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2 端庄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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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时御跟唐希恩一起前往别墅见那位预备合伙人,毕竟是要与唐希恩一起工作的人,他得把把关。
俩人提前半小时去了别墅,先去开了门窗通风,然后唐希恩又跟傅时御交代了一些需要增补的事项。
比如她那间办公室的办公桌希望靠窗,这样夏天可以吹到自然风,不用总是开着空调,这样还能把办公室里比较多的空间留出来增设一个书柜两个保险柜,以及让会客区更宽敞一些。
傅时御笑话她土,说人家都希望办公桌能以霸道的姿态伫立在整个办公室的中央,她倒好了,把桌子搬到窗边,缩在角落,一点都没领导的气派。
唐希恩懒得跟他争辩,让他照做就好。
十点的时候,汪沅带那位女律师过来了。
这是傅时御第一次和另一位合伙人汪沅见面。
汪沅是南方人,斯文白净的韩系男生,长得高高瘦瘦,戴着黑色框镜,打扮很时尚,看上去年龄不大,但一问年纪,虚岁竟也三十了。
傅时御是调查过这人背景的。这人跟薄胥韬还能攀上点关系,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所以他才会同意这人成为唐希恩的合伙人。
汪沅之前是观韬南部分所的刑事律师,今年因为汪父调到B市高检工作,所以他也跟着过来B市发展,通过黎韬的推荐,成为唐希恩的合伙人之一。
而他今天带来的这位女民事律师,傅时御就不清楚对方什么来头了,除了履历上那些经历,她的圈子是哪一块,她的圈子有没有会对唐希恩、甚至傅氏产生威胁的因素存在?
这些都要调查。
可唐希恩明显与对方相谈甚欢,已经蠢蠢欲动地想签约了,这会儿刚好是中午,傅时御提出边吃午餐边聊,签约的事情下午继续。
吃饭的时候,傅时御收到调查员发来的消息,确定这位女律师是汪沅父亲的学生,背景清白,之前一直在南方工作,在B市没有任何圈子。
傅时御很满意,没再阻挠唐希恩与对方签约。
签了合伙人协议,唐希恩与另外两位合伙人开始着手准备律所的各种申请手续。三个律师分头行动起来,效率那真的是惊人,半个月后,所有执照都下来了。
律所取名“集思律师事务所”。
名字是傅老爷参考五行、讲究一定的风水寓意给取的——“集”字有“聚拢合力”的寓意,“思”字即是“思想、头绪”的意思。
于是,在二月底的某一天,“集思律师事务所”热热闹闹地举行了揭牌仪式。
当天早上,傅时御还在睡,唐希恩天没亮就起了。洗了澡,化好妆,在衣帽间捣鼓了一两个小时,套装换上又脱下,一会儿穿裤子,一会儿又换上裙子。
傅时御进去的时候,两排衣柜中央的长软凳,丢满了她的衣服,而她站在穿衣镜前,已经换上了一套黑色的细呢套装。
套装立领掐腰设计,黄色的十八子挂在锁骨下方一颗磨砂质地的黑曜石方扣上,因为衣服几乎是全黑,实在太过低调,这就大大凸显了胸前那串十八子的存在。
傅时御穿上衬衫,走过去看了眼,说:“这样穿很好看,端庄大气,很适合今天的场合!”
唐希恩皱了皱鼻子,转身,抬手搂上他的脖子:“那我就穿这样去哦?会不会有点老气?”
“不会,看上去很稳重。今天爷爷会带一些老朋友过去,那些老头个个都是上市公司的老董,将来说不定都是你的客户。你表现得沉稳一点,总没错。”傅时御将手上的领带塞到她手了,微微躬了一下身子,示意她帮自己打领带。
唐希恩这才开心起来,高高兴兴帮傅时御打好领带,还不忘交代:“SY跟观韬的顾问合约一结束,要来我这边啊。”
傅时御亲了一下她还没上唇妆的小嘴,笑得笃定:“这还用你说。”说完,又抱了她一下,这才绕到自己的衣柜前拿西装外套。
俩人简单吃了点早餐,驱车前往律所。
今天的揭牌仪式同时也是开业典礼,请了公关公司筹备,故而唐希恩和傅时御到现场的时候,仪式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差客人到齐,十点钟一到,立刻举行仪式。
汪沅和另一位合伙人步悠然,早些时候就到了律所,此时正同公关公司的人站在会客区商量事情。
唐希恩下了车,赶紧走进去,一路上不断有公关公司的人和她打招呼,她一一颔首回以微笑。
步悠然见她过来,赶紧迎了过来,眼尖地看到她胸前那串十八子,惊讶道:“唐律这串和清宫剧里那些嫔妃戴的一样啊。”
唐希恩笑笑,没敢说自己这串也是清代的,谦虚道:“今天衣服太空了,随便搭了一条。”
步悠然羡慕:“真的特别好看!”
这时候,汪沅也走过来,笑道:“唐律,事情都准备得差不多了。”
“好。”唐希恩挽了一下包,“我把包包放到办公室就下来。”
唐希恩到楼上的时候,林雨若正在她办公室整理一堆案卷一样的东西,见她进来,问:“唐律,之前民宿案的案卷要收到保险柜吗?”
听到那三个字,唐希恩愣了一下,片刻后,压了压嗓子:“要,封好锁起来,那个案子还没结束。”
“好。”
唐希恩把包放好,招呼了林雨若一声,这就又下去了。
客人陆续来了几位,汪沅和步悠然负责接待。
唐希恩到处没看到傅时御的身影,寻到外面去,见他站在草坪那边讲电话。
她走过去,听他跟电话那头的人说:“不可能没有这个人,我可以保证我给的信息都是正确的。你们把年龄再往前推后一岁,继续找,但凡有点接近的都把资料发给我,我自己比对,有必要的话,我要亲自见那些人……”
唐希恩脚步一顿,一股熟悉的失落感顿时卷上心头。
她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直到傅时御挂了电话,转过身来,她才勉强扬起笑,朝他走过去,挽上他的手臂,问:“跟我生父有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