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长心境不同，与范楚昇扯皮，到也不觉得难受，看到对方自以为拿捏他的样子，反而觉得可乐。

    白小长也不反驳什么，而是完全顺着对方说，却意外得了对方的赏识，这倒不是许下了什么承诺，反而是给他派了个任务，让他去监督陈姐。

    这是想拿他当小弟使唤，做得好自然可以转正，这对新人可是一个机会，只不过对白小长没什么吸引力。

    不过有了这一重身份，倒也方便他调查，所以也就没拒绝，反正汇报什么他说了算。

    至于范楚昇的心愿，白小长也是看了个遍，还真从里面发现了些有用的东西。这畜生居然挪用公款了，不出意外应该是买了基金，可惜希望大赚一笔呢。

    这事不小，足够开了他的，甚至送进去踩缝纫机也不是不可能，不过这一切都需要证据，不然他举报也只会打草惊蛇。

    突破点嘛，就是公司财务，这事他们绝对知情，甚至大概率是合谋。

    工位上，白小长琢磨着计划：系统，有我这边能用的计算机知识吗？最好是黑科技术。

    “没有。”

    真没有吗？明明提瓦特那么多机器人，连教令院的学生都能编写程序，就连你自己不也是系统吗？

    “提瓦特科技会在3级开放，但与您想要的知识不同。”

    好吧，没有就没有吧，这结果他问之前就猜到了，世界不同所以不通用也正常。

    这样的话就得曲线救国了，好在他有系统外挂，于是一个邪道计划，逐渐在他脑海中形成。

    下午下班，白小长是准时走的，这多亏了陈姐的照顾，让他一直不用加班。

    陈姐的意思是，加班对画师来说没意义，创作是需要灵感的，只有好好休息，得到了充分的放松，才能更好的去创作。

    白小长也是很感激陈姐的照顾，所以才这么想帮她。

    而今天下班便要实施他计划的第一步，跟踪之前撞见的那个财务小姐。

    很幸运的是，钱秀丹也是准点下班，而且还是骑电动车回家。

    市区里上下班车流量还是挺高的，所以速度并不快，这正好方便了白小长的跟踪计划，顺便还能做一下每日任务，一举两得。

    按照计划，白小长可不会悄悄跟着，而是在跟对方打过招呼后，紧紧跟在旁边。

    这点钱秀丹很容易发现，一开始挺意外的，每次等红灯都能看到他的身影，但想停下来跟他说两句，却发现他不靠近，只是隔着一段距离盯着她笑。

    这人是谁？跟范经理认识？行为这么奇怪难道也是个禽兽？思绪越想越奇怪，逐渐将他归为了变态。

    白小长这一跟，就跟到了小区外，因为小区有保安和监控，所以没有跟进去。

    这让钱秀丹松了口气，只不过对方在外面观察她的样子，让她有些毛骨悚然，心中冒出了许多不好的念头。

    “警告，对方对你产生了恶念，这会消耗祈愿值，请保证祈愿值不归零。”

    白小长愣了一下，恶念是什么鬼？还有祈愿值归零会怎样？

    “与祈愿相反，恐惧、憎恨之类的负面情绪都属于恶念，它会侵蚀一切正面的力量，对您也不例外。”

    “祈愿值是系统积蓄的力量，如果归零，恶念便会侵蚀系统，您会被判定不合格，并取消系统的使用权。”

    白小长打开菜单，祈愿值是10.13%，他记得中午空闲时刷了两个祈愿，应该是10.16%才对。

    他刚想说掉的不多，完全可以承受，却发现祈愿又掉了，便成10.12%了，而且似乎还在继续。

    这是持续的Debuff？

    “恶念会与祈愿值等量湮灭，但对方却可以一直产生恶念。”

    这下白小长不淡定了，卧槽，这要是有人诅咒他，那还得了？

    他的邪道计划本来就是要刺激对方，让对方内心产生波澜，好借此查看对方的愿望，毕竟人在害怕时，更容易暴露自己的内心。

    但要是有这么大的副作用，那他还玩个屁，还不如拉着陈姐跑乱划算。

    白小长有些难办，不过这祈愿值消耗的确实不快，暂时不用太过担心，但以后就必须注意了。

    瞅了瞅任务系统，对方确实如他所想，冒出了许多念头，一看就是在胡思乱想，只是目前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咦，期望我离开的念头达标了，那还说什么？满足你！”白小长乐了，这最低标准也有0.1%祈愿值，不仅补回了损失，还多赚一些。

