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晁飞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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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八章将计就计换解药 遇强则强首战赢

    王龙看到眼前的施恩,讲道:“就算我对不起你吧,我一直在你身边,只是换了个身份。”说完只见王龙将自己的人皮面具用力撕了下来,面具下的正是安平寨狱中的王狱头。

    王龙接着讲道:“施恩啊,原本快活林便是我王家的,怎奈前知府为一己私利,竟把我王家一夜间灭了门,我九死一生才逃脱,后来遇一高人指点习得这易容术,便决心要重夺回快活林,换脸后一直寻找机会可并未找到,一次偶然遇见邓龙,我二人心意相通,遂来到这二龙山立根。

    后来孟州换了新知府,我便换了王丰的面容去上下打点,终于替祖上拿回了快活林的管理权,可谁知这梁知府也是个无信之人,后来我才知新来的张蒙,蒋忠二人也早打着快活林的主意,并且梁知府也倒向他们,我为了收集其罪证,便把快活林交到了你手上,自己则去狱中做了闲职,后来果真蒋忠夺了快活林,还气死了老管营,这些个事是我对不住你啊。

    今日我也别无他求,这次来山上下药,实属是梅展的主意,解药是在梅展手里,我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想要为邓兄报仇,看来是我错了,师父没什么给你的,这里有本《易容经》,算是我为数不多为你做的好事吧,你一定要将这绝学继承下去,不然为师死不暝目!”

    王龙讲完将怀中的《易容经》交于施恩手中,随后抽出施恩的佩剑,剑刃转过脖颈,在空中划下一圆满的句号。伴随着鲁智深的真亲流露,永远消失在这纷扰的乱世。

    “师父!”施恩痛哭着跪倒在王龙尸体前。

    晁飞等人被眼前这一幕惊呆,想不到这王龙也是有故事的人,都是朝廷为虎,官府做伥的牺牲品,一个小小的快活林,多少人为之付出了生命,又有多少人在打着主意,这也让晁飞想到了记忆中的宋城,为了考个公职人员,每年的考生都络绎不绝,可往往考上的人却寥寥无几,大多也是关系户。

    回过神儿,看着血泊中的师父,王龙还是王丰,都已经不再重要了,晁飞的心中也多少感伤些,秦明将山下情况告知晁飞,晁飞看着昏迷不醒的众英雄,一时间竟也不知如何开口。

    慕容婷突然开口讲道:“既然敌方派人来此作恶,我们何不陪他们唱完这出戏。”晁飞担心三日后,鲁智深等人的安危,便听从了慕容婷的计划。

    施恩抱着撕掉伪装皮肤的王丰,哭泣道:“师父,原来你一直在徒儿身边,害得我好找啊,徒儿定不会辜负师父的嘱托。”可怜王龙机关算尽,到头来仍是误了此生。

    晁飞等人将昏迷的鲁智深等好汉,转移到山下梁山军的阵营,留下秦明,慕容冲,施恩带着三百多喽啰,赶赴山下,对决呼延灼。

    二龙山下,梅展高兴的向呼延灼禀报道:“将军,那二龙山的反贼已下山来叫阵了。”

    呼延灼轻抚短须回道:“来的正好,省得我等去攻山了,来人备马!”

    双方在二龙山下形成对峙之势,晁飞这边尽显乌龙混杂之态,而呼延灼方则规正有序,一派正统之象。

    晁飞喊道:“想不到呼延将军也是鸡鸣狗盗之辈,暗地里派人下毒,今日这厮已被我捉了,想要饶此人一命,须得拿解药来换!”

    呼延灼听了,先是一懵,而后回道:“大胆反贼,休在老夫面前巧舌,与朝廷为敌,我呼延灼定当剿灭尔等,这种小人手段,还是你自己留着则可,老夫今日便要荡平这二龙山!”

    听到呼延灼并不承认下毒一事,晁飞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呼延灼此人是沙场上的铮铮铁骨,想必派王丰前来下毒之人定是瞒着呼延灼,晁飞眼下情形不得不赌上一赌,转而叫嚣着说道:“呼延将军,原来也是被下属蒙在了鼓里,这厮若是将军不认,那么我便将这厮砍了,以振我方士气,毒我自己可以解!”

    说完便命令左右将施恩拖到两军阵前准备正法,晁飞向施恩使个眼色,施恩会意当即哭求道:“梅都监,小的是王丰,您可不能过河拆桥啊!毒我已经下了,他们现在正混乱,这功劳可以全给您,但小人这命可全在都监手上了,求都监大人开恩啊!”

    此话一出,呼延灼回首看着梅展问道:“这怎么回事,你真派人去下毒?”

    梅展面露难色道:“这人是我从孟州带来的不假,可他当初说有信心抓得反贼,我也并不知他会干这种事,不过此人会易容术,如今这副模样,倒也不似之前,将军我们当做不知,借反贼之手除之亦可。”

    呼延灼大声喝道:“无情!既是你安排之人,怎可置之生死而不顾,枉为一州兵马都监,如何服众,如何得军心!若朝廷派尔等去戍守边关,早就被破关了!”

