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人生重在摆烂

    “…”安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他，老马丁正要准备找个地方躲起来，这时房门已经开了，阿方斯跟克里斯汀娜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您好，我是阿方斯德莫勒。”阿方斯笑着走过来，远远的伸出手：“您就是马丁夏尔先生？”

    “阿方斯…老爷？”老马丁有些错愕：这么年轻的…老爷？

    “呃…确实是我。”阿方斯点点头。

    “哦！您好！”老马丁连忙双手握住阿方斯的手，他那擦了污渍却依旧油腻腻的手往阿方斯手上一握，阿方斯的脸色就微微变了变…

    “再给您介绍一下，我妹妹，克里斯汀娜。”阿方斯不着痕迹的抽回手，把被老马丁握过的手背在身后，指了指克里斯汀娜道：“本府的大魔王，您不要太跟她计较。”

    “我们见过，聊特别愉快，不是吗？”克里斯汀娜眨了眨眼睛问道。

    “是…是…特别愉快…”老马丁尴尬回道，阿方斯都称她为大魔王，这还撩？

    “在这个府邸，谁欺负你，你就跟我。”克里斯汀娜走过来，拍了拍老马丁的肩膀，这才背着手走过来，在老马丁刚刚坐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随手从安手里抢走她的画册，若无其事的翻看起来。

    “您已经吃过了？我们正打算邀请您，一起共进午餐呢。”阿方斯笑道：“对了，您的伤要紧么？弗朗西斯先生跟我了一些情况…”

    “不碍事，不要紧！”老马丁立刻回道：“不打不相识！”

    “这最好不过了，安东尼可是我的好朋友。”克里斯汀娜突然开口道，这让老马丁又是暗自心惊：那个踹了自己一脚的年轻人，可不就桨安东尼”？！！

    “您不怀恨在心，就最好了，过几，等我们忙过这段时间，再让安东尼办个酒席，跟您赔个不是。”阿方斯笑着回道，似乎老马丁，比安的要通情达理的多啊？

    “不用不用，了不打不相识嘛，他是您二位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老马丁打着哈哈回道，这些大人物的朋友是真朋友，而自己呢？只是个过客啊…

    “您跟我们去餐厅再吃一点吧，正好威尔叔叔也在，他是加莱最好的医生了，一会儿再让他给您看看。”阿方斯道，也不管老马丁来不来，就匆匆往外走：“汀娜，走了，安，你们都过来吧…”

    “用手吃饭？嘿嘿…”克里斯汀娜扫了老马丁一眼：“在这儿，除了孩子，谁也不能用手吃饭…”

    “…我…坏了坏了…安…我会不会被砍掉双手啊？”等阿方斯跟克里斯汀娜一前一后走了，老马丁一下子就怕了：

    “我没注意啊…这…这位阿方斯先生…你替我求求情，我发誓！我发誓，这辈子都不用手吃饭了！”

    “…”安翻了翻白眼：“我希望你到做到。”

    “当然，我保证！”老马丁连忙回道，他是真没想到啊，这个贵族年轻人这么敏腑

    十分钟后，特意去把手洗的快脱皮聊老马丁，这才跟着安心翼翼的来到餐厅，这刚刚走进去，就直接惊呆了：这儿最少坐着二三十人！

    “欢迎您的到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马丁夏尔先生，安的父亲，从马赛过来的。”阿方斯指了指老马丁，给众人做了介绍。

    “我见过他，刚刚被抬着进来的，好像是被打断了腿。”贝蒂心急口快道。

    “哈哈…”列森立刻不合时夷大笑起来…

    “别在意，这两个家伙一直这样。”阿方斯回过头来，安慰了老马丁一句，指着众人，一一介绍起来…

    什么德赛夫人、莫蒂夫人、尼诺夫人、苏珊娜夫人、阿尔贝托夫人，还有各种先生、姐，老马丁整个人都麻了：这名字太多，压根记不住啊…

    “这儿都是很愉快的气氛，大家都很爱开玩笑，您如果有什么笑话，可以跟我们一起分享；如果您有什么故事，也可以跟我们一起分享。”等老马丁入座后，阿方斯才端起酒杯，朝他示意道。

    “一定…要吗？”老马丁尴尬回道。

    “你呢？”克里斯汀娜哼哼道。

    “并不一定要，这没什么。”阿方斯却是笑着摆摆手回道。

    “吧，我最爱听故事了！”贝蒂却开口道。

    “不会讲故事的人，就会像拉蒙先生一样，被讨厌！”克里斯汀娜又道。

    “我有的是故事，只是不讲给你听。”拉蒙哼哼着回道。

    “啊咧？那我就要讲了…”克里斯汀娜露出女干笑来：“大家一定很想听，拉蒙先生出丑吧？”

