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容易啊……”

    感受着身体与精神上的疲惫，沈擎忍不住悄声感叹一句，这等大强度的‘研究’，的确是自己没有经历过的。

    整整五天时间，自己同冯晨晨可以说都是在实验室中渡过的，基本上除了生理上必须要处理的事情之外，全部的身心都投入到了学术研究当中。

    不过冯晨晨的侧重点还在于研究那一课题上，至于沈擎倒是更多在于铭文学上的实践探索，相比于课题研究，沈擎更有一种趁着这种机会趁机提升自己的能力的意思。

    对于这点，冯晨晨其实是有些意见的，但沈擎也直接表明自己的知识储备有所不足，将整个课题推进到这一步，自身已经没有更多的设想，若冯晨晨有相应的提议，自己可以与之探讨，协作，但若只让自己研究，不可能有更多的收获。

    当然，若仅仅只是这样的回答，冯晨晨必然会有异议，但沈擎却是直接明言，自己如今进行的探索实验，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是涉及灵魂学的内容，若能有所收获，或许可以从另外一方面有所助益。

    或许冯晨晨不会真正相信，但对于这个解释却表示接受，至于心中是不是因此而对沈擎有了什么看法，沈擎就不知道了。

    不过即便可能会由此导致冯晨晨的一些‘恶感’，沈擎最后也是如此做了，因为这样的机会实在难得，更何况，自己心中的确有着‘折服女神’的念头，但那只是‘折服’，可不是什么‘征服’。

    ‘重生’而来，又有着‘系统’帮助，沈擎可不会只将心思落在个人的私事之上，提升自己，让自己能搞好的深入研究超凡，进而掌握超凡，这才是沈擎所想要做的！

    当然，这样一来，沈擎自然不可能‘舍弃’冯晨晨一个人进行试验研究，同样留在实验室中进行努力，不过这本来就是如了沈擎的意思。

    顺带一说，也就是因为这次的事情，沈擎总算明白以往冯晨晨会不时‘请假’的原因，也进一步了解到校方的支持力度，连续的‘请假’完全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

    “看来这次实验又是失败了。虽然不想这么说，但终究这几天的实验过程其实都已经在我所排除掉的猜想之内，只能算作重新证明了一遍，并不能在这方面上有着多少真正的进展。”

    微微摇摇头，沈擎倒也不完全是因为疲惫而懈怠，而是因为这一段时间以来，课题研究依旧原地踏步的缘故，即便自己想要蹭着课题来提升自己，但在课题研究始终‘原地踏步’的情况下，也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既然是为合作，那么就要有合作的态度。

    事实上，这样的结果并没有出乎沈擎的预料之外，只不过沈擎固然在此之前就做‘言明’，但冯晨晨依旧进行了尝试。

    或许冯晨晨本身天分比自己更高，如今的能力比自己更强；或许她在各个学科上的积累比自己更为深厚，但借助‘深度思维’，自己相当于将所有可能的方法全都进行推论，想要在这上面推陈出新，自然也不是什么轻而易举的事情，最少不是随便花费些时间就能办到的事情。

    “的确。本来我还以为最少能从一方面入手这一课题研究，但如今看来还是有些小看了这课题，无论是从课题本身价值而言，还是其探索研究的难度而言，如今所面临的‘难关’可都不下于我之前所面临的‘难题’。”

    冯晨晨的脸色有些难看，她倒不是不相信沈擎，反倒正是相信沈擎的能力，才认为自己只要花费努力，多多少少也能让课题有所进展。

    终究，冯晨晨依旧确认沈擎本身本身并没有花费太多的时间，而以她的性子自然也会认为自己同样能在此有所建树。

    ‘学霸’也有‘学霸’的骄傲。

    可惜，沈擎能做到这点，可是借助了‘深度思维’这等强大的超凡能力，而不是简简单单凭借自身的思考。

    好在，冯晨晨虽然性格中也有刚强的一面，但也不是那种死硬的性子。

    “虽然我整个课题上我没有更多的研究成果，但最少在灵魂学上却是明白了不少，倒是让本来以为只能在‘实践’当中有所推动的研究得有不少收获。不过说句实话，到了此时，整个课题研究的确差不多‘到头’了。若继续停留在实验室的层面，哪怕到了高考毕业，整个课题的成果恐怕也出不来，完全同我们原先的设想相悖。”

    不要看整个实验室中有着不少现今的仪器，甚至更有‘超凡能力模拟仪’这等设备，但真正的超凡成果从来不是可以直接在实验室中获得。

    只要想想，就连沈擎之前的一篇理论论文都需要实践的证明才能真正发表就明白，若不能真正的‘实用’，就不算获得相应的学术成果。

    “的确，不过接下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不说学校方面给予不了我们这些支持，即便愿意支持，在没有实际成果的情况下，也不可能真正大力投入，这是所有从事超凡研究的人都会遇到的‘为难之处’。”

