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光一步上前，迅速抓住白小长再次伸向炼金台的手腕，她神情显得凝重，红色的瞳孔中透着摄人的光芒。

    “怎...怎么了？你这样子有点吓人。”白小长不确定的询问，但自身并没有感到不适，这让他有些疑惑。

    凝光解释道：“先等等，元素力进入您身体后，运作方式并不符合常规，您...有没有感到不适？”

    白小长摇了摇头：“没有啊，总体上还是挺舒服的，虽然会有些麻麻的感觉，但并不能归类为不适，反而还有点小舒服。

    “呃...好像中毒也会有类似的症状，可系统明明说有毒成分太少，可以忽略来着，诺艾尔吃了不也没事吗？”

    诺艾尔有些茫然，所以努力体会自身的感受，害怕白小长出什么问题：“嗯...我...好像...确实没什么感觉，是因为我太强壮了吗？抱歉...”

    白小长笑了笑：“诺艾尔没必要道歉，这样会显得我很自私，再说我也没感觉有哪里不对啊。”

    他试着收回手臂，凝光也放开了他。

    “对了，系统，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没有对应数据，无法分析。不过您的身体状态很好，只是受元素力影响的神经比较兴奋，这可能会干扰您对自身的判断。”

    白小长想了想，让精神兴奋话，兴奋剂、毒品好像都可以，但它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当然，烟酒饮料也可以，但多少也是有害的。

    于是他冷静了下来，自认为对这些东西并不了解，就在自己可怜的认知范围内，除了娱乐活动，还真找不出什么可以让神经兴奋的东西了。

    “奇怪，我们的身体差别有那么大吗？我不是升级过一次了吗？”

    “从生理结构上来说，几乎没有差别。”

    白小长反而疑惑的看向诺艾尔：“不能吧？就诺艾尔的力量来说，明显已经打破了这边人类的极限啊。”

    他又看了一眼凝光：“凝光的力量似乎也不小，刚才抓的也很稳。”

    刚才他虽然没用什么力气，但凝光却抓的很稳，这并不是说用了很大的力气，而是给他一种被固定在某个位置的错觉，这代表凝光本就有不俗的力量，只是刻意没有伤害他罢了。

    凝光见白小长似乎没什么事，提起的心便稍稍放下了一些，并且脸上也有了笑容：“哦，您这不是在夸奖吧？”

    白小长揉了揉鼻子，有点尴尬：“别误会，我在跟系统交流，你知道的。”

    “系统分析，诺艾尔的身体组织对岩元素的适应度很高，可以容纳超过常人的元素力，也因为有了元素力的帮助，她才能有超过常人的力量。”

    “进一步分析，诺艾尔与凝光的身体构造会更加依赖元素力，如果突然失去元素力的支持，她们会比普通人更加脆弱，肌肉组织断裂和骨折等风险很高。”

    白小长想了想，还是很疑惑：“可我记得稻妻不是收缴过神之眼吗？似乎也没你说的这么严重啊？”

    “应当是世界不同，毕竟他们那边的普通人都很强壮。”

    白小长点了点头，又觉得不对：“不对，他们来这边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异常，他们是怎么维持的？”

    “你终于还是发现了，现在停止思考还来得及，需要我帮你消除这部分记忆吗？”

    白小长面色变得古怪，这突然换人肯定是他又要揭开什么真相了，而且还是更大且需要用消除记忆来纠错的真相。

    如果有的选的话，我拒绝。

    这话是在心里说的，他并不想牵连到凝光和诺艾尔她们。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选，没人能拒绝真相带来的诱惑，但知道真相也要为此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可以拒绝？

    “当然，我有强制要你做过什么吗？”

    我感觉的出来，你不是之前那些人。

    你们虽然没有强制要我做过什么，但事后却会告诉我做不到的代价，这不是变相的强制吗？

    “嗯，有点道理，因为害怕付出未知代价，而强迫自己接受本不愿意去做的事。但你依然有选择的权利，为自己的选择而付出代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那也要提前知道代价是什么，否则这跟赌博有什么区别？

    “可这就是人生啊！就算是经验再丰富的人，也不可能将一切都料算清楚，你想成为全知全能的神吗？”

    你这是在回避问题。

    你就直说了吧，我拒绝会付出什么代价？接受又会如何？

    “拒绝就拒绝咯，具体付出什么我也不清楚，只能说我这边不会对你做什么惩罚。”

    “接受记忆清除的话，你会昏睡过去，并忘记刚才与系统的对话，同时系统的这份记录也会被删除。虽然不能杜绝你再次发现‘这件事’，但我想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啦。”

    白小长很怀疑，但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只有两个，他总不能真用删除记忆的方式来逃避现实吧？

    如果他那样做了，那以后还不知道会删多少次，又或者说之前又删了多少次？

    既然不愿意，那他的选择就只能是拒绝。

    我拒绝删除记忆，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不能。好了，既然拒绝了，那我的工作也就结束了，再见。”

    对方的回答在白小长的意料之中，他也只是试探的问问，并没有报什么期待。

    两个世界的不同，那边世界元素力是寻常的存在，炼金产生了变化，凝光和诺艾尔对元素力的依赖，佣人的强壮......

    白小长暗自嘀咕着：“将这一切都组合起来的话，似乎还缺少一点什么，是什么呢？

    “这个世界也有元素力存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但神之眼确实可以吸收它们...

    “我明白了！是摩拉！每月1万摩拉不是什么雇佣费，而是他们的续命费对不对？难怪他们对解雇的惩罚那么在意，身体变得脆弱的话，那不就等于丧失了生存能力吗？还真是残酷啊！”

    他看向凝光和诺艾尔：“这就是你们不能说的事？”

    诺艾尔微微点了点头，凝光则是笑了笑：“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我很期待您去解开全部的答案。”

    白小长追问：“还是不能说？”

    凝光点头：“嗯，跟以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