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丑恶？”

    沈君山被林帆搞蒙了，不知道林帆在玩什么花样。

    不过他还是陪着林帆原路返回。

    等到两人回到原来的摊子上。

    沈君山看到眼前的一幕，一股怒火顿时涌上心头。。

    “怎么能这样，他们怎么敢这样！这不是破坏古玩界的规矩吗？”

    原因无他，此时的摊主正费力地瘫坐在椅子上，不住地哀嚎。

    而那打包好的汝窑碎片被随意丢弃在地上，灯笼的光照过去，发现上面还有很多脚印子。

    看到这里不用想，沈君山便知道了事情的经过。

    一定是墨阳得知林帆坑了他的储备资金后，气愤至极，把对林帆的怒火发泄在了汝窑碎片上。

    因为是黑市，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模样，墨阳玩了赖，仗着自己人多，逼迫老板将钱还给了他。

    “这墨阳简直无法无天，一点规矩也没有。”沈君山气愤地说道。

    交易之后，盈亏自负，这是一个鉴宝师最基本的操守和底线。

    但墨阳显然一点底线都不要了。

    现在，沈君山才明白，为什么林帆会说带他来见识人性丑恶。

    墨阳的手段确实够下作。

    相对于沈老的愤怒，林帆则平静得多。

    墨阳会有这样的举动，林帆早有预料。

    墨阳出身墨家，身份尊贵。

    知道自己被坑，凭着出身大家族的傲气，肯定将这汝窑碎片视作耻辱，绝对不会甘心将其收下。

    这北宋天青釉葵花洗碎片事关青铜碎片，林帆哪能轻易放手。而林帆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会说出那些话，故意激起墨阳的怀疑。

    若是要论财力，现在林帆确实不敌身后有墨家做依仗的墨阳。但是要玩脑子，三个墨阳也赶不上他。

    不过墨阳不仅没要汝窑碎片，还逼迫摊主，将钱要了回去。如此没有底线，确实出乎林帆的预料。

    不过这个摊主也是个摇摆不定、毫无信誉的家伙，根本不值得可怜。

    林帆捡起地上的汝窑碎片，冲着摊主说道：“摊主，这些碎片现在可是更碎了。现在你还非二十万不卖吗？”

    听到这话，摊主心中悔恨不已。

    要是自己不贪心，讲究点信誉，早就赚了二十万回家了。结果被墨阳这么一搅和，瓷片更碎了，现在怕是连十万都卖不了。

    “小哥，你开个价，你愿意出多少钱就出多少钱，我绝对没二话。”摊主垂头丧气地说道。

    林帆沉思一会，观察了一下碎片的情况，缓缓说道：“按照现在的碎片来看，五万块只多不少。”

    沈君山听到林帆出的价格，欣慰地点了点头。

    对于现在的汝窑碎片来说，五万价格不高，但也不算低。可见林帆并没有做趁火打劫的勾当。

    和墨阳相比，两人的品质，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林帆给摊主转了账，汝窑碎片终于到手。

    林帆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但是青铜碎片震动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只不过要揭开这一切，只能等从鬼市回去之后了。

    “沈老，现在我们该去找凤壁了。你知道凤壁在哪里吗？”林帆将碎片放在斜肩包中，冲着沈老道。

    沈老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我只是听人说这里出现凤壁，但是具体在哪里我还真不知道。按照道理来讲，应该在鬼市的核心区吧。”

    沈君山心中也没底，毕竟只是听说，消息的真实性谁也不知道。

    “那事不宜迟，我们先去鬼市的核心区域。凤壁的消息，都把墨家的人引来了，在核心区必定也有人知道凤壁的消息。”

    “嗯，也只好如此了。”沈君山点点头道。

    两人转身离去，走了十几分钟，便到了鬼市的核心区域。

    鬼市核心区域灯火通明，和之前的幽暗简直天差地别。

    在这里，不再是个人的摊位，而是一座专门用来拍卖的拍卖房。

    至于拍品背后的势力，也不再是个人，而是一个个的小团体组织。

    毕竟在这里拍卖的，大多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若是个人出售，怕是还不等拍卖出去，便被人阴死了。

    林帆和沈君山开始向周围人打探凤壁的消息。

    赶来核心区的，大多非富即贵，也有不少人是冲着凤壁来的。因此，一打听便打听到了。

    午夜十二点，这里将会拍卖十件珍品古玩，其中凤壁排在第九位。

    听到这个消息，沈老大喜过望。

    “好，好，好。！几十年了，如今我终于能见到凤壁了。”

    几十年的执念，如今终于要实现，沈君山心情有多么激动可想而知。

    林帆站在一旁默默不语，但是脸上眉头紧皱。

    他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就在众人等待着十二点的拍卖会开启的时候。

    一行五人走进了林帆的视线。

    这五人，正是墨阳五人。

    这时，墨阳也看到了林帆。

    他嘴角泛起一丝弧度，大摇大摆朝着林帆这里走来。

    “林帆，真巧啊，又遇到你了。不过我有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你可千万要稳住，别吐血啊。”墨阳一脸坏笑地说道。

    “不就是强逼着摊主把钱退给你了吗？”林帆耸了耸肩道。

    “嗯？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墨阳一脸惊讶。

    “这么下作的手段，也就只有你能用出来了。”林帆冷冷说完，不再搭理他。

    墨阳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原本他想刺激刺激林帆，让林帆知道他想坑自己储备资金的计划破产了。

    谁知林帆竟然早就知道了。

    这就好比准备了一记重拳，却打在了棉花上。

    “林帆，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墨阳还想逼问，下一刻却发觉，在场的人都在注视他。

    那些人的眼神中，满满的都是鄙夷、蔑视。

    墨阳这才醒悟，自己的做法虽然讨回了钱，但是也触碰了鉴宝师的操守和底线。

    墨阳心中懊悔，事儿干就干了，干嘛闲得没事来找林帆说。

    这鬼市的核心区域灯火通明，人长什么模样可都看得一清二楚。

    “完了，这次我的名声真的臭了。”

    “狗日的林帆，你他妈的又坑我！”

    墨阳蔫了，闭着嘴低着头站到一边。

    众人一起等待，终于到了晚上十一点五十分。

    随着拍卖间缓缓打开，在座的众人疯狂的朝着拍卖间涌去。

    林帆知道，重头戏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