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章浅毫无目的地走着,偶尔有宫女太监跟她行礼,也只是敷衍的笑笑。
“乔乔为何跑这么快?可知本王刻不见心爱之人,就心急如焚?”
刚走到一面墙角处,身后蓦然传来熟悉的戏虐声。
不会吧?怎么到哪里都阴魂不散!章浅僵在了原地,随后缓慢转身,在看清来人后,转身就跑。
“啊!”
突然一阵天旋地转,他自背后将她拥入了怀中。
“还想跑?你可知方才你私自逃跑,若不是有我,后果不堪设想?”乾祈将下巴抵在她肩上,深深嗅着她身上的香味。
怎么这厮脸皮这么厚!
章浅彻底红了脸,说话也结结巴巴起来:“我……我……里面太闷了,我出来透透气。”
乾祈扳过她的身子,双手握紧她的肩头,看着她欠揍的笑了笑。
随即将她抵在了墙上,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挑起她精致秀气的下巴,薄唇靠近红唇,缓慢道:“乔乔似乎不够诚实啊。”
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啊!
顾乔杉握紧双拳,狠狠地瞪着他,随后用力将他退开。
一再的装柔弱只不过是为了让祈逸轩认为她与其他女子一样会为了他而脸红心跳,从而使他失去对她失去兴趣;不曾想,这人的脸皮竟厚到即便她对他如此排斥也要死缠着她。
被推开后,乾祈只微微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但马上又恢复了平日贱贱的模样。他微笑:“乔乔这是何意?”
“何意?好!那我来告诉你!”章浅简直要气炸了,这是跟她装傻呢?
她揪住他的衣领,用力一转,便将他抵在了墙上。
但因身高问题,她依然需要仰望他。
她冷冷地瞪着他:“如何?你明白了?”
见他无动于衷,她一字一顿道:“还有,不许再叫我乔乔!我们不熟!”
他轻笑,道:“我们即将是夫妻,何来不熟?况且乔乔早已看过我的身子,莫非乔乔忘了?”
真是……无耻男不可教也!
章浅眼神愈发冰冷,揪住衣领的手往前用力一按,冷哼:“啧啧啧,看看就要负责?那那些伺候你沐浴的太监是不是也要负责了?再说了,本小姐也没完全看过你的身子,别老拿这个来说事!”
“哦?乔乔这是责怪没能完全看过我的身子吗?”
他轻轻笑了起来,“不过乔乔不必担心,待成亲之后,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变态!”章浅彻底服了他,男的脸皮厚到这种程度也是没谁了。
“还有更变态的,乔乔是否想试试。”乾祈身子往前倾,覆在她耳边暧昧道。
她凶狠狠地瞪着他,殊不知此时的她在男人眼里却是如此的秀色可餐:因害羞而红透的脸蛋犹如可口的果子,令人忍不住想咬一口;双眼迷蒙,满含秋波;红唇晶莹剔透,令人心猿意马。
乾祈笑容依旧,眼底里漆黑一片,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正当两人僵持时,一道惊恐的声音响起:“逸轩?”
乾祈字逸轩。
章浅转头,只见路清心就在两人不远处,此时正紧紧盯着他们看。
她又看向了面前的人,哀怨道:“你可以放手了么?”
“乔乔,我们来日方长。”乾祈低笑,松开了手。
章浅没再理他,揉了揉手背便准备离去。
“顾姑娘,请留步。”路清心向她小跑了过去,“我有几句话想和姑娘谈一谈。”
心机婊又想做什么?章浅挑眉看着她,并未回答。
路清心来到了两人面前,痴痴看了乾祈一眼,随后对章浅道:“顾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章浅皱眉看着路清心,心里又忍不住将祈逸轩的祖宗十八代又问了一遍。不是他,她也不会被心机女盯上。
真是……唯有无耻男与心机女难处也!
“说吧,要跟我说什么?”章浅双手抱胸,神情淡漠道。
自从两人离开乾祈独处时,路清心便一直沉默不语。
见章浅主动发话,她犹豫道:“顾小姐与殿下相识?”
章浅冷笑,就知道路清心找她一定是和乾祈有关。
她毫不在意道:“是啊,我不仅认识他,而且我和他可熟了。”就是要气死她!
果然,路清心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可能!殿下十五岁时便已出征,如今不过刚回来几日,怎会与你相识?况且你平日里不是从不出门?”
“路小姐,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不出门就一定是呆在府里呢?”章浅见她成功上钩,不由得嗤笑。
路清心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她,道:“你可知没有陛下旨意私自潜入军营是死罪?”
章浅摊摊手,无所谓道:“有什么办法,这是殿下的要求,就算出了事他也不可能放任不管。”
这种时候,只能拉裕王殿下当挡箭牌了
路清心沉默了一会儿,随即轻轻开口说道:“顾小姐,婚姻不是儿戏。如若你并非真心喜欢逸轩,就应该早点向皇上说明。陛下会理解你的。”
这话听着像是为了章浅好,倘若章浅没有认清路清心的为人,还真的容易就被她给骗了。
这般想着,章浅眉眼染上了几分讥讽,不过很快又消失不见。
“理解?估计皇上就差对我感恩戴德了吧!可惜啊,我是真心喜欢殿下啊!”在说最后一句话时,章浅故意提高音量。
果然,不远处的人轻轻笑了。
路清心似乎也想不出什么话来劝她放弃了,故只沉默站着。
“路小姐如若没什么事,我就先去忙了。”章浅含笑看着她,轻笑道。
“如果你能放弃逸轩,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就是你的了!”良久,路清心缓缓开口。
章浅一愣,随即叹息:原来还有这种操作?一个虚无的东西能比得上真切的感情?看来这所谓的才女也不过如此。
章浅弯唇一笑:“多谢路小姐美意,不过乔杉自认为才学尚达不到如此高的境界,“才女”也不敢当。所以,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路小姐还是继续留着吧。”
一个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东西于她而言就是累赘,她才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