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集 ( 4 )
场景13 后大堂/日/内
衙役:大人,我们已将范巫婆抓捕归案。
项登:好!先将她关入大牢吧!
衙役:好呐!
待衙役走了之后,师爷又笑嘻嘻地来到后堂。
师爷:老爷,我们奉您之命,己把万杰候和他的妻子,以及万来福带到。如何处置,还需老爷您明示。
项登:这么办吧,你先把万福来抱到公堂,我和吴先生在那等他。
师爷:好的。
场景14 公堂/日/内
师爷抱着万来福来到公堂,然后将其放下。
师爷:老爷,吴先生,这小孩就是万来福。
吴半文(点点头走近万来福,蹲着问):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万来福:我叫……我叫……万……万来福。
吴半文:几岁了?
万来福:(伸出三个手指)三岁半了。
吴半文:你知道你娘叫什么名字?
万来福摇摇头。
吴半文:万来福这是什么?
万来福:糖。
吴半文:只要你告诉我,这些糖全部给你。
万来福还是摇摇头。
吴半文:你认识你娘吗?
万来福点点头。
吴半文:传邢小梅和万夫人上堂。
此时衙役把她们俩同时带进公堂。
吴半文:万来福,你看,这两位谁是你娘?
万来福连看也没看邢小梅一眼。一头钻进了万夫人的怀抱。
万来福:妈妈、妈妈。
此刻,邢小梅失落无比,呆若木鸡。
吴半文也是连连搖头,傻起了双眼。
万夫人却是快活高兴,喜笑颜开。
之后,吴半文走近项登叽咕了一阵。
项登:退堂!
邢小梅(哭泣地喊):黎毛、黎毛……我的儿啊!
万夫人瞥了瞥邢小梅,做了个怪脸,抱着万来福离开了公堂。
场景15 房间/夜/内
夜,明月高照,房外一片银辉色。
吴半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觉。
吴半文0S:看来,我蛤蟆仔真是无用,所想出的这个招法,连三岁小孩都行不通。
他掀开被窝,起身来到窗口仰望着星空,陷入了困境。
吴半文(自言自语着):俗话说:有奶便是娘。万来福他在万家吃的好,穿的好,要啥有啥。虽然只有半年时间,却也能改变他的认知呢。蛤蟆仔啊蛤蟆仔,你所使出的这一招真是可笑,可笑至极啊!这、这深究起来,原因究竟在哪儿呢?难道说,是我过于看重了情理而忽视了一般的常理吗?对了,一个三岁小孩,他懂啥?这个叟主意亏也我想得出来。看来,只有借用古人的那个老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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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登(躺在床上久久难眠):这万来福,明知道邢小梅是他的娘,怎么就一头就钻进万夫人的怀中呢?难道说,是邢小梅诬告不成?这也对呀!她孤寡一个,瘦弱一体,明知对方有钱有势,怎会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啊!这、这其中定有隐情。我想,吴先生定有办法的。
场景16 公堂/日/内
公堂之上,项巡抚正襟危坐。
吴半文坐其左侧,右侧坐着师爷。
堂下衙役们庄严肃穆。
只见大堂上用石灰划了一个大大的圆圈。
吴半文同项登咕隆两句,项登便将惊堂木一拍。
项登:带人上堂!
只见邢小梅、万杰侯和万夫人以及万来福四人分别带至大堂之中。
吴半文(瞥了瞥左右说):堂下的两女一男,给我听好了。你们身边的这位小孩,各说其词,都说是你们自己的。
万夫人:大人,这孩子本就是我万家的。昨天,你们在公堂上也都验证了呢!
邢小梅:大人,天地为证!小宝黎毛他,是我邢小梅所生。
项登(惊堂木一拍):肃静,肃静!
吴半文:大家听好了!你们这个官司,也打了半年之久了。现在,也到了解决问题的时候了。今天,巡抚大人亲临大堂审案,你们可都得好好配合!你们看,堂下画有一个圆圈。我让小孩站入到圆圈之中,由两位做娘的一人牵着小孩的一只手。待巡抚大人一喊开始,你们俩就各拉各的,谁能将小孩先拉到圈外便赢,都听懂了吗?
邢小梅和万夫人频频点头。
随后,一衙役便将小孩带到了白圈之中。
吴半文(示意项登说):大人,开始吧!
项登(大声喊道):两位娘们准备!
邢小梅和万夫人进圈拉起了小孩的手。
她俩听得项登喊“开始”的口令后,拼命地拉着,各不相让。
不一会,孩子被拉得大哭起来。
邢小梅于心不忍,连忙把手给松开了。万杰侯的妻子则将小孩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万杰侯见夫人拉赢了,以为大局已定,乐得跳将起来。
吴半文递给项登一张纸条。
项登(看了看纸条后,将惊堂木重重一拍说道):堂下人等听着,现在,本官宣布结果。这位小孩,定是邢小梅所生无疑。
邢小梅(当她听了宣布的结果之后,高兴得连忙跪下):谢谢、谢谢!谢谢巡抚大人明鉴。
堂下的万杰侯夫妇惊相立现。
万杰侯(手指项巡抚说):巡抚大人,明明是我的妻子拉赢了,为何将小孩判给输家,是何道理?
项登:你们是赢了,只不过赢得是力气。然而,我判你们输了,输的却是情怀和理气,你懂吗?
万杰侯:我们既不懂,也不服!
项登:那好,我且问你。为人之母的,有在自己的孩子被拉得大哭时,仍死死拉住不放的吗?
万杰侯被问得傻眼了,但仍嘴硬地说。
万杰候:你们出尔反尔,万某我仍是不服!
项登(又把惊堂木一拍说道):将范巫婆带上堂来!
一衙役应声把范巫婆带上,范巫婆苦起一张脸看了看项登和吴半文。
范巫婆:姓万的,你只知道堂上坐的是巡抚大人,却不晓得坐在巡抚身边的那位吴先生。他手上不仅有天书,还有宝镜,会神机妙算呢!我……我们所做的一切事儿,他可都清清楚楚。我呀,前些天,在悔过林中悟出了两个看似简单的道理。一个是:‘人生一世何所求?知错能改方无忧。如果自己錯了,仍是执迷不悟,一错再错的话,便将一发不可收拾。另一个则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象我们这些作恶多端的,最终的结果便是无助。姓万的,赶紧收手,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认输吧!
万杰侯:胡说八道!
项登:万杰候,本巡抚还没跟算总账呢?你贿赂陆知县,与其暗中勾结,不仅偷了邢小梅的孩子黎毛,还唆使辛大崽行凶作恶。现在,事实确切,你只有认罪低头,悬崖勒马了!
万杰候一听,通身的筋骨都软了。
万夫人:万来福,叫我妈妈吧!
项登:万夫人,你收手吧!这三岁孩童懂个啥,不就是有奶便是娘吗?这个道理,难道你也不懂吗?
万夫人一听两眼发黑,当即昏倒在大堂之上。
项登:先将万杰候、范巫婆收监入狱。并速速将南昌县知县陆不通抓捕归案,择日公审。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