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朝我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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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武出巡,君臣议定

    却说赵世卿这户部尚书,一副儒雅之相,却也是个心机深沉之人。他听得惠王朱常润一番天文地理、神仙道法的言论,不禁冷笑一声,说道:“何等变数,切莫用那天狗食日月来诓骗我等。我等不似那愚夫村妇,此等天象,司天监也算得出来。”

    朱常润听罢,眼眸一转,嘴角微扬,说道“自然非此等事物,孤方才神游天界,以身合道,才知晓玄天上帝、玄武大帝、佑圣真君玄天上帝、荡魔天尊、玉虚师相、九天降魔祖师、无量祖师,北极镇天真武玄天荡魔大帝即将出巡,扫荡凡天群魔。今日是九月二十五,真武玄天大帝于本月尾分出巡,彼时西南方有星如弹丸,色赤黄至十月而隐,十二月,转出东南方,仍尾分。明年二月渐暗,八月始灭。”言罢,他朝正北方深深一拜。

    全真教王常保听到此处,神色大变,一时间顾不得朱常润正与众内阁要员激辩,插嘴问道:“殿下此言非虚?那……”

    “殿下既出此言,莫到时候天象不验,反口自言十龄小儿,稚子之口。”原来是吏部尚书杨时乔见此,心生疑窦,担心王常保这道士与朱常润有所勾结,此时出声应是见群臣逼迫太甚,惠王失了分寸,说了妄言,想要补救,心念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便出声大喝打断了王常保。

    朱常润转身对着万历皇帝躬身一拜,说道:“如若有假,儿臣便是妄人,任凭父皇与各位阁老处置,或圈禁或贬为庶人,儿臣绝无二话。”

    群臣见朱常润如此面圣而誓,也是无话可说,首辅沈一贯拱手躬身对万历一拜,说:“陛下,惠王殿下既已立誓,那臣等便依殿下所说。”

    万历见此,也下了结论:“众卿家和皇儿既有决计,就依此施行吧,众爱卿还有国事在身,速速退下吧。”言罢,他挥了挥手,示意群臣可以退下。

    “谨准陛下旨意,臣等告退,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声罢,首辅沈一贯率众人退出郑贵妃宫中,回往文渊阁。

    见沈一贯等人已经离开,朱常润对万历说到:“父皇,既然诸位大人已走,那儿臣也不打搅父皇您休息了,儿臣告退。”

    万历这时也乏了,便说:“皇儿你也回宫吧。”

    “儿臣遵旨。”朱常润拜下,身子一转,欲步出殿门,却听背后有人道:“殿下留步。”

    朱常润回首一望,原来是王常保王真人。真人问道:“惠王殿下方才之言,可是真实无妄?”

    朱常润面色不耐,说“方才孤已说了,孤乃刚自仙界神游而返,才得此消息。本月月尾,真武玄天荡魔大帝将出巡,这四、五天即可见分晓,真人难不成真要为难于孤,这四天五天都等不了了?”

    原来刚刚朱常润刚刚神游仙界(亚空间),从中得到了开普勒超新星的信息。仙界(亚空间)中的信息本身就没有时间前后的概念,只要接受人对于这部分的“道”有着清楚的认知,就可以接受到这些信息。

    朱常润前世也是一个天文爱好者,也研读过许多天象的资料。对他而言,现在这个地球上在二十一世纪之前能观测到的天文现象,朱常润能在仙界(亚空间)中取得,甚至不比寻找所学过的高中知识难。

    开普勒超新星(SN1604)是位于银河系内的一颗超新星,位置在蛇夫座内。这颗超新星在1604年10月9日首次被人发现。德国天文学家约翰内斯·开普勒(JohannesKepler)在10月17日发现了这次现象,并深入研究后写了一本书详细地记录了这一事件。

    在明朝的历史记载中,这次超新星爆发也有提及。在《明史》中,有这样的记载:

    “(万历)三十二年九月乙丑,尾分有星如弹丸,色赤黄,见西南方,至十月而隐。十二月辛酉,转出东南方,仍尾分。明年二月渐暗,八月丁卯始灭。”

    王常保见朱常润面色不悦,急忙道:“殿下误会,老道并无此意。”随即对万历拜下,道:“陛下,老道需告假回山。”

    “真人何故君前失仪,如此急迫?”刘骥问道。

    王常保道:“公公事务繁忙,或许忘了老道我乃武当全真门下,因陛下之召,特来京城为陛下和娘娘祈福。现今明了真武玄天荡魔大帝出巡在即,老道当立即赶回武当紫霄宫,告与诸位师兄弟。以求在祖师出巡前,集武当道友之力,开演罗天大醮,壮祖师之行,全弟子之责。

    武当离京两千余里(1200公里),纵使日夜兼程,亦恐误了时辰,故而急迫,”说完,王常保向万历再拜:“望陛下恩准。”

    (《元始天尊说北方真武妙经》记载,真武帝君原来是净乐国太子,生而神灵,察微知运。长大成人后十分勇猛,唯务修行,发誓要除尽天下妖魔,不愿继承王位。后遇紫虚元君,授以无上秘道,连越游东海,又遇天神授以宝剑,入武当(太和山)修炼。

    居四十二年功成圆满,白日飞升,玉帝下令敕镇北方,统摄玄武之位,并将太和山易名为武当山,意思是“非玄武不足以当之”。加封为“光圣仁威玄天上帝”,一跃而为北方最高神,武当全真紫霄宫奉真武大帝为祖师,观中有供奉真武大帝的真武殿。)

    万历回道:“准了。”

    朱常润见这老道如此信服,心中大喜: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又是一拜,说到:“父皇,皇儿料想这七百五十里路定是会误了祖师出巡的时辰,不如孤送道长去吧,借宝翼走天路半天,左右耗费半天就到了。

    “什么,你那宝翼除了你还能再载一人?!!!”在场众人无不惊异,异口同声道。

    “若孤操使,再带一人不难,不过需一天时间,容孤改改宝翼,后日方可出行。”朱常润回道。

    万历:“也准了。”

    王常保大喜:“谢过陛下,谢过惠王殿下。”

    朱常润亦喜: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润出北京城了。

    诗曰:

    卿言天狗食日月,不似愚夫信天象。司天监中皆算得,何须惠王言神通。

    惠王神游得真言,真武出巡扫群邪。皇子立誓不虚言,群臣皆默无言回。

    常保思急返武当,紫霄宫内待祖师。宝翼改良飞九天,万历之言两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