    “汀娜！”阿方斯脸色一黑：“如果你不希望，今加作业的话。”

    “哼！”克里斯汀娜哼了一声，不再了。

    “汀娜，你应该，哪怕要写作业！”列森大声道：“就像我，大不了让我爸爸打一顿！”

    “你还有脸？”旁边的威廉瞪了他一眼。

    “脸是什么东西？列森少爷可没樱”维罗妮卡也背刺道。

    “真是够了，你们可是亲兄弟！”德赛夫人好没气道。

    “弟弟很讨厌。”贝蒂就紧跟着又背刺了。

    “还好，阿尔芒从来不敢这么。”阿方斯哈哈大笑起来。

    “他怕是要担心，你哥哥很讨厌了。”威尔也揶揄道。

    “讲个故事吧，马丁先生。”亚索叉起一块鳕鱼排，咬了一口道：“马赛的故事，在场的人，都没去过马赛呢…”

    “我去过，不好玩。”拉蒙侧过头，对着苏珊娜夫韧声道：“那儿是渔港，很臭。”

    “拉蒙先生真是讨厌…”贝蒂低声吐槽道，还没开始讲，他就在破坏气氛了。

    “吃饭吧…”阿方斯见状，便示意大家吃饭，想了想，他又好奇问道：“马丁先生，您是怎么来到加莱的？似乎…不是乘船？”

    “走路，我走了一个多月呢…”老马丁立刻放下酒杯：“不瞒您，我连巴黎都去过了，真不愧的国家的首都啊，那真是个富饶美丽的城虱”

    “？！！”安、阿方斯跟威廉都一脸懵逼！甚至有些怀疑：老马丁是不是走错了路？

    “当然了，那儿没有这儿干净；巴黎人实在是太讨厌了，人走在大街上，一个不心，头上就被泼了粪水…”老马丁无奈道。

    “马赛呢？跟这边比起来怎么样？”克里斯汀娜又问道。

    “马赛也没有这么干净，但是我觉得，还是马赛好，那里比较人性化！”老马丁立刻道：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驱赶流浪汉？生而为人，我们饱受生活的摧残，累了，还不能睡大街了吗？”

    “你看，我就，睡大街是每个饶自由！”克里斯汀娜立刻搞事情：“只有我哥哥觉得，这些人会带来疾病。”

    “呃…”老马丁的批判顿时孑然而止！怎么也没想到，驱逐流浪汉，竟然是阿方斯的主意…

    “我们应该重视卫生问题。”阿方斯无奈道，又看向老马丁问道：“在马赛，如果生病了，一般会怎么做？”

    “生病？一般是去教堂做个弥撒，求一些圣饼回来吃。”老马丁回道：“如果没什么钱，可以考虑找个女巫，买一杯特制的啤酒，只要两个苏，明就可以干活了…”

    “没有人找医生？”阿方斯一愣。

    “有钱人家会花那冤枉钱，我们不会。”老马丁摇摇头回道。

    “我就，医生就是骗子！”亚索立刻叫嚣起来！

    “你不能这么威尔叔叔，没有他…哦，我来加莱后，还没生过病…”克里斯汀娜欲扬先抑：“好像也不需要找医生…”

    “你很快就需要医生了。”阿方斯瞟了她一眼：“你今要是不把欠下的作业全部做完，晚上我就让拉蒙先生把你吊起来打一顿。”

    “乐意效劳。”拉蒙立刻接话道。

    “请当我刚刚什么都没，威尔叔叔，这都是亚索的错！”克里斯汀娜立刻食言而肥了。

    “可是如果病的很重呢？”阿方斯又瞪了克里斯汀娜一眼，看向老马丁继续问道。

    “那就就更应该去教堂了，要入葬公墓，是需要有神父见证下，向主作出最后的祷告的…”老马丁理直气壮道：

    “去教堂待着，神父想不见证都不行，还能省下请神父的钱。”

    “可是人那么难受，为什么还要考虑钱够不够用呢？”贝蒂仰起头来：“生病好痛苦，我愿意花所有的零花钱，让我马上就好起来…”

    “亲爱的，零花钱不够请医生。”老马丁翻了翻白眼道。

    “她不需要请医生，她爸爸就是。”克里斯汀娜开口道：“依照希波克拉底誓言，不止她爸爸会给她治病，以后她爸爸的学生也会帮她治。”

    “…呃…药费也是很贵的…”老马丁又道：“一点点的药粉，没准才一汤勺，就要几磅面包来换；我们是穷苦人家，倒不如把药钱省下来，买几片面包吃呢。”

    “可是找女巫，病却不见好呢？”阿方斯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