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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水灾

    沈安云瞧了眼傅修竹,知道对方不擅言辞,便拱手答道:

    “不瞒卫大人,我们此行受修竹邀请来到沛安港口,正是有一事要查。”

    见卫远点头示意,他继续开口道:“二十年前沛安江上曾查封过几艘黑船,从船上搜到有上百件武具,卫大人对此事可有了解?”

    “二十年前...沛安江上查封的黑船...”卫远伸手摸了摸下巴,眯着眼睛念叨了几句。

    又琢磨了片刻,他轻抬眼皮,不无尴尬的说道:

    “几位特地前来必有要事,我也不瞒你们,我任职此地正阳司才不过月余,手头里还有一件大案要办,对于这些比较久远的案子实在了解不多。”

    卫远又说道:“不过我正要回正阳司一趟,正好可以带你们去卷宗室查一查。”

    沈安云三人闻言对视一眼,都道了声好,便随着卫远等人向正阳司的方向前去。

    这沛安港口虽大,但里面的路却不算好走,街道的路径太窄,加上来往的行人也很多,几人走了半响才算是出了客栈区域。

    赶路之际,卫远看向身后不怎么说话的几人,笑道:“诸位,沛安港口不比建安城,路上没有专门的军道供我们行走,劳几位多费些时间了。”

    “等再往前走一段路,出了民众的居住区就不用再步行,速度会快些。”

    沈安云笑道:“不妨事,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港口的热闹,走慢些也正好游览一番。”

    许忠安在沛州驻守过,也曾来过沛安港口,不觉得有什么稀罕的。

    倒是一旁的傅修竹颇感新奇,他往日里赶路只走军道,很少会像这样在百姓民居之间穿行,此刻正眉目闪动,暗自打量着周围。

    忽的,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般,他微微正目,对着卫远问道:“卫大人,先前你说手头有大案要办,不知能否详细说说。”

    沈安云笑着补充道:“若是涉及了隐秘,还望大人见谅。”

    其实是沈安云自己好奇的紧,方才正是他传音傅修竹,毕竟后者的身份更合适询问。

    “这案子最近闹得挺大的,算不上什么秘密。”卫远想起这几位的来历身份,也顺势说道:

    “你们一位是正阳司的武佐,一位是武灵的高手,龙云少侠更是曾破获过仙魔凶案,我便正好与你说说,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端倪。”

    说罢,他略微整理了下措辞,道:“就在月余前,沛安港口下游闹了水灾,本以为只是寻常的河兽闹事,但连去了几波正阳司的人,结果都无功而返。”

    “直到沛安港口的前任司从白杰亲自前去查探。”卫远顿了一瞬,叹声说道:“却在水灾中失去了踪迹。”

    “连前任司从都遭难了?”傅修竹闻言大惊,连忙问道:“之后呢,可曾救回?”

    卫远摇了摇头,眼睛虽是眯着,却能从神色中看出唏嘘,叹气道:“事发之后我便走马上任,一个月的时间,正阳司把那片水域翻了个遍,都未曾找到白司从,也没有发现尸首。”

    正阳司司从,至少也得是炼元大成以上的武者才能任职,沛安江虽然凶险,但炼元武者已能感知天地灵韵,在水灾中遇难的概率微乎其微。

    沈安云凝目皱眉,想了片刻问道:“水灾的起源可找到了?”

    “不曾,水灾自白杰入江查探之后不久便消停了,查无可查。”卫远回头望了眼沈安云,补充道:

    “不过这场水灾声势着实太大,在沛安江记载中都从未发生过,沿岸的渔业深受影响,渔船等相关设施也被毁了个干净,直到现在还无人敢出江捕鱼。”

    “方才那梅江郡的江家,就是经营渔业的世家,遭此水难也是伤筋动骨,特地到沛安港口来诉苦,希望我正阳司尽早处理好水灾的安置。”

    想起了这段时日里的麻烦,卫远忍不住苦道:

