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晁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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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晁飞设计时迁随 品茹有意马麟追

    五人结拜后,苏符设宴不醉不归,自此晁飞又多四张底牌,这一切似乎都不在他记忆的计划当中,秦桧这个历史上以莫须有罪名谋杀岳飞的大奸臣,其实在正史上褒贬不一,有人说他的所作所为都是高宗的命令,也有人说秦桧卖国求荣,不过在晁飞看来,目前的秦桧却不失为一个大丈夫,或许自己可以将秦桧以正名。

    晁飞端起酒杯高兴道:“今日在这里能与四位哥哥,义结金兰,实在是小弟的荣幸,我敬四位哥哥。”

    秦桧见状关切道:“五弟,你有刀伤在身,就少饮些,身体要紧。”

    晁飞不以为然讲道:“小伤而已,不足道哉,与哥哥们同饮,我晁飞百灾不侵,哈哈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晁飞试探性向秦桧讲道:“三哥,以后和大哥一定要在这黄州同心协力,将黄州治理好,到时我一定从山东前来看望你们。”

    秦桧叹息道:“不瞒五弟,此次回来祭拜父亲,我只请了五日的日程,明日便该返回东京,且这次调我去密州任太学正,恐不能多留,家里的事还得有劳大哥代劳了,多年的恩怨想不到竟是二叔挑拨,唉!”

    苏符见秦桧叹息,回道:“为国效力当是大丈夫所为,秦家事以后便是苏家事,三弟尽管放心去,有大哥在,没人敢为难秦家。”

    韩世忠则与时迁举杯痛饮,两人私下谈着什么,笑声不断,晁飞见状玩笑道:“二位哥哥聊些什么,竟如此热闹?”

    时迁与韩世忠相视一笑,都不言语,而是指了指晁飞的脸,苏符与秦桧看了也都笑起来,原是晁飞刚刚吃菜没留心,脸上沾了菜叶,五人同饮同笑,场面好不温馨。

    苏符起身将《木石图》寻来,递于晁飞手中道:“五兄弟里你最小,大哥没什么送你,这幅画就交于五弟保管吧,记住一定要保护好。”

    晁飞接过画回道:“大哥,这太过贵重了,小弟…”

    苏符抢言道:“五弟,不必推辞,就这么定下。”

    晁飞只好故意表露出难以推托之貌,其时内心里却无比的兴奋,毕竟这是苏轼遗世的三幅画作中,最珍贵的一幅。

    秦桧着急处理秦家的局面,先行一步,时迁也准备回萧烟阁照看生意,辞了众人而去,晁飞也见机随时迁一同去往萧烟阁,只有韩世忠陪苏符继续饮酒。

    晁飞迫不及待的向时迁问道:“四哥,今后做何打算?”

    时迁叹息道:“未曾想好,待萧兄回来再作商议。”

    晁飞追问道:“四哥,这萧兄如何称呼,所为何事而去?”

    时迁回道:“萧兄名叫萧让,本是济州人氏,写得一手好字,早年与我关系甚好,后来听闻黄州是书香之地,便来了此地开了这间萧烟阁,此去江州是应好友相求,具体做何事也不曾讲与我,不过萧兄说三两日便回来,可这都是第四日,也未曾见归来,我有些担忧,这萧烟阁是他的心血,我一定要在萧兄回来前经营好,也不枉费萧兄的嘱托。”

    晁飞证实了自己的猜想,此人确为圣手书生萧让,此去江州定是受金大坚之请,去搭救宋江,撰写假公文,恐怕事情已经暴露,

    于是对时迁讲道:“四哥,不如随我一同回山东郓城,我父亲在梁山集结了一些江湖好汉,替天行道,专打压那些祸国殃民的贪官污吏,以四哥的本领,定会有大的建树,高廉高俅此等奸佞小人,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将其除之而后快!”

    时迁听了要收拾高廉,心中有所动,可却难言道:“那萧兄这边如何交代,一走了之断不是义士所为。”

    晁飞心想,“萧让回不回来都难说,在此苦等,恐怕菜都凉了。”

    晁飞眼珠灵机一转,对时迁讲道:“四哥,这萧兄可有绰号叫圣手书生?”

    时迁疑惑回道:“不错,兄弟怎会知道?”

    晁飞两手一拍,故意慌张道:“坏了,前日从楚州返回,路过江州歇息,偶然听到有个什么圣手书生因宋江反贼一案被连累下牢,难道正是萧兄!”

    时迁着急问道:“此话当真?”晁飞认真道:“四哥,我也是在酒馆偶然听到,真假硬不知晓,不过四哥想一探究竟,我正好明日要去江州,不如随我一同前往江州一探。”

    时迁略思片刻回道:“也罢,去探个真假也好,那就随兄弟一同出发,我且向阁生们交代下,你在这里等我。”

    时迁下了阁楼,晁飞在记忆中努力地计算着江州劫法场的时间,大致估算后正好是在明日正午。

    如今正是申时,那么算来不到一日的时间,如今得必须先赶回光山县,明日破晓出发,方才赶得上,时间紧迫,客不容缓。

    晁飞来不急在楼上坐等,下楼催促起时迁,时迁交代完毕,两人急匆匆赶往苏府,此刻韩世忠与苏符仍在醉酒当歌,晁飞讲了事之原委,辞别苏符,带着醉意的韩世忠,以及心似火燎的时迁,匆匆返回光山县,

    回到包府,日已西落,包府内马麟与包品茹正在你侬我侬,梁红玉则与慕容婷闲聊人生。见晁飞着急归来,慕容婷关心问道:“为何这般急匆而归,可是又惹了事?”

