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第一次出海

    在市政厅、戴伦的书房把给威廉的信给写了，阿方斯这才带着克里斯汀娜，一块去了码头的修船厂。

    此时码头的卡福船只剩下三艘，一条被巴迪斯开走了，一条进了船坞改造，还有一艘正准备解开系泊，出海海试！

    “快！快！我们上船去！别让它自己跑了！”克里斯汀娜一看到有一条卡福船要出海，就拖着阿方斯往那边跑…

    “老板，姐。”尼尔看到阿方斯被克里斯汀娜拖过来，便走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要出海海试？”阿方斯笑问道。

    “不是，是传信塔发来信息，在敦刻尔克附近有海盗船出现，商盟从荷兰回来的船可能会遇上，我们要去驱赶他们。”尼尔回道。

    “来得及？”阿方斯奇怪问道，马上就要有北风南下了，现在海上没有什么南风了，卡福船就算有中式硬帆，也跑不出六节以上的速度，从这儿赶到敦刻尔克就黑了。

    “埃夫尔森带着郁金香号先过去了，他们可以跑到九节，赶过去缠住对方；一会儿我们走后，列日会带另一条船也跟上，如果对方敢动手，那就绝不放过他们。”尼尔回道。

    “就这样，就该这样！尼尔，我们跟你们一起出发。”克里斯汀娜立刻对尼尔道。

    “呃…不可不行，这次是开战，太危险了。”尼尔连连摆手。

    “看！”克里斯汀娜拔出她带着的燧发枪道：“我可是第一次把它带出门，上帝就送来了海盗船，不就是让我来消灭海盗的吗？

    而且我还跟巴迪斯哥哥学了剑术，你可别瞧我，不定，你还打不过我呢！”

    “…这…”尼尔尴尬的看向阿方斯。

    “走吧，难得遇上，不去狠狠揍他们一顿不行，速射炮、火药跟炮弹都准备了吗？”阿方斯同样兴致满满，这可是他最靠近海盗船的时候！

    “这…都准备好了，那您们请上船来吧。”尼尔无奈道。

    “尼尔是副官，你是舰长，那我来当大副怎么样？”克里斯汀娜就跟着阿方斯讨价还价起来。

    “讨价还价不是什么好习惯，更别你干不了大副的事情。”阿方斯翻了翻白眼，跟着克里斯汀娜一步一步走上了卡福船；

    他还特意去看了一下船头放着的船首像，竟然很巧的是胜利女神像，看来今的出海应该是有很大的收获了。

    “这船可真。”上船前看着还挺大的船，克里斯汀娜这会就觉得了：

    船艏楼和船艉楼占了一部分面积，桅杆、绳索、摆放在角落的木桶等，又把甲板本就不多的面积占了一部分，这船自然显得狭窄逼仄了。

    “上舰桥看看。”阿方斯笑着回道，带着她上了船艏楼。

    “啊！太棒啦！”克里斯汀娜站在船艏楼顶层的平台上，眼前顿时一阵明朗！

    加上被海风一吹，那叫一个兴奋，双手在嘴巴上形成喇叭状，对着大海大声喊了起来！

    “老板，准备好了。”尼尔走到甲板上对阿方斯喊道。

    “好，准备启航。”阿方斯笑道，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路易，捏在手里默念了一下，然后弹指把金币抛下海，才又回头对尼尔道：“起帆！”