    但白小长也知道，不可能靠这种方式刷任务，这是魔道，反噬的风险极高，而且有Debuff，怎么看都不划算。

    离开后，白小长本打算与昨天那位胡姓大叔见面的，毕竟药剂已经起效了，现在大叔感到很疲惫，像是得了重感冒一样，心里有些不安，想找他看看。

    这事他觉的也没什么，便答应下班后见面，反正系统说了没事，他也不担心。

    回去的路上，他开着任务系统，想顺路刷点祈愿，却发现广场上有几个小孩很想要摊贩的气球，而且已经达成了祈愿的最低标准，于是他乐了。

    “老板你这气球怎么卖？”

    “20一个。”气球摊主瞅着他笑了笑。

    “嚯，这么贵？你卖的出去？”白小长好些年没买气球了，记得当时氢气球才一块。

    摊主指了指卡通气球：“这里面是氦气，本身就不便宜，而且我这气球质量好，不跑气，你在家放一个月都不会掉下来。”

    白小长点了点头，价格不是问题，主要是安不安全，万一炸了，那恶念估计也得炸。

    “老板，这样吧，你这些气球我都要，但你的证明它里面是氦气。”

    摊主瞅了瞅他，似乎是在审视：“扫码支付，挑好拿走，坏了不退。”

    “可以。”白小长点了点头。

    摊主笑了起来：“爽快，那我也不多要你的，我这还剩20只，收你300。”

    白小长挑了挑眉，心说这利润挺高啊，这就便宜了一百。

    “老板也是爽快人，但也要证明它是氦气。这样吧，我抽一支你点了，要是没炸我就要了。”

    摊主倒是一点都不怵：“可以，点几个都行，但价格还是300。”

    白小长点了点头，先扫了20元后，随便抽了一只。

    摊主见对方付钱了，也是不客气，掏出火机就点了，结果“噗”的一声，火机被吹灭，爆炸并没有发生。

    见此白小长便放心了，扫了余下280，将剩余的气球都收在了手中。

    摊主没有收摊，而是打电话叫人又送来一批气球，难怪刚才那么痛快的打折呢，合着并不耽误他的生意。

    “小伙子，还要吗？批发的话更便宜，而且可以定做款式。”

    白小长笑了笑：“谢谢，不用了，这些就够了，多了我也送不完。”

    “送？”摊主还在疑惑的时候，白小长已经将气球递到一旁的小朋友手中。

    “送你的，喜欢吗？”

    “喜欢！”小朋友很惊喜，接过气球开心的不得了。

    “谢谢叔叔。”

    旁边的小朋友见他在送气球，也都跑了过来，只是没胆子开口。

    白小长瞅了瞅他们，笑着说道：“你们谁还想要呀？举手让我看看，说想要的我就送你。”

    小朋友想要气球，所以都很配合，拿到气球后又跟伙伴们玩耍了起来。

    每人送了一个后，白小长看向老板：“抱歉啊，影响你生意了。”

    摊主却丝毫不在意，反而笑道：“哈哈，不耽误，那些小家伙之前就问过，要是有钱买早就买了，你送给他们反而是再给我打广告，别人看到了心绪会来买一个。

    “倒是你，也没见你拍视频，你这么做是了啥？”

    白小长也笑了笑：“没啥，图个开心嘛，您就当我心血来潮好了。”

    摊主点了点头：“小伙子看的明白啊！和朋友吃饭、唱歌、按摩都是找乐子，花的钱也不少，而且心情还不一定畅快。反倒是做这么不起眼的小事，看到那些孩子因为自己这么开心，心里会很舒畅。你能体会到快乐的话，这钱花的值。”

    白小长有些惊讶摊主的看法，似乎有点故事啊，难怪刚才能主动打折，可见心思是通透的。

    不过因为要赶着回去，免得那大叔动什么不好的念头，所以也没跟摊主多聊什么，便拽着气球一路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