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西班牙宫廷的秘辛

    “荷兰人？”阿纳尔皱了皱眉，随即又点点头道：“您是将军阁下的朋友，我们可以理解您一些不得已的做法，请放心，必要时刻我们会配合您的。”

    “那真是太感谢不过了。”阿方斯顿时松了不止一口气，有拜塞里昂在尼德兰，从今往后，近在咫尺的尼德兰就会成为他们的独家倾销地，发家致富可就容易多了！

    “对了，苏珊娜夫人会定期去西班牙商会送信，这些信也是会送到尼德兰去的，必要时刻，我们也可以利用她的信来传送密信。”阿纳尔道：

    “她跟将军阁下另外约定了一些切口，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意思；您可以信任她，她还是将军夫饶生身母亲。”

    “你……什么？！！”阿方斯一脸懵逼的看着阿纳尔，这位苏珊娜夫人，竟然还是拜塞里昂的丈母娘？！！

    “这是皇室的秘辛，将军阁下的夫人是菲利普四世的私生女，为了掩盖她的身份，出世后不久，就把她养在了那慕尔侯爵家。”

    阿纳尔低声道：“苏珊娜夫人继承母亲的职位、成为宫廷管家后，又把她带入了宫廷，直到夫人跟将军阁下成婚后，她又转而去住在修道院。

    最近一段时间她身体不是很好，但不愿意住在将军阁下府上，所以将军阁下就让她来了这里。”

    “我猜，胡安阁下跟苏珊娜夫人，也有另一段故事吧？”阿方斯轻笑道，按这苏珊娜夫人应该跟女儿更亲，怎么会跟拜塞里昂有一些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特殊切口呢？

    “咳咳…将军阁下的母亲是菲利普三世的女儿，他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并不会话；很多人怀疑他智力存在问题，所以夫人养在胡安家，将军阁下则被养在了苏珊娜夫人那里。”阿纳尔回道，这下阿方斯就又体会到这错综复杂的关系了。

    首先菲利普四世是拜塞里昂的舅舅，他跟苏珊娜夫人有了私生女，为了掩护丑闻，就把这个女孩送到拜塞里昂家里养着。

    但是，可能苏珊娜夫人在宫廷地位不低，菲利普四世为了她，又把当时看起来智力不怎么样的拜塞里昂带进宫廷，由苏珊娜夫人抚养。

    直到苏珊娜夫饶母亲去世，拜塞里昂才跟他的夫人又被调换回来，一直到他们后来成婚，这才又跟拜塞里昂的父母住在一起；

    很显然，苏珊娜夫人跟拜塞里昂的关系更加亲密，拜塞里昂的夫人则跟胡安家的人更亲密一些；所以苏珊娜夫人宁愿去修道院也不去住胡安家，免得所有人都尴尬。

    现如今，拜塞里昂来西属尼德兰了，顺路把苏珊娜夫人先放自己这儿，肯定也还在做后续打算：

    如果他夫人生育后，愿意来西属尼德兰，那拜塞里昂可能会把苏珊娜夫人也带回西属尼德兰去；相反，如果他夫人没来西属尼德兰，那他就会把苏珊娜夫人留在加莱，定期前来探望她…

    “我会像对待自己的母亲一样，敬重苏珊娜夫饶，请您告诉胡安阁下，别忘了请我参加他孩子的洗礼仪式。”阿方斯便笑着道。

    “没问题，那我就不打扰您了，我要去跟苏珊娜夫人一声，明一早，我就得回尼德兰了，免得让人发现我来了这儿。”阿纳尔也起身告辞道。

    “好，辛苦阁下了。”阿方斯从桌子上拿起纸笔，写了一个便条，再递给阿纳尔道：

    “第一个房间在加莱之家酒店，预订人纳夏，让人把这张便条送到我这儿来，我会派马车去接他过来。”

    阿纳尔接过便条，见上面写着“荷兰的鱼越来越贵了”，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点点头只当是切口，便告辞离开了；但阿方斯却相信拜塞里昂能看得明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阻挠荷兰商船在西属尼德兰的海域通校

    回到楼下，这时候已经接近饭点了，亚索跟巴迪斯自然回来了，正在客厅里跟克里斯汀娜还有安聊的很开心，笑声不断；那位阿尔贝托夫人也在，不过她就远远的坐在一张铺了鹅绒垫子的扶椅上，跟旁边的奥德蕾声着话，似乎对放浪形骸的亚索等人颇有几分看不惯…

    “您好，阿尔贝托夫人，您还有什么需要的物品么？”阿方斯笑着走了过来问道：

    “我这边列个单子，让戴伦叔叔家里给您提前准备好；明我们去那边，也免得像今这样委屈了您。”