    梅展怯声问道:“那将军的意思是?”

    “救人!老夫要在战场上亲自平叛反贼,而不是用这等卑鄙的手段来赢得胜利!”呼延灼不悦地回道。

    这赌算是赢了,最终梅展将王丰留下的解药找来换回了假王丰,双方约定明日一决雌雄。晁飞带了解药飞速赶往梁山军营。

    鲁智深等中毒之人服下解药后,渐渐的都苏醒了,晁飞与众头领商量着明日之战。

    呼延灼阵营内,梅展将施恩带回帐中,气疾骂道:“好你个王丰,今日在将军面前为了活命,好不让本都监颜面尽失!如今解药也已经给了,之前的毒算是白费劲了,这回可害惨了我!”

    施恩装模作样的学着王丰的举动讲道:“梅都监,我早已留了一手,那解药只能解一部分毒,明日战场上便见分晓,都监的功劳该有的自然会有,权且当是小人感谢都监大人的救命之恩了。”

    梅展听到施恩这般讲,疑惑的看着这个人,端倪了半天而后质问道:“王丰,你讲的当真?”

    “万无一失,但凡只要使大力,那此人便会立即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四肢无力而昏倒,到时两军交战之际,正好也是都监大人扬威立名之时。”施恩自信回道。

    梅展看了眼施恩,讥笑道:“想不到换了张脸,这整个人都不愚钝了。”

    梁山阵营,晁飞正与众头领商量明日的出战问题。

    “兄弟,你就让洒家第一个上,捉了那呼延灼,灭了青州兵,也算是入伙梁山一件功劳。”鲁智深着急讲道。

    杨志抢先讲道:“大哥伤势初愈,不宜兵刃相见,还请派我第一战,也保万无一失。”

    晁飞看着众人个个争先恐后想要出战,心中更为焦虑,突然帐外来报,梁山二队人马赶到,这才使晁飞的心中踏实起来,因为在晁飞心中首战一定要让林冲出战,方可使得,因为林冲之前的身份,呼延灼多少应该知道,这必然会给呼延灼留下些顾虑。

    马麟,林冲,史进,时迁,穆弘,花荣六人进入帐中,向晁飞拜见。鲁智深见了史进,甚是开心,早将作战之事抛在一旁,与史进闲聊起。晁飞简单安排好出战顺序,并且将慕容婷所想之计策与众人讲过,便静待明日一战。

    翌日,双方在二龙山下蓄势待发,按照昨日之计,林冲一马当先冲着对面喊道:“梁山林冲在此,哪个敢来与我一战!”

    呼延灼远远听得林冲叫阵,拔马而迎,至林冲面前,上下观觑,不屑的讲道:“原来是东京的林教头,不知是何时投了反贼,叛了朝廷,堂而皇之的在这里卖弄!”

    林冲见来者为呼延灼,心中甚喜,回道:“已是昨日之梦,如今的朝廷已然大不如前,将军此来也算看得起林冲,闲言少叙,马上一较高下!”

    说罢,林冲提枪便刺向呼延灼,双鞭岂是浪得虚名,呼延灼手持雌雄虎眼鞭一个合十挡住了那寒星冷月枪的锋芒,右手雄鞭兀的抽出,合右臂之力,顺势向林冲砸去,那枪头横扫而出,直划向呼延灼胸口,一寸长一寸强,长枪对短鞭,林冲自是占据了优势,可呼延灼久经沙场,何种兵器没有见过,枪虽长,亦有短处,鞭虽短,亦可长用,呼延灼尽量近战,越靠近对方,枪便显得笨拙起来,鞭法便可神出鬼没,林冲又岂不知此道理,二人越战越勇,这边寒星冷月枪,枪枪如蛟龙出海,阵阵枪花飞溅,犹如漫天星辰,那边雌雄虎眼鞭,鞭鞭如猛虎下山,声声鞭光四起,宛若大漠黄沙。

    两位虎将尽心竭力,大战五十回合,仍不分胜负,只待那呼延灼座骑年迈不支,竟随着林冲一声大喝,马失前蹄跌倒面前,呼延灼顺势一个翻身,站立在战马旁,手持双鞭看着林冲,林冲见人如此情此景,也不愿趁人之危,便讲道:“将军武艺卓绝,若不是战马力竭不支,恐怕倒地的要是小可了,待将军换了战马,我们敢日再战。”说罢,林冲弃了呼延灼,赶回阵营。

    鲁智深见此,豪爽叫道:“哥哥,好样的,洒家佩服!”

    这边见林冲首战告捷,个个欢呼雀跃,林冲的武力地位也因此一战,奠定了基础。那边呼延灼亲手抚着那匹跟了自己十几年的黑木狼,更向是亲人离别,直至最后一刻。

    很快杨志催马而战,向敌营叫嚣起来。有道是: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自身性命。

    师徒一场生离别,留下些后世绝学。

    将计就计得解药,众好汉重返锦明。

    遇强则强首战赢,平添了几分才情。

    毕竟不知杨志出战,谁将匹敌,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