    “这本是我的分内事便应下了,结果我才答应片刻,他张全就放那少主乱来。”

    他身旁的持斧司员一直猫着耳朵,担心自家司从说的太多,当下咳嗽了一声提醒道:“司从大人,我们该走快些了。”

    “知道了知道了。”这卫远似乎是个话痨子,这会打开了话匣哪里能停的下,眯着眼睛道:“常雄,那张全这会应该快到司里了,你先走一步,别到时候没人招待他们。”

    常雄闻言无奈叹气,向着剩下几位正阳司的使了个眼色,便告退快步去了。

    “说到江家,我倒是想起来了。”卫远望着常雄远去,直到看不见身影后便道:

    “他们原先也是传承上千年的武阵世家,尤其是在武具的制作上极为有名,在沛州全境都算是有数的世家。”

    “但好像是多少年前曾丢失过一批武具,之后就一蹶不振,到如今更是只能靠经营渔业勉强度日。”

    原来是专精武具的世家,怪不得那张全随口就能把武具作为赔礼。

    沈安云闻言了然,但又顿感疑惑,不由问道:“既然江家是以制作武具而闻名,又为何会只因为丢失了一批武具而衰落呢?”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卫远听罢也啧啧称奇,说道:“不过龙云少侠说的有理,或许其中也有旁人不清楚的缘由吧。”

    “江家曾丢失过武具,不知与黑船上缴获的武具是否有关联?”沈安云心中思虑,又听卫远摇头唏嘘道:

    “那江家人的自家事我管不到也不想管,眼下要紧的是查明水灾的来源并救出白司从。”

    他眯起的眼睛看向沈安云三人,意有所指道:“只是灾后的安置工作同样刻不容缓,我正阳司的人手都被调去水灾沿岸,实在是缺人啊。”

    “若不是缺人,方才也不至于让那江家闹了那么久,还是我一司司从亲自来处理了。”

    “本地的正阳司若是有难,可向周围求援。”傅修竹对其它事宜了解不多,但阳武国的诸多法规却是谙熟于心,当下问道:

    “周边的正阳司没有支援人手吗?”

    “支援早申请过了,但都是来了些歪瓜裂枣,尽是些凑数的,哪里能查的了大案子。”卫远一提起这些麻烦事就觉得心累,扶额道:

    “我还要坐镇沛安港口,现在有能力负责白司从遇难一案的,只有武督府的梅传礼梅武督,他武道境界是够高,但对于查案却是一窍不通。”

    “前任司从遭难,我自任职以来是茶饭不思,这沛安港口交在我卫远手里,责任重大怎能不愁啊。”说罢,卫远又是叹气:“唉,还是缺人啊。”

    沈安云哪里还听不出对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当下与另两人对视一眼后道:

    “此案涉及沿江诸多百姓,确实非同小可,在查案上若有我三人帮的上的,卫大人尽管开口。”

    “好好好,连仙魔凶案都被你们破获,有你三位出马,正能解我沛安港口燃眉之急!”卫远闻言心中一喜,眼睛都眯作月牙,道:

    “你们放心,我定会先帮你们查清黑船之事,等你们处理好要事,再为我分忧不迟。”

    说罢,他停步拱手,躬身道:“不过在此之前,还要劳烦几位为此案出谋划策,卫远替沿岸百姓谢过诸位大德。”

    “卫大人无须如此。”沈安云连忙抬手制止,道:“我几人调查黑船,本就有意去沿江地区查探一番,若是能为正阳司出一份力,自然是更好。”

    他主动接下这案子,一方面是因为水灾之难牵连甚广,而且还是在沛安港口下游,已经离建安城西不远,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更主要的则是因为此案涉及沛安江,事发又是在一月之前,说不定与他们正在追查的沛安江真灵有关,而且也能名正言顺的与正阳司共享情报,可谓一箭三雕。

    想罢,沈安云理了理思绪,问道:“卫大人,这水灾最初是从沛安江何处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