    晁飞喝口茶,回道:“这位是时迁兄长,我在黄州的结义哥哥,他有一朋友在江州遇险,明日我等须早些出发去江州,婷儿你去准备准备。”

    韩世忠微红着脸对梁红玉讲道:“红玉,你和弟妹聊什么呢?”说完便倒在梁红玉面前睡着了。

    梁红玉看了眼鼾睡的韩世忠,心想:“如此硬汉竟也被这酒给打败,不过这酣睡之貌却甚是养眼。”随后梁红玉扶着韩世忠到卧房休息。

    此时包品茹也走来,对着晁飞笑道:“终于回来了,一走两天,我慕容姐姐可快成望夫石了。”

    晁飞也回笑道:“黄州遇到些事,耽搁了,明日我便带他们离开,这两日有劳贵府了。”

    包品茹疑问道:“你们要去哪儿?马公子也要走?”

    晁飞回道:“自是回郓城,不过去江州还有些私事要处理,马兄自当一同要离开。”

    包品茹娇气回道:“要走也可以,不过要带上我。”

    晁飞看了眼包品茹,心知这个刁蛮的小姐是看上了马麟,不过路途艰险,晁飞婉拒道:“品茹,此一走,不知何时再回来,此去郓城千里之外,你就待在包府好好陪着家人,况且这一路上都是些粗糙的男子,你一个女孩子,恐怕有所不便。”

    包品茹一听,眼中含着鄙夷之光,反驳道:“慕容姐姐去得,我为何不行,而且你答应过我父亲要带我去山东玩,怎么不作数了?早知道你是个反复无常的无赖!”说完冲着晁飞翻了个白眼。

    晁飞解释道:“婷儿,是我的夫人,我答应过要照顾她,怎么能弃她不顾,你不一样,还是留下府里是为上策,日后想去山东,我自会派人来接你,你看如何?”

    包品茹嘻笑一声道:“原来作了夫人就可以走,那么我要做马夫人!”

    马麟在一旁听到,急忙讲道:“什么?”

    包品茹冲着马麟讲道:“怎么,难道你不愿意娶我!”

    晁飞闻此声也是有些措手不及,男欢女爱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没想到这包品茹竟为达目的,如此草率大胆,这在记忆中的世界来说不足为奇,可现在是大宋,惊得晁飞瞪大了双眼。

    马麟支支吾吾道:“这会不会太快了,包大人还没有同意呢,况且我是绿林出身,恐配不上小姐。”

    包品茹一把拉住马麟的胳膊,讲道:“我说配就配,一个大男人磨磨唧唧的,走!去和我见父亲!”

    马麟被包品茹强行带去见包永年。晁飞也缓过神,去看望韩世忠,到了卧房见韩世忠正熟睡,梁红玉坐在一旁守着。

    晁飞讲道:“我二哥是个粗人,平日里不怎么会讲话,行为也有些粗暴,不过自出在京口见到梁姑娘,二哥就像变了个人,想必梁姑娘也有所察觉。”

    梁红玉道:“韩大哥,为人不错,武艺也强,我本也是将门之后,从小也习些武艺,韩大哥一路上也与我交谈甚多,在武艺上也有切磋,此去关中我和大哥还得仰仗韩大哥。”

    晁飞见梁红玉客意不谈儿女私情,心中着急,如果此次一别中问出了什么差错,那么韩世忠与梁红玉的夫妻之实便不可而知,日后的行程轨迹恐与自己记忆中的大相径庭,想着想着,晁飞想到包品茹与马麟要闪婚,不由暗喜,何不就此将韩世忠与梁红玉也一并撮合闪婚,这样一来也了却了自己的担忧,

    于是话锋一转向梁红玉问道:“敢问梁姑娘可有意中人?”

    梁红玉听了晁飞之语,显然有些措不及防,嘟囔着道:“这个…”

    晁飞见梁红玉的反应,心知她的心里有韩世忠,便进一步讲道:“二哥,此行和我谈了你们之间的事,二哥对于儿女之情内敛些,有些话托我代劳,今日我便讲与梁姑娘,二哥自从与姑娘结识,内心便认定要你做贤妻,你们情投意合同行之人都看得到,只是中间隔了层纸,缺个人将其捅破,日后二哥还需要梁姑娘多帮衬照顾,小弟在这里替二哥问问梁姑娘可有此意,与二哥喜结连理,白头到老。”

    梁红玉听了晁飞的话,深深触及到内心,红着脸一时竟难以言语。

    突然韩世忠坐了起来,一脸正经地问道:“红玉,做我的妻子,你可愿意?”

    梁红玉见韩世忠已醒,刚才与晁飞的谈话,恐都被听见,又气又急竟不知如何是好,晁飞见韩世忠已醒,便不在多待,临走向韩世忠使个眼色,便出了卧房。

    晁飞心中想着:“二哥,兄弟只能帮你到这里,接下来就要看二哥自己本事。”借着月色晁飞回到自己卧房。有道是:

    自古婚嫁有媒婆,月下老人红线牵。

    郎情妾意世难得,羡煞俊郎与佼人。

    前有刁蛮马夫人,后见温纯韩二嫂。

    晁飞有意促双喜,留作后人话美言。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