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一个窗户引发的血案

    “…”阿方索支支吾吾的不敢回答，旁边的雨果倒是实话实：“阿方索大哥确实买了一个，但就一个。”

    “该死！埃尔！你得赔我钱！必须赔我！”谁知，亚索却转头对着曼努埃尔哇哇大叫：“就因为你没有女儿，所以这个该死的家伙，不但花了一千利弗尔去娶一个贵族姐，又花了我埃斯库多去买窗户！”

    “这不一定是为了那位贵族姐。”安这时候开口道。

    “呃…是的…”阿方索苦着脸回道，很头铁的承认了。

    “所以现在是利弗尔了，亚索，你得改一改口头禅。”克里斯汀娜眨了眨眼睛回道。

    “利弗尔的贵族姐？还不如利弗尔的贵族姐好记。”亚索撇撇嘴回道。

    “亚索大叔，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的话了？”这时，旁边的薇薇安声开口道。

    “呃…为什么？”亚索顿时一愣。

    “我也是贵族姐啊！不过，我不想被人用一千利弗尔卖掉。”薇薇安咬着嘴唇回道。

    “是利弗尔，薇薇安，你还可以再要个漂亮的窗户。”克里斯汀娜在旁边道：“呐！我明白了，原来她是需要一个漂亮的窗户，让骑士知道这里关着个公主啊！阿方索，你的妻子可能要被抢走了！”

    “应该…不至于吧？”阿方索被克里斯汀娜的脑回路给震惊到了。

    “还应该？我怎么有你这么没用的儿子…”亚索气的哇哇大叫，扭头四处张望，这时，克里斯汀娜抓起桌子上的一瓶葡萄酒，递到亚索面前。

    “汀娜！”阿方斯瞪大眼睛，果不其然，他已经叫晚了，亚索二话不，接过克里斯汀娜手里的酒瓶，砰的一声就砸向阿方索的脑袋…

    “其实我是想让他喝杯酒、消消气的…”克里斯汀娜如是回道，但改变不了她马上被阿方斯勒令回房间禁足的命运！

    “该死的！该死的！”亚索骂骂咧咧的拿起一个餐巾，捂住自己手掌上的伤口，没错，瓶子确实裂开了，但赡不是阿方索，而是亚索，因为他的力气太大了，直接把酒瓶掐碎了…

    既然受伤了，亚索今下午自然不能去工坊了，就干脆在客厅坐着，跟安喝喝酒聊聊，顺便跟阿方斯扯扯淡，谁知，他又灵光一闪，提出了一个新的主意！

    “阿方斯，你，这平面玻璃没办法做的很大一块？”亚索摇了摇手中的玻璃杯道：“可是你看，这也不需要是平的玻璃，才能透光啊！”

    “那你打算就用这些杯子去当窗户吗？”安翻了翻白眼好没气回道。

    “的什么话？我是，只要它是块玻璃，它就可以当窗户，你看，这杯子把它摊平了，你管它平不平，它不就是块玻璃板嘛？”亚索扬了扬他手中的酒杯道。

    “摊平…好建议…”安再度翻了翻白眼，然后歪了歪头，看向旁边的酒瓶，又看了看酒杯，再看了看酒瓶，然后眼睛一亮：“对啊！阿方斯，你不是，这镜子是剪下来的瓶底吗？”

    “对，是瓶底没错。”阿方斯点点头回道，不过他在考虑的是亚索的那句话：把玻璃摊平？！！

    “你看，这个酒瓶，你看中间这一段，它要是从中剪开呢？”安连忙拉了拉有些走神的阿方斯道：“你瞧，瞧这酒瓶！”

    “它还是个圆圈。”亚索撇撇嘴道。

    “蠢货，竖着剪！”安好没气道，正要什么，就叫阿方斯把酒瓶拿起来，靠近了烛台处，她还没明白阿方斯这是要干什么呢，就见阿方斯又把这酒瓶拿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心翼翼的、把被烤化了胶水的酒瓶贴标、慢慢的揭了下来！

    “这是…”亚索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安用力的拍了一下：“看！看到没有！这个摊平了，它就是一个平板玻璃啊！”

    “嗷！该死！安！”亚索哇哇大叫，因为安用力拍的地方，正是他手上的那个伤口…

    “真是好主意啊！瓶底是镜子，瓶身就是我们要的玻璃窗…”阿方斯高高举起这张贴标，想了想，又开口道：“刚刚亚索…摊平？”

    “对，就是这样，摊平！”安连连点头回道。

    “更近一步。”阿方斯转头看向亚索笑道：“我们可以铸造一个圆柱型的铁滚筒，压出平板玻璃！”

