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婚姻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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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浪子没有回头 只有无需饶恕

    一天玩下来,结束时已经到下午四点钟了,中午在园内简单吃了一些提前备好的餐食。

    “儿子,爸爸晚上带你和妈妈去吃大餐吧!”

    “好啊!”

    “去吃大龙虾、大螃蟹!”

    “好!”吃啥不重要,只要和爸爸妈妈一起,就时最幸福的时光。

    苏夏没有拒绝,实在不忍心戳破这个短暂的彩虹泡泡。

    三人驱车来到离家不远的三环内某商业中心的六层,是一家高档海鲜自助。

    “您过来啦,几位呢?”

    “三位,两大一小。”

    “还坐里边,还是?”餐厅引领员看上去就是和陈轩很熟络的样子。

    苏夏并没有来过,看来他没少带别人来过。

    “临窗的卡座吧。”陈轩用眼光示意了大厅内正中落地窗的位置。

    “好,您里边请。”随着服务员的引领喜宝拉着苏夏的手跟在陈轩身后走了进去。

    整个餐厅从餐桌餐椅到穹顶地板被深浅不一的蓝色所覆盖,一口硕大狭长的鱼缸嵌入中间整个墙体中,五彩斑斓的鱼儿和珊瑚翩翩舞动,仿佛置身于一片蓝色的海洋。

    “妈妈,你看,好多鱼!那只虾那么大!”喜宝看到游来游去的各种海底生物,激动不已。

    “嗯,看见了,好大。”

    “先生,您请坐。”按照服务员的引领在落地窗中间的位置坐下。时间较早,还不是用餐人流高峰,食客寥寥无几。

    “现在人少,咱来的早,一会儿到饭点儿,还要排队取号的。”见苏夏环顾四周,陈轩说道。

    “我去拿吃的,你们先坐着。”

    “爸爸,我也去。”喜宝追了过去,他对大大小小各种鲜活的海鲜兴趣盎然。

    苏夏一个人坐着等待,从窗户望去,远处高高矮矮的楼群一览无余。蒸汽海鲜的蒸锅已经开始冒起了蒸汽,静谧的餐厅里,透过雾蒙蒙的蒸汽仿佛情景再现。

    几年前,在陈轩第一次出轨离家几近杳无音讯的一年两个月后,突然毫无征兆回到家,扮起了好父亲,如出一辙,邀请母子俩吃了一顿海鲜大餐。餐后回家路上只说了一句:“我错了,不离婚,我要回家。”仅仅这一句,苏夏忘却了所有背叛、痛苦、挣扎,仅回了一句:“好,这次原谅你。”

    尔后帮陈轩退房(和情人在外边同居签了长期租房合同)、搬家、清理杂物,回家一起清还一身债务。再无一句多言,再无一句多语,往事不再提。

    每每回想这些,苏夏满是恨,不是恨陈轩,而是恨自己,恨自己软弱,恨自己所谓优雅的谅解,恨自己没能让他为错误付出足够的代价!但也正是第一次的的原谅与宽容给了苏夏第二次离开时足够的决绝与勇气。第一次是爱与宽容的谅解,第二次是绝不原谅的底线与尊严,“我不愧对你,不愧对我们的感情,午夜梦回时亦没有一丝懊悔与遗憾”。是第一次的宽容给了如今决绝与坚定的底气与力量,否则不会有今天丝毫不拖泥带水和绝不回头的苏夏。

    “妈妈,看,我和爸爸拿的大螃蟹。”苏夏的思绪被打断,拉回了依然虚幻的现实。

    回转头看到陈轩筐里装着的不断试图逃跑的螃蟹、活蹦乱跳的虾…

    “好,你和爸爸先蒸着,妈妈再去拿些别的。”苏夏走向了食材区。

    三个人吃着,有说有笑,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又仿佛从前是那么遥远…所有的说笑交流都以喜宝为支点,而不是苏夏和陈轩的对流。

    畅快淋漓,大快朵颐用餐完毕也才六点钟,就直接驱车回家了,陈轩直接一起上了楼。

    “爸爸,我们一起拼会儿乐高吧。”玩闹了一天,喜宝依然兴致盎然。

    “好。”陈轩索性在地毯坐下来和儿子玩了起来。

    苏夏转身去了厨房,早上的碗筷还没来及收拾。

    快到八点钟了。

    “喜宝,今天累了,你该洗澡睡觉了。”苏夏收拾完各种家务,看喜宝没有和陈轩结束的迹象,和喜宝说道。

    “我和爸爸再玩一会儿。”

    “不行,已经很晚了,我们还要洗澡。”

    “好,我先去洗澡,爸爸你不能走,等我洗完啊。”

    “好。”

    苏夏带喜宝去浴室洗漱,独留陈轩一人在客厅。

    收拾妥当,喜宝困意袭来,苏夏索性直接抱到卧室,讲了一本故事书,就呼呼睡着了。然后盖好被子,从卧室走出来。

    “儿子睡着了,走吧。”苏夏见陈轩依然在客厅坐着,说道。

    “我想和你谈谈。”

    果然,苏夏预想的没错,今天很反常,和几年前如出一辙。

    “谈什么,我们有什么好谈的,谈抚养费上调吗?”苏夏非常没好气的反问讥讽道,陈轩仅支付着不足月收入百分之十的抚养费。

    “这么大火气,看来对我还念念不忘啊。”

    “少废话,今天累了,有话赶紧说。”

    “你看,今天你也看到了,儿子多希望一家人在一起啊。”

    “你才知道啊!这个家谁拆散的心里不清楚嘛。”

    “好,都算我的错,算我对不起你们。你看,婚也离了,我也知道错了。要不……”苏夏犀利地看他一眼,陈轩有些支吾,继续说道:“要不我们复婚吧。”声音突然变低和没有底气。

    苏夏笑了,冷笑、苦笑、可笑……“你对我最大的伤害不仅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轨,而是你让我活在被隐瞒、欺骗甚至暴力中!我在为你出轨带来的家庭伤害做出努力,可你原来还在出轨的路上狂奔不止!复婚?”苏夏重重的嗤笑,“继续重蹈覆辙、互相折磨吗?这段日子你知道我是多么不容易熬过来的呀!”

    夜暮钟声,天已凉,心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