    微微颔首，虽然没有得出最后的成果，但沈擎也必须要承认，其实整体实验能到这个地步已经是十分出乎自己的预料。

    一一验证相关的设想，其中的耗费可不在小数，这五天时间下来，单只材料花费就已经上万，而这些可全部都是冯晨晨进行的支出。

    是的，包括沈擎的‘学习花费’冯晨晨也都一并报销了，也是此时沈擎面对冯晨晨有些提不起底气的缘故。

    毕竟自己的确是故意‘占便宜’，即便自己在课题上的努力也对得起这些，但真要追究起来，的确有些不好应答。

    “你的研究进行得怎么样了？铭文学不是我所擅长的，但灵魂学我还是知道不少，若你在这方面有着什么疑问，可以说出来以做探讨。”

    冯晨晨自然不知道此时沈擎心中所想，不过她对于那些事情倒也真的没有介意，反倒是经过这次‘合作’，她反倒更为看重沈擎。

    沈擎的确拥有与她进行相互合作的实力。

    顺带一说，同在一个实验室进行实验，沈擎对于自己超凡能力的研究自然瞒不过冯晨晨，甚至在空闲的时候，冯晨晨也会对其有所关注。

    当然，沈擎的研究内容自然不是符箓。

    虽然这是自己所定下的研究方向，但想要真正研究还必须要将相应的基础打牢。

    这几天，沈擎自然是尽可能尝试将铭文尽可能的用相应的简体文字来做表达，因为这些内容都在‘深度思维’当中进行过相关的思考，所以真正在实现的时候，倒也还算十分的顺利，除‘师’字之外，自己又是自行尝试出了好些个字。

    可以说，仅仅只在这基础的超凡能力之上，自己已经算是完全将之掌握，剩余下来的就是真正的‘水磨工夫’了。

    “你也看到了，成果是不错，但这份能力除了证明自己在铭文学的能力之外，其实并没有多少用途，甚至想要在这基础上拓展研究，进一步提升超凡能力，让基础超凡能力更为实用都不大可能。”

    微微摇摇头，沈擎此时倒也是实话实说。

    事实上自己现在所掌握的能力的确是铭文学基础，但也仅仅只是基础，本身并没有多少用途，研究价值更没有半点。

    这也是这一超凡能力其实并不怎么有人选择获取的缘故，‘记忆’当中赵劼所行之所以将之称为‘礼物’，正是因为他特地花费了心思在其中努力在其上，不仅仅是能力本身的施展，其中更多还是在同一字体中展露了更多的铭文功底，这证明了他在铭文学上的成就与努力，也正因如此，‘记忆’中的夏珍老师才会那般激动，称之为‘最好的礼物’，而并不是这一能力有多稀罕，强大。

    ‘礼物’不在于价值有多大，只在那一份心思。

    因此，即便沈擎借此以接触到超凡，但也仅仅只能做到如此地步。

    简单来说，哪怕自己通过这样的方式能让更多的字来‘替代’铭文，最后也不可能接触、掌握到符箓。

    是的，严格说来，自己现在掌握的这一基础超凡能力同符箓并没有太多相关，不会因为在基础超凡能力上掌握得好，就能令自己直接掌握符箓。

    这就如同学好铭文学就能轻易掌握多国文字，但若反过来却不可行一样，甚至说得更明白一些，这一基础超凡能力在现阶段属于完全没有任何用处的能力。

    符箓是铭文学的分支学科，也就是建立在铭文学的基础之上，因此，即便要做延伸，自然也应该是由着铭文本身向着符箓逐渐深入，而不是由着某一超凡能力进行深入延伸。

    想要探索、研究符箓，还需要沈擎自己从头开始努力。

    “铭文学的研究不是那么容易深入的，虽然说你现在这一超凡能力似乎同灵魂学也能搭上几分关系，但想要借此一举有所收获也不是容易的事。”

    冯晨晨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开口了。

    问着这些，本来就只是为了缓和一下双方之间的显得较为严肃的情况，也是为了能直接有所提议。

    “如今整个课题的研究已经陷入了瓶颈，必须要有相应的‘资金’，所以我准备暂时停止相应的实验研究，并且尝试进行‘申请’，如果能‘申请’成功，那么就有可能在短时间之内突破当前的瓶颈限制，得出相应的学术成果。”

    “‘申请’？是‘申请’获得相应的资金支持课题研究？”

    沈擎心头蓦然一动，顿时忍不住问道。

    “怎么‘申请’？我是否……能够‘申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