    “起帆！”尼尔大声喊道，顿时几个水手解开缆绳绳结，用力一拉，原本被系住的帆布顿时张了开来，风力一吹帆布顿时鼓起，整条船摇摇晃晃的就开始脱离了码头。

    “唉…呀…”从没在船上呆过的克里斯汀娜摇摇晃晃的差点摔倒在地，还是阿方斯伸手扶了她一把。

    “转舵，尾帆迎风！”尼尔站在甲板上大声下令道，舵手就开始转动起舵盘来。

    “嘿...哈...砰砰砰...”被阿方斯扶住的克里斯汀娜抓住艏楼上装置着的速射炮，摇动着炮管，一手抓着抓着燧发机；

    虽然还没装子炮，但不影响她去扣动燧发机，打出火花就喊一声“砰”，一副自己在口动发射速射炮一样，玩的不亦乐乎。

    “我可警告你，要是你空击燧发机、给我把火星打出来把船点着了，我就把你吊桅杆上。”阿方斯敲了一下她的脑袋警告道。

    “那只能明是你铸造的火炮质量太差了。”克里斯汀娜吐槽道，但还是老老实实的放开了燧发机。

    “进入深水区了，船艏帆升起来，我们加速。”阿方斯开口道，因为负责船艏斜帆的两个水手也在平台上。

    “是！”两个身材瘦弱、双臂却显得粗壮的水手连忙把斜帆都拉满，顿时受风鼓起，船艏猛地翘起，又重重砸落下去！

    “满帆！”阿方斯连忙扶住差点一头撞在速射炮架上的克里斯汀娜，他知道斜帆拉不起船头，最大的问题还是风力不足。

    “该死！”刚刚站稳脚跟的克里斯汀娜又摔进阿方斯的怀里，突然的满帆让船身猛地向前冲，且还有斜帆的上拉作用，让整条船跟松了缰的野马一样上窜下跳！

    “不是这船的适航性很好吗？亚索还什么这肯定是他见过最平稳的船了，回去非找他的麻烦不可。”克里斯汀娜勉强稳住身子，立刻骂骂咧咧起来。

    “这确实是最平稳的船了，您可能不知道，我们现在跑到七节。”尼尔拿着一个单筒望远镜走上了船艏楼笑着道。

    “这…七节？才七节？郁金香号能跑十四节呢。”克里斯汀娜好没气的扶着速射炮摇摇晃晃回道。

    “一般的船，五节就是这个模样了，超过八节就没办法走路，超过十节必须把自己绑在船上。”一个负责斜帆的水手开口道：

    “当郁金香号跑十四节的时候，没人想待在那上面，因为整条船都在响，仿佛随时就会散架。”

    “那你们驾驶黑美人号的时候？”克里斯汀娜好奇道。

    “一般也就跑四五节，只有看到猎物才会把自己绑起来跑满帆。”水手挠了挠头回道：“像胜利女神号这样跑七节的时候，没人能像这样站着。”

    “…那海战呢？”克里斯汀娜又看向尼尔问道。

    “一般要发射火炮得控制在三节甚至一两节的航速，但胜利女神号四节开炮没问题；所以用我们的船打仗，永远能跟敌人拉开距离，因为我们能比他们跑快一倍。”尼尔回道。

    “那不是，当遇到海盗的时候，要么降帆开炮，要么就无可奈何？”克里斯汀娜愣了一下，感觉海上的战争，根本不如想象中那么潇洒。

    “对，不过我们的尾桅不用收，它能让我们至少跑到三节；如果有海盗想接舷，我们可以一边跑一边用速射炮，他们死定了。”尼尔回道。

    “风了。”阿方斯一看克里斯汀娜能站稳，甚至放开扶着速射炮架的手，就知道速度已经下降了：

    “我们离埃夫尔森还有多远？离海盗船多远？”

    “向灯塔发送旗语。”尼尔就对旁边的水手交代道，那水手连忙跑向主桅，爬上在主桅最顶层的吊篮；

    很快，回复来了：

    “灯塔回复：郁金香号在我舰正北偏西十一点钟附近方向.海里处，航速九节！

    海盗船舰队在我舰正北偏西点半方向海里处，航速四节！

    尚未发现商盟舰队出现在视界内。”

    “九节？！！”克里斯汀娜一脸懵逼，这埃夫里森疯了？

    “他们打算单独跟海盗打？”阿方斯也转头看向尼尔。

    “我就知道要遭，刚刚他跟列日，把所有的火弩炮跟箭矢都给他，我就觉得他要惹事。”尼尔无奈道。

    “什么火弩炮？”克里斯汀娜就忙不吝开口问道。

    “是克里斯大炮的改造版，用来发射特制的阔刃箭，一共就三门火弩炮；他把三门火弩炮全给搬走放船头了，还有所有的箭。”尼尔回道。

    “大炮…发射弩箭？”克里斯汀娜表示：亚索这个脑洞有点大啊！

    “射速很慢，四五分钟才能打一发；但是弩箭很大，这宽刃箭足有一人宽，命中率应该很高；而且，一箭够血洗半个甲板了。”尼尔回道。

    “射程呢？”阿方斯倒是不知道，亚索什么时候魔改出这种设备了。

    “克里斯大师自己试射的结果是米左右。”尼尔回道。

    “亚索老是搞这些，跟他的腿一样短的鬼东西。”克里斯汀娜撇撇嘴。

    “想办法追上去吧，我看埃夫里森估计是要打接刃战。”阿方斯无奈道，这维京人就是疯狂，一有机会就想着杀个血流成河。

    “是。”尼尔点点头，也明白要是自己不赶紧追上，谁知道埃夫里森会跟海盗们打成什么样子：“开始捉风，北偏西十一点钟方向，全速航行！”

    “这狗屎！”差点摔了个狗吃屎的克里斯汀娜，也不强求站着了，只能老老实实坐在甲板上…

    只可惜，他们还是太慢了，等胜利女神号赶到战场的时候，埃夫里森已经登上那条海盗船，对方的船长正被压着跪在甲板上！

    “啧啧，真惨。”跟着阿方斯跳帮到海盗船上的克里斯汀娜撇撇嘴：

    这条船的船艉楼被利刃削平，主桅被砍，主桅以后到处都是尸体；其中有不少是被拦腰切断的，肠子肝脏流了一地，要不是见过被打的不成人形的摩西，克里斯汀娜早就吐出来了。

    “老板，这是船长。”埃夫里森见到阿方斯，用手拍了拍那个船长道：

    “他原来是凯因的大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