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系统无耻怎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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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七章 南宫明宇

    局面已经彻底颠倒了,不久前还嚣张的黑衣人,此时却成了败家犬,留在原地苟延残喘。

    历恒脸色白得可怖,嘴角挂着一丝鲜血,眼底浮现出些许恨意,死死盯着夜弦。

    西之见状,不屑地冷哼,提剑走到他面前,缓缓举起了手中的利剑,正欲劈下去……

    “慢着。”夜弦不知何时下了马,正缓缓走向他们,嘴角勾起,懒懒地瞥了眼西之,淡淡道:“他交给我,你们可以退下了。”

    闻言,西之迅速收回剑,拱了拱手,恭敬地应了一声,随后抬头扫了眼旁边的三人,示意他们离开。

    春芝等人点头,对夜弦道别之后,便齐齐离开了。

    “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历恒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

    夜弦双手抱臂,悠哉停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闻言嗤笑了起来,声音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放心,我也没兴趣知道。”

    历恒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狐疑,不过转瞬即逝,很快又怒斥道:“不管你有没有兴趣,作为一个杀手,既然杀不了你,我只能以死明志。”

    说着,他低头快速扫了眼地上横七竖八的黑衣人,脸上流露出了些许悲伤。这些人都是跟他出生入死的,如今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怪他无能。

    这般想着,历恒不再犹豫,狠狠咬了咬牙,用尽全身力气提剑刺进了胸口。

    夜弦依旧淡笑,没有出声阻止,反而往后退了几步。

    历恒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大量鲜血从他口中奔涌而出,染湿了他脸上的黑布。

    视线开始变得模糊,身体的温度正一点点的消逝,历恒眼神涣散,茫然地望着前方。

    夜弦慢悠悠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微微往前倾,低声笑道:“一品堂果真不行了,竟会派你们这群蠢货过来。啧啧啧,看到你们,我都懒得出手,免得脏了我的手。”

    话音刚落,历恒浑身猛然一震,双眸重新聚焦,转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你”字,却无法进行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历恒已经是强弩之末,如今不过拼着一口气,才勉强找回了一点意识。

    很快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嘭”的一声往后仰倒在了地上,双目圆瞪,显然是死不瞑目。

    夜弦只低头瞥了一眼便快速收回了视线,径直转身朝着疾风走去。

    一品堂的人皆是一群没用的蠢货,夜弦早就知道他们的身份,故意假装不知。之所以要留下历恒的命,仅仅只是为了刚才那一刻。

    杀人有什么意思,要让人在垂死的边缘感受到真正的绝望,那才是真正的有趣。

    夜弦翻身上马,随后调转马头,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策马扬尘而去。

    ……

    南宫瑾带着章浅跑了一段时间后,蓦然停了下来。

    章浅茫然环顾四周,却见周围尽是陌生的景色,眼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疑惑。

    “这里似乎不是十里坡啊。”她稍微仰了仰头,紧盯着南宫瑾紧绷的下巴,不解地问道。

    南宫瑾沉默了半晌,方才侧头看向她,眸底带着几分歉意,低声叹道:“对不起。”

    “你……”

    章浅刚想问他好端端的为何要道歉,然而话还没说完,后领陡然传来一股疼痛感,紧接着便失去了意识。

    南宫瑾眸光微微波动,看着她清秀的脸庞,片刻后,眼底闪过一抹厉色,强硬地别开了头。

    他从袖中取出一只短笛,放在唇边轻轻吹了一下,悠扬的乐声顿时响了起来。

    不多时,一辆马车从正前方疾驰而来,最后停在了他面前,驾车的弟子冲他恭敬地行了个礼。

    南宫瑾淡淡点头,随后抱着章浅跃下马背,径直走到了马车里面。

    片刻后,马车又缓缓动了起来,朝着某个方向急速而去,只留一匹白色的骏马孤零零地立在原地。

    夜弦慢悠悠骑着疾风,远远便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白色,眼神暗了暗,却没有丝毫惊讶之色。

    他遥望远方,笑意微敛,良久,微不可闻地低叹了一声。

    青苍派。

    章浅醒来后,赫然发现自己被南宫瑾软禁了起来。

    这几天她一个人呆在房间里,仔细回想了之前发生的重重事情。

    南宫瑾打晕她这件事绝非一时兴起,或许一开始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就等着她上钩。说不定那些黑衣人也是他找来的,为了能和单独相处,从而更好的下手。

    越想越有可能,章浅顿时气得牙痒痒,亏她当时还以为南宫瑾是真心待她,如今想起来,那些想法真是可笑。

    小白狗从衣袖里探出了半个脑袋,眨巴着大眼睛,无辜地道:“南宫瑾是有苦衷的。”

    “呵。”章浅冷笑,眼神如刀,冷飕飕看向它:“苦衷?有苦衷就可以随心所欲打晕我?就算偏袒他,也不用这么明目张胆吧?”

    小白狗看了看她,随后转头望向了门口,“有人来了。”说完,又迅速钻回了衣袖中。

    与此同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章浅眉目骤冷,讥讽嗤笑道:“想进便进罢,还装什么装。”

    敲门声忽然停止,门外之人停顿了一会儿,随后推开房门,大步踏了进去。

    来人不过四十上下,五官依旧俊朗,气质绝佳,举手投足之间皆是说不出的尊贵之气。

    章浅沉默地打量着他,确定自己没见过此人,但也没有出声询问,只是轻轻挑了挑眉,漠然地看着他。

    南宫明宇同样也在打量她,距离最后一次见她,已是十年前。

    自从月儿去世后,他极少踏出青苍派,即使有应酬,也是让南宫瑾代他前去。所以他对葛媛的印象,只停留在她的小时候。

    他毫不避讳的视线让章浅浑身不舒服,当即紧皱眉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看什么看?”

    闻言,南宫明宇不怒反笑,眼角因眯起而冒出了些许皱纹。岁月无情,终究还是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十年不见,你果然还是那个脾气。”

    十年?

    章浅心头微动,不动声色地反问:“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