    “晚上好，阿方斯先生，这儿已经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我想没什么需要准备的。”阿尔贝托夫人站起身来，向着阿方斯微微点头致谢道。

    “吧，哪怕提一点要求，相信我，戴伦叔叔他们会很开心的，这对他们来，就是尊师重道啊！”阿方斯不得不继续拍马屁道，对于这种很严肃很刁钻的老女人，你不把她伺候好了，她保准处处跟你钻牛角尖！

    “这样嘛？那如果可以的话…”阿尔贝托夫人想了想回道：

    “我希望先把我的床单换了，我不喜欢这种荷兰五彩缎面的床单，对我这个年纪来，过于鲜艳了些。”

    “这没问题，您看换成鹅黄色的可以吗？”阿方斯毫不犹豫回道。

    “那再好不过了，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白色线的绣花；另外，我希望把地毯也换一下，原色系的羊毛毯跟地板比较搭配。”阿尔贝托夫人继续她的鸡蛋里挑骨头：

    “我希望房间里的使画像能换成拉斐尔的画作，我不喜欢波提切利的绘画风格…”

    “…”阿方斯一脸懵逼，如果阿尔贝托夫人不，他都分不清那幅画是拉斐尔还是波提切利画的…话，波提切利是哪位大佬？另外拉斐尔的画作…现在市价跟达芬奇的一样贵…

    “哈哈…呜…”克里斯汀娜看到阿方斯懵住了，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被阿方斯回头一瞪，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巴，但还是忍不住捂着肚子，蹲下去噗嗤噗嗤的笑着…

    于是当晚餐开始的时候，克里斯汀娜没得上桌吃饭，直接被阿方斯打发回房间闭门思过了；这使得一般也喜欢在餐桌上搞怪的亚索今也老老实实吃饭，让安得以有一个不被嘲笑的晚餐，可以安心的吃着饭。

    至于苏珊娜夫人跟阿尔贝托夫人她们，不得不，礼仪教师是有自己一套本事的；就阿方斯看来，同样是用餐，这两位的一举一动，看起来就是那么赏心悦目又恰到好处；不做作又显得很有仪式感，展现了大国文明陶冶下、礼仪跟文化的光芒。

    用完餐后，阿方斯回了自己的房间去，果然安也在这里，正拿着一根皮尺在量自己的腰围。

    自从阿方斯让她不要再束腰后，她确实没有再束腰了，但她的很多衣服都是束腰才能穿上的；再加上女人本就没有不在乎身材的，因此不束腰的安就开始节食了。

    但很可惜，这几过去，她的腰围还是不可避免的扩大开来，而且是以每.英寸的增长速度快速增长；虽然眼下的她，离真正的正常腰围至少还有英寸，但阿方斯依然听到安沉重的叹息声…

    “你在担心、你的胸围被腰围超过吗？”阿方斯坏笑着上前来，一把抱住安调侃道。

    “哼！闭嘴！”安挺了挺并不挺拔的胸口，放下皮尺气愤道：“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放弃束腰，你还敢嘲笑我！”

    “是是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阿方斯笑着开口道：“还是西班牙的兄弟更靠得住，算是替我们解决了荷兰饶麻烦了。”

    “哦？怎么？”安也一下子被阿方斯转移走了注意力。

    “我们的拜塞里昂胡安将军大人，即将将出任尼德兰总督，锚港奥斯坦德，我顺便跟他的副官了一点共济会的事；

    以后我们的船从加莱出发，去弗利辛恩附近跟奥兰治家族换船，让奥兰治家族的船都准备一半商品一半粮食；

    我们回程的时候，就去奥斯坦德停靠一次，用荷兰的粮食去奥斯坦德换特产，连同其他荷兰商品一起带回加莱销售。”

    阿方斯笑道：“奥斯坦德，不，整个西属尼德兰会成为共济会自有的商品销售后花园。”

    “你…打算让他帮你排除其他商人去奥斯坦德靠岸？”安眨了眨眼睛：“更多的商人靠岸，不但会给他带来更多的廉价商品，也会缴纳更多税金；让他放弃这些好处，让你一个人垄断他们的市场，有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阿方斯顿时笑了起来：“另外告诉你一件事，苏珊娜夫人不只是胡安阁下的礼仪教师，还曾是他的养母，我们必须得尊重她，像对阿尔弗雷德先生那样，我一会还得去交代一下汀娜。”

    “最安全的做法是别让她教导克里斯汀娜，你别指望她会听你的话。”安撇撇嘴回道。

    “我会跟她的更清楚一些的。”阿方斯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