身幸福。

    这般想着,章浅的心不由得寒了下来,脸色更加难看,冷声回道:“爹不用再劝了,我既已决定的事,不会再改变的。”

    “那你连爹的生死也不在乎了吗?”葛远长叹了口气,略微疲倦地道。

    章浅的脚步微顿,迟疑片刻,抬眸朝他看了过去,凝视着他:“什么意思?”

    “我早年受过很重的伤,落下了很严重的疾病,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尤其最近这几日,心口更是时不时地发痛,我感觉自己命不久矣了。”

    章浅顿了一顿,转身面朝向他,眉目清冷:“这与我和南宫瑾之间的婚约有何关系?”

    说实话,她和葛远就见过几次面,两人相处的时间还没有她和夜弦相处的多,她对他的印象也只是停留在原著的描写上。

    对他的感情也只是基于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对她的紧张与宠溺,让她心生感激。加上她占了原主的身体,心生愧疚,所以才想加倍对葛远好,以弥补对他的亏欠。

    如今葛远这般逼迫她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绕是她再如何对不起他,心里难免也生出了几分隔阂和失望。

    见她态度冷漠,葛远呼吸窒了窒,眼底浮现出一丝受伤:“我的病,唯有青苍派可以治好。南宫明宇答应我,只要你和南宫瑾完婚,他立刻帮我治好这个顽疾。”

    章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凭爹和他们的交情,还需要用我做交换才给你治病吗?如此看来,青苍派也不是真心与长清派交友啊。”

    葛远显然是被问住了,眼皮颤了颤,没再继续说下去。

    寻思片刻,章浅轻轻抿了抿唇,终究还是忍不住低叹:“如果爹是因为这个病,那倒不必如此。我认识神鬼子的徒弟,相信他的医术绝对比青苍派靠谱,说不定他能治好您。”

    “你说的可是风流公子?”葛远的脸色陡然变得古怪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章浅点头,“是。”

    话落,葛远忽然气呼呼地看着她,语带责备:“你明知道是他,怎的还接近他?”

    “有何不可?”章浅听得一头雾水,夜弦又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她怎么就不能接近他了?

    葛远定定地看了她半晌,长叹了口气,摇头道:“他在江湖上风评不好,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你当初明明也向我保证过,绝对不会搭理他半分,即便碰到了也会绕路走,为何现在都变了?”

    章浅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世事无绝对,或许从前我不喜欢他。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知道了他的为人,也知道他是值得我深交的人,自然就摒弃以前的偏见了。”

    没想到葛媛以前那么讨厌夜弦,她差一点就露馅了,希望她胡扯的这番话能说服葛远。

    否则让他知道她对从前的事一无所知,一定会产生怀疑的。

    葛远不疑有他,眉头紧缩,“也许他只是做了一个假象,故意误导你呢?看人不能看表面,凡事都要从内在出发。夜弦被世人称为‘风流公子’自然也有它的原因。”

    表面只是有些紧张的葛远,其实内心早已焦躁不安。

    这下他已经能完全肯定,夜弦一定对葛媛洗脑了,或者蛊惑了她的心智。否则怎么仅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让一个恨他入骨之人,彻底颠覆了原先的想法。

    而且他敢笃定,葛媛拒绝与南宫瑾成亲一定也是夜弦在从中作梗。

    这般想着,葛远心中越发懊恼,后悔自己当初不该同意葛媛下山,不然也不会让夜弦有机可乘,最后闹得如今这副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