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雨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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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大势之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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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势如虹的秦恒,背后雷霆大作,盘旋身侧的长剑,乍然御行,赫赫长风,搅动天地激荡,身后雷霆亦是随同长剑奔袭,如滚滚光影参天,越聚越粗的雷电荧柱,席卷之势,似要将所过之处荡为虚无。

    那袭与长剑踏空狂奔的白衣年轻人,此刻在满城观望的百姓眼中,真如那天上仙人,白衣飘飘,举世无双。

    巨剑握在神魂法象手中的灰袍老者,浑身仿佛沐浴在金光中,巨剑过顶之时,周围一切凝滞,雪花停止下落,他的嘴角勾勒出一丝残忍笑意。

    望着那袭狂奔的白衣身影,却是温言道:“我也不知道秦山河是自命清高,还是真的不屑如此作为,当年一战,他若是狠下心来,不计生死,强行留下我,想来最终的结果是我死他重伤,何至于给你这个孙子留下一个,搏生死为其正名的难题?”

    秦恒冷笑,“李萧,我爷爷对你的评价真是一针见血,“其身不正,求境落妄心,这辈子休想摸到长生境的门槛。”,到了此时此刻,你不想着以力证道,耍这些鬼蜮伎俩乱我心境,贻笑大方而已。”

    李萧笑容微凝,此子所言秦山河的那番言语,让他对心中迟迟寻不见破不开的那层关隘,产生了一丝明悟,但同时又缚上了更多的枷锁。

    这话中的意思,立身不正,失去了求道修行的纯粹。

    “求境落妄心”,是在点明,也是在警言,他李萧看不透“权利”二字,看似是在为李氏江山谋万世基业,但又何尝不是他放不下那“权利”二字。

    最后那句“这辈子休想摸到长生境的门槛。”,更是给他下了定论,这话出自其他人之口,他李萧断然不会信,但若是出自那一代天骄,力压数个时代的秦山河之口,他不得不信。

    正当他心中思绪杂乱,心境起伏之时,在其头顶,裹挟天地之威的道兵“咫尺”,及那挂在尾末雷电荧柱,“哧啦”一下撕开李萧凝聚在身周的神窍气机。

    霎时间,只见天地之间,分割一线,那暗红光泽裹带天威的长剑,一剑天来,朝着灰袍老者身后的神魂法象头颅斩去。

    李萧猛然惊醒,他望着秦恒,心有余悸道:“黄口小儿,差点着了你的道,修行之路,万法由心,狗屁的其身不正,五百年前以杀证道长生的常斐耜,立身又何曾正矣,一派胡言。”

    身形至近前的秦恒,只是淡淡一笑,对于这天地间凤毛麟角的神窍存在,能如此快堪破他之言语中的误区,倒是一点不意外。

    先前他所说的那番言语半真半假,爷爷是与他说过李萧此人“其身不正,道之瑕疵,汝已至困。”之类的话,但并未说过他此生休想摸到长生境门槛这类的言语。

    他只是将对方心境上的瑕疵放大,将这老怪物从一个困境,引致另一个更大的困境,在其心中潜移默化尤不自知。待到将来破境之时,这小小的瑕疵,将成为阻碍他破境的最大屏障,牵一发而动全身。

    秦恒呵呵一笑道:“古人说,人老成精,在你李萧身上体现的真可谓淋漓尽致。”

    李萧冷哼一声,对于秦恒言语中的讽刺意味,他怎能不清楚,可眼下形势,由不得他去呈口舌之快。

    秦恒那天外一剑,若是落在实处,他这尊神魂法象即便不当场灰飞烟灭,也会残损。

    李萧心念一动,那尊犹如巨灵神般的神魂法象刹那冲天而起,所举巨剑迎向那天外一剑。

    与此同时,幡然醒悟的李萧,这才意识到场中形势的不对劲,韩崂,石婴,不仅没有攻击秦恒,反而将气机锁定在了他,看苗头是要对付自己。而在之周围,更是凭空出现了七位黑衣罩面的人,一看便知是始终未曾露面的昆仑奴。

    联想道刚才形势危机之时,自己的两个盟友,不仅没有出声提醒,更是无一人救援,他的心中瞬间明了。打一开始,此二人没有与之合力杀此人的心思。

    锦袍老人韩崂站在神魂法象之上,手心跳动的紫色烈焰火苗,骤然窜出,转瞬变大如山岳。那似要焚烧世间一切的熊熊紫焰,让远远关注空中交战的城头将士,及城中百姓,看之一眼,都为之心惊。几欲感到,若其一丝落于自身,便能将自己烧成灰烬。

    李萧先是看了看那扑向自己的熊熊烈焰,后有看着石婴唤出的人形陶罐,围困在自己周围的法阵,眼中寒芒乍现,“想少费点力气都不行,萤火之光也妄想与皓月争辉,殊不知活着不易。”

    此刻的石婴脸上尽是狰狞之色,闻言道:“在那定乾狱受尽折磨凌辱的我,本想着趁此机会苟且偷生,可你李氏千不该万不该杀了我那老友,我与他乃是生死之交。他已死,我又岂能苟活。既然都是要死,何不死前,恶心一把你这自以为智珠在握的老怪物,就算杀不死你,也能为公子争来小势,我石婴心中大畅。”

    李萧面容冰寒一片,言语似从牙缝中渗出,“找死。”

    然后,其心念一动,似要做什么,但等了数息之后,见那驼背的石婴仍然站在那里,他的脸色异常难看。

    只听那白衣年轻人淡淡道:“你若是想动用神念,引体内所种烙印杀他,那我只能说一句抱歉,两个时辰前,我就已经帮他驱除。”

    驼背瘸腿的石婴,这是很合时宜的说道:“石婴还未谢过公子救命之恩,大恩用命偿。”

    另一边站在神魂法象上岿然不动的韩崂,微抬脑袋道:“与李氏合作,我这个老太监始终不放心,李氏的名声,在我这个老奴才的心里可不咋地。倒不如与这位与我有恩怨的小友合作,送前辈仙去之后,我二人再行论谁是谁非,生与死。”

    对于这二人的言语,李萧不置一词,他只是冷冷盯着那浑身气势已能用通天彻底来形容的年轻人,牙缝中渗出三个字,“好手段。”

    秦恒抬手握住倒旋的飞剑,剑光流转,其足下如踩万里山河,气吞万里如虎,他冷喝道:“受死!”

    秦恒要这一剑,斩杀此人,夺李氏百年武运。更要于其后,入钦天监,斩断李氏数百年皇运根基。还要用李氏后辈之性命,要挟那兵压大庆的老匹夫李旻。

    后人所评,秦恒不在乎。

    天地大势,此消彼长。

    李氏消,大庆长。

    此为秦恒的道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