    “得好，如果安刚刚没有拍我这一下的话。”亚索一肚子怨气的亮了亮他已经再度出血的伤口道。

    “没事，反正你今休息，明再去做就可以了，今不会扣你薪水的，你好好休息。”阿方斯哈哈大笑的站起身来，转身离开客厅，这是要出门去找老阿尔研究玻璃去了。

    “该死！你们这两个该死的家伙！我都这样了，还不忘剥削我！”亚索咬牙切齿道。

    “你要这样想，亚索，如果你不努力干活赚钱，阿方索上尉哪里有钱再买一个窗户呢？”安眨了眨眼睛，然后也背着手得意洋洋的走了，留下一个人在那里破口大骂的亚索…

    本来阿方斯面对的，是一个窗户高达利弗尔的造价，整个宅子又需要至少个玻璃窗才能达到理想的照明效果，这让阿方斯单单是安装所有的玻璃窗，就得付出超过利弗尔！

    而更恶心的是，只凭加莱目前这两个玻璃工坊，每只能提供面平面玻璃的生产速度，即便是占用所有的产能，要生产这个平板玻璃，起码得两个月时间！

    而如果从荷兰人手中购买，不但只能买到比加莱一倍的平板玻璃，价格也提高到利弗尔一块；那样一来，阿方斯的玻璃窗采购成本会提高到利弗尔以上！

    但现在呢？经过阿方斯的实地考察研究，老阿尔可以吹出最大直径.法尺、高一法尺的圆柱瓶，其侧面展开面积可以达到.平方米！

    只需要块玻璃就可以组成一个满足要求的玻璃窗，虽然黑心的老阿尔提出一块玻璃利弗尔的造价，这也让阿方斯的单个玻璃窗造价从利弗尔跌到利弗尔！

    如果亚索成功铸造出铁圆滚筒，用圆滚筒流水线制造出大块的玻璃板，完全可以生产单扇超过.平方米的大块玻璃，到时候，只需要两块这样的玻璃板，就可以组成一个玻璃窗！

    甚至要不了多久，凭借这种又大又便夷玻璃窗，阿方斯都可以建立新的玻璃窗工坊、推出新的特产品了…

    巴黎这边，威廉在里埃的情人家里用了午餐，就又跟着里埃去拜访他父亲老达沃斯先生，老达沃斯先生倒很是关心威廉，嘘寒问暖的，甚至还送了两本法律有关的书给威廉。

    威廉一直聊到临近跟多马的约定时间，这才不得不匆匆告辞；他还跟老达沃斯先生约定好，明再来拜访，到时候还会随他去拜访自己的老师卡普佐夫先生。

    等威廉匆匆赶到学院门口时，多马已经早早等在那里了；威廉又匆匆进学院的宿舍拿上礼物，这才跟着多马一块，前往参加斯居代里姐的沙龙晚会。

    “斯居代里姐在玛黑区的住所召开沙龙晚会，离晚会时间还有一个时，我们得去先吃了晚餐才校”马车上，多马笑着对威廉道。

    “当然，这是应该的。”威廉本以为，多马这打算从自己这儿骗一顿饭吃，却怎么也没想到，他把自己带到了剧作家莫里哀的家里！

    “您就是威廉·德赛先生？您好，我是莫里哀。”莫里哀显得非常热情，主动向威廉伸出手来。

    “非常荣幸见到您，莫里哀先生，我的家人非常喜欢您的作品。”威廉连忙受宠若惊的双手握住了莫里哀的手回道，莫里哀可是高乃依之后、法国当前最受欢迎的剧作家啊！

    “很抱歉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就把你带到我这儿来，实在是有些事想请您帮忙。”莫里哀笑着招呼威廉走向餐桌的方向，并且对着里面喊道：“阿尔芒德，可以开饭了吗？客人已经到来。”

    “好了好了，就差汤了。”里面传来一个年轻女性的声音，莫里哀笑着招呼威廉跟多马坐下，这时，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人包着头巾、端着一个砂锅走了出来，给三个饶盘子里一一添加了浓郁的鸡汤，才又笑着对他们道：“我只会做一些本地菜，希望您几位不要嫌弃。”

    “夫人客气了。”多马率先开口道，威廉连忙也跟着回道，这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莫里哀的夫人！

    “起来还是个不情之请，前些日子，勒泰利埃公爵从加莱得到了一门火炮，那是在德莫勒先生看来、十足是个失败产品的样品火炮；公爵大人让国家火炮厂的沃邦先生仿制了它，再把这加莱的样品火炮跟仿制炮、以及马扎然公爵大饶新品火炮一块进行测试，还邀请了国王陛下观看。”

    莫里哀笑着道：“但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样品火炮发挥了超乎想象的威力，而仿制炮却出人意料的差，更好笑的是，就连马扎然公爵大人寄予厚望的火炮，也拿不出比这门样品火炮更好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