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捡到宝了
孟时雨放开她已经发麻到几乎没有知觉的唇瓣,声音略带着沙哑和浑浊的热气,“这么想看就睁开眼睛吧。”
李玉楼蹭一下再度闭上了自己的眸子,可是她却
感觉自己能看到孟时雨似的,他刚才脸颊如略施了脂粉一般带着霞光,漂亮的如刚出炉的瓷器。
他又咬住了她软糯的下唇瓣。如果不是李玉楼知道这就是伴随了她十七年的嘴唇,她会觉得这是一块含在嘴里永远不会化掉的糖果,因为他是那么不遗余力的想要将它吞噬。
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孟时雨起身,依然衣衫整洁,仿佛什么都没做。
李玉楼则是赶忙将领口衣衫的纽扣扎起来。
春桃见李玉楼没有下车,掀开帘子向里面看去,见李玉楼正在系口子,问道,“夫人,很热吗?”
李玉楼,……
小七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转身随着孟时雨往宅子里走,顺带着将其他人也都带走你了。
“上来帮我扎头发。”李玉楼对春桃道。
春桃答应一声跳上马车。
“这里却是很热,怪不得小姐会解开纽扣,还将头发也散下来,嘴唇也这么红,是上火了吧,我给你煮点菊花茶,没下过到京都这边这么干燥,咱们秀州那边可不会有这样干燥的天气,害的小姐上火……”
春桃一边说话一边帮李玉楼扎头发。
“你也少吃点瓜子,拿东西更容易上火……”李玉楼道。
“奴婢倒是没事,习惯了!”春桃回答。
春桃为李玉楼收拾好了头发这才扶着她跳下马车。
李玉楼换了一身衣服,又躺了半个时辰,下半赏起来洗漱之后坐下来看话本子。
“时雨在干什么?”李玉楼没有看到孟时雨问春桃。
“在书房,不知道在做什么,奴婢去问问。”春桃问。
“不用,你嗑瓜子吧!”李玉楼看着窗外,天气转凉,柿子树上挂着已经红了的柿子,好多鸟儿在树上叽叽喳喳,蹦蹦跳跳,互相追逐,不停地在柿子里索取食物。
就在此时门被敲响。春桃起身去查看,片刻之后人回来谁是管家来了。
李玉楼站起身去外面的会客厅见管家。
“夫人……”管家面容带笑,微微躬身,一身半旧的袍子很干净整洁,给人已经很严谨,值得信任的感觉。
“您有什么事情?”李玉楼微笑着问。
“这是府里的各个门的钥匙我给夫人都准备了一把。”管家嫁给一串钥匙放在李玉楼面前。
“您是这个府里的女主人了,这些您要有一份,这是少爷的交代。”管家说。
“哦……”李玉楼点点头。
“还有,这把是库房的钥匙,是府里值钱的东西,您有时间我带您去看看……”管家道。
“我现在就有时间。”李玉楼道。
管家,……
“好,您随我来。”管家怔忡了一下,随即坦然一笑道。
随即李玉楼随着管家去了书房旁边的一个房间。
书房里似乎没有人。
“时雨呐?”李玉楼目光看着书房的方向问。
“少爷出去会客了,一些同窗要请少爷吃饭,……”管家回答,“在聚仙楼,夫人要去吗,我这就安排马车。”
“不用……”李玉楼赶忙收回目光,他去会客,她去干什么,她也不是那种黏人的女人。
库房门被打开,里面很空旷,不过那种存放东西的尘封味道很浓郁,扑面而来。
里面光线暗淡,窗户是用了特殊的窗纸黏上的。
“夫人,这里的很多东西不能被阳光直射,所以窗纸的颜色比较深。”管家解释道,“本来这些东西全部要搬到那边新宅子去,现在夫人决定在这里住下来,那就不用搬了,这些东西不好搬……”
李玉楼看架子上都是干净整洁的,上面整齐的摆放这瓷器,玉器,字画……
“这里的东西都登记造册,原来是没有人情往来的,现在估计慢慢会有,夫人将册子拿回去慢慢清点,有什么不明白的先标注下来,随后问我……”
李玉楼嗯了一声,看着一个瓷瓶问,“这个很值钱吗?”
“两万两银子是值得。”管家语气平淡地回答。
李玉楼被闪了一下,仿佛下楼梯的时候踩空了。
“这是这里最贵的一个吗?”李玉楼看向管家问。
她一边希望这个就是最贵的了,一边又觉得不能是最贵的。
自从嫁给孟时雨,她好像竟然陷入自我矛盾之中。
“自然不是,这有一份竹林七贤的真迹,按照现在的价值应该值十万金吧。”管家笑着说。
李玉楼没出息的自己又被闪了一下。
她这是捡到宝了。
“其实这个不算什么,最贵重的其实是一颗南海夜明珠,不过给了尊亲当做订婚礼物了。”管家笑着说。
“尊亲……”李玉楼伸手指了指自己。
“嗯!”管家点点头,不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夫人……不知道。”
“我,啊,不知道它那么贵重。”李玉楼搪塞道。
管家脸上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
她的尊亲究竟背着她做了什么。
她那个高傲父亲哪里去了,夜明珠将他的高傲碾压了。
李玉楼不能淡定了。
“还有这些……”管家将墙根下放着一些两菜瓮白银给她的看得时候,她已经觉得那根本不算什么了,有种视金钱如粪土的感觉。
走出库房的时候,李玉楼觉得太阳都没有她耀眼,太阳都需要从她身上吸取热度。
“春桃……”李玉楼坐立不安了半个时辰,“我要回娘家。”
“小姐,今天不能回门,今天回门会倒霉,而且会婚姻不幸,这个不幸最后会落到少爷身上。”春桃煞有介事道。
“这么危险?”李玉楼问。
“嗯!”春桃更加认真的点头。
“你回去没事吧!”李玉楼看着春桃。
“奴婢是没事,不过,小姐,你又要做什么?”春桃自从被曹绣砸了脑袋之后,看到李玉楼这样的眼神就特别的不安。
“你拿着这根顶门棍回家站在正屋门口,站到明天早上我回家的时候,不能离开,不能睡觉……”李玉楼轻轻拍了拍春桃的肩膀特别倚重地道。
春桃: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春桃带着顶门棍回到了李家,然后站在主屋的门口,嗑瓜子。
“春桃,你哪里不好了?”张秀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