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斩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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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演戏

    冒名顶替这事儿有些冒险,但刘旦虽不能说胆大包天也可称是胆大如斗,为了报仇他决定冒险试一试。

    只是在这之前有几个问题需要先解决。首先就是如何解释宙其魂飞魄散仅存元神的状况。

    刘旦拿起那块护身玉牌看了看,有些可惜,但最后还是决定把玉牌放在宙其手里。

    紫霞宗那么多修行强者,说不定能查出来宙其的魂魄是被什么打散的,把这玉牌拿出来就给了他们合理的解释。至于这玉牌为什么会出现在宙其手里,那就只能让他们去问宙其了,董肥不知道也没什么可奇怪的。

    当然紫霞宗的修行强者可能也会对宙其施以类似搜魂的法术,那对刘旦来说就比较危险了,但刘旦认为这个险值得冒。

    再有一个问题,刘旦要冒充董肥就应该穿紫霞宗内门弟子的服饰,可他没有啊。

    幸好宙其拿来的包袱里有一套董肥的黑色衣服以及衣服鞋袜,刘旦试了试穿上正合适。包袱里还有一块刻着董肥姓名的腰牌,刘旦把它挂在腰间就齐活了。

    宙其把东西带得这么全,也让刘旦断定宙其是真的想要用自己顶替董肥。他冒充董肥的信心也多了几分。

    把自己的衣服、书箱等能够暴露身份的东西都塞进土黄色布袋里然后把布袋当做腰带扎在外衣里面。

    刘旦能够确定高剑仙遇到自己之后一直没有看穿这布袋的底细,估计应该也能瞒过紫霞宗那些修行强者的眼睛。

    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并没有急于行动,而是反复在脑海中把董肥的经历过了几遍,尤其是那些董肥在紫霞宗中那些认识的人都仔细记下。

    在董肥的记忆中,刘旦很惊讶地发现竟然有打虎寨的片段。显然董肥在刚入门时曾经在打虎寨那些大宅子中待过一段时间。

    更为奇妙的是在打虎寨的诸多场景中居然出现了刘旦当时的形象。

    看着牵着一个瘦弱的肩膀顶着一个大脑袋的男孩儿走在坚定地走在街上的妇人背影,虽然当时董肥的注意力集中在男孩儿身上使妇人的影子很是模糊,但刘旦的泪水依然不由自主地滑落下来。

    娘,我一定会给你报仇!

    少年在心中默念着。

    在熟悉了董肥的记忆之后他又拿起宙其掉在地上的那些笔记翻看起来。

    宙其这笔记里抄录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功法,其中不乏一些一看就可以归入邪术的,也不知他是从哪里抄来的。

    这个曾经求学无门的少年对于功法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贪婪,看到这笔记就放不下了。

    想想反正下一步行动也不着急,他就从小乾坤里取出纸笔来抄写起来。

    很快他便把那些他认为有用的功法都抄录下来。

    天黑了,刘旦停止研究这些功法,在洞中祭起一张混沌符。

    符纸发出耀眼的光芒,感受到洞中的气息一阵狂乱的流动,然后刘旦就躺在宙其布下的阵法中睡起觉来。

    一夜就这样过去,当第一缕阳光照到洞口,刘旦虽然已经醒来但并没有动。

    演戏就要演得像。

    等到日上三竿,他才揉了揉眼,重重吸了一口气,爬起身来用力去推宙其。

    宙其的身体依然僵硬,被这一推立刻倒下显得毫无生气。

    刘旦又躺在地上来回打滚。等衣服上已经满是土后,他还用手在地上蹭了些土抹在脸上然后才站起来走到洞口大叫一声便手舞足蹈地向山下跑去。

    他沿着董肥记忆中的那条道路跑着,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大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疯癫了一样。

    不多时就有以个穿着乌衣的紫霞宗内门低级弟子和几个穿着灰衣的外门弟子闻声从树林里跑出来。那个内门弟子大声呵斥:“这是谁在宗门内大声喧哗?不怕门规吗?”

    刘旦对此毫不理会,仍然大声喊叫着跌跌撞撞跑过去,还没有跑到那群人跟前时似乎被绊了一下,噗通一声摔在地上。

    有两个外门弟子连忙跑过来扶起刘旦:“师兄,小心。这是怎么了?”

    那个内门弟子也发觉事情不对,几步走上前来问:“出了什么事?”

    刘旦口中含混地说:“师父……师父……出,出事了!”

    “哪位师父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内门弟子忙问。

    “我师父……,我师父,宙其。我……我也不知出了什么事……”

    那个内门弟子见刘旦语无伦次目光散乱,明显是出了大事情,连忙让两个外门弟子扶着刘旦往最近的紫霞峰上去,自己则飞跑上山禀报去了。

    很快紫霞峰上便飞快奔下数名青衣和白衣修士。他们来到刘旦面前问:“出了什么事情?”

    刘旦用手指着那座小山慌乱地大声说:“师父,师父他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是仙逝了。可又不像!好像是给人夺了魂……”

    “什么?给人夺魂?”

    为首的一个白衣修士本来就心绪不宁,此时眉头更是紧紧皱起,随即一挥手,几名青衣、白衣修士立刻向宙其修炼的山头纵掠而去。两个年轻的青衣修士一左一右架住刘旦的胳膊也向那边奔行,刘旦只觉得两耳生风。

    不多时,刘旦就回到了那个山洞前,看见那个白衣修士正从洞里走出。

    此时白衣修士脸色很差,眉头皱得更紧了。他一面遣人往紫霞峰报信一面走向刘旦说:“你叫什么名字?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刘旦装作呆呆傻傻的样子:“我,我叫董肥。师父,师父不知道怎么了,一推就倒了,不对劲儿,不练功,一推就倒,我睁开眼时他就那样……我是……师父让我到洞里,我一进去就浑身不能动了然后师父就翻书……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不对,不能动以后有什么东西往我身体里钻,然后我就记不清了……再能动的时候我在地上躺着,师父坐在那里,就这样了……”

    刘旦故意语无伦次,但说了半天那白衣修士也听明白了。

    他打断刘旦的话,把那个护身玉牌举到刘旦面前:“你见过这个吗?这是你师父的吗?”

    刘旦摇摇头:“不曾见过。”

    白衣修士冷冷点点头,然后突然运用天眼神通扫视刘旦。

    刘旦已经知道董肥是三境的修为,所以也把周身气息调整在三境左右。

    董肥在紫霞宗是个不起眼的低级弟子,白衣修士甚至都记不清这么个人,更不会记得董肥身上气息的特点。所以刘旦这一压制气息,在白衣修士的天眼扫视下气息就很是紊乱,白衣修士只当他是真的受到了伤害。

    这让白衣修士再次印证了自己的猜想。

    此时心里本来正在操心一件大事,现在又遇到这么一件头疼的事情不禁一阵烦恼,便对一个身着青衣的高级弟子说:“他受了惊吓。给他找个清静地方,让他好好静养。别忘了去找管他的人告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