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朱常洛在一旁写,安槐就在旁边看,古代也有专门验笔迹的,但是朱常洛写这个是写的真好,他觉得验笔迹的能看出来,但是也得费点时间。
不过查不查的出来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使查出来了,也没有人会信。
众人所知的观潮居士在这件事情上得不到任何好处,甚至会因此招来灾祸,谁会相信当初的观潮居士会做出这种事情。
朱常洛从早写到晚,一刻也不停歇。
直到天黑了,才将将写完。
朱常洛揉着手腕,写这东西真是个苦力活,不光要写出来,还要模仿着别人的字迹写出来。
“老师,你看看如何?可以了吗?”
安槐打了个哈欠,仔细地一张张看过去,一边看,一边道:“可以可以。”
安槐将东西放到游戏里面的仓库中,“好了,今天你也累了,快回去休息吧,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老师了。”
朱常洛疑惑道:“老师,不交给吴大人他们来办这件事吗?”
“吴大人哪有你老师靠谱,而且吴大人不知道观潮居士的事情,要是他看到了这里面有张和观潮居士的字迹一样,也不知道作何反应。”露出的破绽多了,终究是一个坏事。
朱常洛:“是,学生明白了。”
“行,那我就先走了。”
安槐说完,就将屏幕划到京城之中,如今京城刚好处在夜幕之中,正巧就是办事的时候。
安槐思考了一下,之前见过白银那篇文章的原文的有谁。
有孙承宗三人,还有一些来京城中赶考的学子,当然大多数学子都回去了,但还是有部分学子考的非常不错,留在了京城。
对了,还有悦来客栈的老板娘和店小二知道观潮居士的笔迹,但是这两个都是老老实实的生意人,没必要把他们搅进来,要是是朝廷里面的人也就罢了,锦衣卫抓人的时候也得考虑考虑,但是如果这件事是悦来客栈的老板娘和店小二,估摸着锦衣卫抓人的时候可不会心软。
而且这些进京赶考具体有哪些人安槐也说不大准,这件事还是得靠白世铎或者邱茂来办。
如今白世铎和邱茂都在郑国良的手底下办事,郑家除了郑国良,还有几人都在锦衣卫中办事,就算抓人也得考虑考虑。
而且一旦后面郑国良不是观潮居士这件事情一被爆出来,有了这件事情,也好避免郑家把锅都让邱茂和白世铎给背了。
那到底是白世铎还是邱茂呢?
白世铎这个人聪慧谨慎,但是结识的人不多。
而邱茂这个人却不同,虽也是聪慧,但不够谨慎,但平日里四处结交朋友,认识的人可一点也不少。
安槐想了半天,还是觉得选邱茂。
倒也不是图邱茂的优点,而是因为邱茂跟前首辅申时行有关系,平时在京城中也与多人交好,他要是被抓了,自救的概率比较大。
不过说到这儿,安槐也叹了口气,这件事情不管怎么都会把他们二人搭进来。
如果不把这件事情交给他们二人办,也就是如果不让他们二人“偶然”发现这篇带有观潮居士的文章,那么郑国良到时候甩锅多半就会甩在他们两个的身上。
如果把这件事交给他们二人来办,也是凶多吉少。
安槐想到这里,叹了口气,算了,这件事情都给他们二人说了,反正一旦郑国良是假的观潮居士一出来,他们两个都免不了一顿罚。
安槐想到这里,又将屏幕划回景阳宫,看到朱常洛还没有睡,便让朱常洛为他们二人写了一封信。
朱常洛写完后,安槐将这封信先拿到白府,白世铎住的地方不大,和吴郎中住的地方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吴大人是假穷,他是真穷。
安槐将屏幕划到白府的时候,白府的书房正是灯火亮着的时候。
安槐将手上的东西捆着石头扔了进去。
正在处理公务的白世铎听到这声声响,将头抬起来。
他倒是老的快,前几年还是一个少年郎,现在看着倒是不老,就是憔悴。
再看看白世铎桌上堆积成山的东西。
安槐摇摇头,这个郑国良,正是一点事情也不做,难怪平时又是听曲又是出去吃饭,结果工作全跑白世铎这里来了。
白世铎皱着眉头,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将石头随意搁在一边儿,而后犹豫片刻打开信,当看到这熟悉的字迹时,白世铎的眉头瞬间松开。
师傅!
白世铎急急朝信中看去,信中提到要将郑国良诬陷张大人之事爆出来后,白世铎有些惊讶。
又看到要发揭帖的时候,白世铎更是惊讶,难不成前几日京城中闹得沸沸扬扬的那件事就是师傅的手笔?
白世铎想要否认,但是想到白银那篇文章的时候,师傅就是靠着差不多的方法让白银这篇文章被世人所知。
当然,当时的师傅不一定就是故意的,只是现在这件事情让他疑惑了。
不过这种疑惑没有半分钟,白世铎嘴上喃喃道:“张大人……”
最后又点点头,将这封信给烧了。
接着又如常地坐了回去。
安槐不知道白世铎这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又不能使用传声筒,一次用别人会以为他是神仙,多用两次就是妖怪了。
不过这封信本也不是征求白世铎和邱茂的意见,瞧着白世铎这样,应该是同意了吧。
不过让安槐惊讶的是,郑国良都快倒了,白世铎还在熬夜,兢兢业业地干活,大明有白世铎,真是找到宝了。
随后安槐将手机屏幕划向邱府,邱茂的家就比白世铎的家宽敞多了,不过邱茂家本就富裕,有这个财力也不稀奇。
不过邱茂此时却并不在书房,安槐估摸着他可能又出去哪儿吃饭去了。
安槐将信放在书房的书桌上,也不走,就在那儿等着。
等了大概半个时辰,邱茂终于回来了。
回来后第一件事也不是去书房。
而是直接回卧房睡觉去了。
安槐叹了一口气,将屏幕划到卧房,将信放到邱茂身边。
这是喝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