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无法再触摸的温度
天空露出一抹鱼肚白,昏暗的天空渐渐变成白色,温度回升不再像夜晚一样刺骨,但仍旧寒冷。
小山意识苏醒,发现那温暖的胸膛不见了,他十分着急,边哭边说:“爷爷,爷爷你在哪啊?小山一个人好害怕,不要丢下小山一个人好不好,呜呜呜……”脸上一颗颗泪珠滚下来,直直滴到地上。
这时,草丛中传来“沙沙”的声音,小山扶着树桩默默蹲在树下,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声音越来越近,小山捂住口鼻尽量不发出声音。
“小山,你醒了?你蹲在地上干什么?”
这声音不大不小,却让小山心里变得踏实。
“爷爷,呜呜呜,你怎么自己走了,我还以为爷爷不要我了,呜呜呜”
老瘸子一瘸一拐的走到小山面前,将小山抱起,边哄边给他喂刚刚采到的果子。
果子颗粒饱满,颜色鲜艳,一口下去红色的汁水涌出来进入口腔,甜甜的还带有一丝丝清凉。
“小山,你听爷爷给你说,昨天下午的事你就当不知道,现在我们两个回不去家里了,我们在这里还要生活几天,就是晚上有点冷不过没关系,我找了一些树枝枯叶,晚上可以取暖。你说你怕不怕小山。”
“不怕,有爷爷在我就不怕,在哪里生活都可以。”小山回答。
老瘸子看见如此乖巧的小山,心里更加的心酸。
时间过得很快,三天就已经拂过。
早上,天下起了小雨,路变得湿湿滑滑的,小山躺在老瘸子的怀里紧紧的抱着他,老瘸子走路越发的艰难,但是还是缓缓先前走去。
不一会儿老瘸子已经全是湿透了而且头上还有点烫,他眼睛越发的睁不开。
“爷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我们先不走了吧,休息一会儿。”
老瘸子抚摸着小山的头缓缓说道:“爷爷没事,等一下我们就可以出去了,过去了三天我们也可以回去了。”说完,一座城池的轮廓显现出来。
老瘸子大喜:“看,我们到了。”
后来,老瘸子带着小山回到了那个满是杂草的院子。
老瘸子终于扛不住了,晕倒在房间里里。
小山将老瘸子用棉被盖着,自己也钻进去,随后便进入梦乡。
天空雨慢慢的变小了,过了一会儿就停了下来。
晚上一道道尖叫声打破了宁静,并且吵醒了老瘸子。
“不要啊!放开我,你们这群禽兽,不要呜呜,我求求你们,放开我好不好呜呜”
“这小妞竟然长的这么清秀,你父亲欠我们的钱,已经把你卖给我们了,今天我就把你睡了,让
你知道什么叫做爽,要怪就怪你父亲,嘿嘿嘿”
话音刚落,脚步声就已经传了过了。老瘸子来不及多想,抱着小山捂住嘴巴不再发出声音。
进来的一群人都是仆人打扮,可是中间那个男人,老瘸子却记得。
那个人正是曾经要杀小山的那个恶霸王瑞。
“不要啊,不要……啊……啊...呜呜,不要王公子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小妞爽不爽!爷厉害吧,哈哈哈,放过你?做梦去吧!”
周围的仆人默默的看着,但是眼睛里的欲望却无法掩盖。
老瘸子不敢发声,他想要救那个女子,但是,他没有实力,只能背过面去不在观看。
“好了,老子爽完了,这个妞就赏给你们了”
“嘿嘿嘿,好,谢谢王公子赏赐。”
王瑞不经意间往角落一瞥,看见了老瘸子不小心露出来的那条断腿。
“谁,给老子滚出来,快点。”
老瘸子知道,自己这次是跑不掉了,将小山默默放在衣柜里锁住,随后便走了出去。
“王公子……”
“哦?是你这个老瘸子,对了,那个小孩子呢?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我带的人可都是后天境的修炼者,快点,把那小崽子交出来。”
“王公子,不是我不交而是,我逃跑的时候碰见了妖兽,带着他我又跑不了,所以就把他丢到了山里了。”
“哦?”王瑞戏谑道“那,你怎么好意思活下去的呢?”
这时,小山也醒了,他无法看见只能听着。
“那王公子,你就杀了我吧!”老瘸子要用生命保护小山。
“哈哈,爽快!”说完,一剑刺入胸膛,老瘸子一声不发,倒了下去。
“不是吧,这就死了,都不叫一下,唉没意思,”说完回头看着还在云雨的仆人“你们完了没有,这里脏了,换个地方。
一群人停下来动作。
然后一个仆人走了过来:“内个,少爷,这个女的我们不小心弄死了,怎么办啊?”
“没事,丢在这里就是,我们走。”
说完,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院子里只剩下寒冷,与残破的衣物陪着。
老瘸子的指尖默默动了一下,他还没有死,不过应该快了,他拖着沉重的身躯,将小山抱起,爬向了房间,拿下一个砖头,里面是一个用布包裹着的一枚玉佩。
这抉玉佩只有半个巴掌大小,通体温润,上有双龙盘旋争大日之雕刻,而那枚太阳突出少许,上点红漆,轻轻的抚摸上去,会发现那太阳竟然不是红漆点上颜色,而是古玉本身那一处便是红色,剔透晶莹,很是漂亮。
小山他的手摸到了老瘸子还流着鲜血的胸口,他问道:“爷爷,那个王公子是不是打你了,你身上流血了。”
老瘸子抚摸着小山的脑袋说道:
“小山啊,你听着我说,咳咳咳,我可能没有多少时间陪你了,我要告诉你一些事情,其实...咳,你不是我的孩子,你只是我在一个庙里捡到的,富人区的人都不要去招惹他们,千万为了我去报仇。
咳咳...还有,我把这个玉佩挂在你的身上,它是你生来就有的,应该是你亲生父母留下来的,你要好好保管...咳,最后,小山其实这也不是你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你叫什么。
以后,你一个人生活要保护好自己,不要随便相信任何人,因为他们...可能咳咳...都会害你,小山啊!爷爷我……不可以……陪你……了……爷爷...先走了。”
说完,老瘸子闭上了双眼,正要去挂玉佩的那只手也放了下去。
老瘸子逝去了。
“爷爷,爷爷,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我不要你死,不要呜呜,一个人生活一点也不好玩,呜呜不要爷爷……”小山一边哭着一边往老瘸子怀里钻,不一会儿自己便已经睡着。
那个本该温暖的怀抱,也慢慢变的冰冷,而且啊!这个温度,小山也永远无法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