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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大战落幕

    周身护卫兵马围绕,一路冲锋陷阵,终于抵达被桑锤、彦斌二人斩杀汉军逃亡二将后,引兵团团包围的汉军主将高台。

    汉军主将张训,遥望远处左右两千汉军骑兵,此时刚刚抵达贼军后阵。

    眼见贼军已经中心开花,将官被屠,主将被围,包围圈的汉军士兵,也已岌岌可危。

    如此危机状况,两名汉军骑将面面相觑,却又不知是否应该按照主将军令发起进攻。

    左右驱马追逐,就是不敢杀入贼军之中。

    “大势已去,如之奈何!”

    发出一声感慨,对着骑马接近的王枫言道:“你就是贼首,看着也不过如此吗?”

    王枫一摊双手,打趣着手下败将说道:“那你以为,我应该是什么样子?”

    张训神色呆愣,过了许久,方才语带讥讽的说道:“反国逆贼,意欲何为?”

    “特来引将军入正途也!”

    尽管知道希望不大,王枫还是想再做一番努力,毕竟此人一直不自刎谢罪,说不定心中未有死志,若是万一成了哪?

    哪知张训问听王枫之言,哈哈大笑,半晌才语气悲哀的言道。

    “想不到,我张训自诩为文武之才,到头来却被你等认为是贪生怕死之人!”

    言罢,手中宝刀对着脖颈瞬斩而过,直接将自己身首两分,魂归冥土。

    这边王枫还在诚恳等待,张训万般表示势穷无奈,不得已方才归降。

    就连事后托词,他都替对方想好了。

    哪知,不过一句话不对心,对方直接就横刀自刎。

    连一句挽留之言,都不让王枫说出。

    这是,他才知道,张训早就心存死志,并无归降之念。

    之所以等到王枫率军现身,就是为了看一看败与贼首何人而已。

    其实,王枫并没有猜错,只是差了一点。

    张训目的还想看一下,能够凝聚主将属相,被族辈恐惧之人,到底有何特异之处。

    总不能缠绵一生的心魔,连相貌都不清楚吧!

    眼见汉军主将身死,周围的汉军面面相觑。

    互相对视一眼,随着一声兵器落地的声音,尽皆归降。

    丹阳精兵为募兵,各郡兵马为征召兵,对于投靠炎黄子岁的反贼,并无心理障碍。

    自家又不是世袭汉禄,哪来的忠诚可言。

    面对归降汉军士卒,王枫哪怕是心中还有一丝不忿,也只得捏着鼻子,像影视上虚伪的胜利者一样言道。

    “汉军主将,可谓英雄也,不可轻辱,当厚葬之!”

    然后,小声吩咐亲卫:“扒其将军甲胄,取其周身兵器资财,送草席一卷,并单墓独坟一座,是以为厚葬之。”

    战场之上,无论兵将尽皆身乏力竭,哪有时间一一打造棺椁,埋葬敌军尸首。

    单独立坟墓一座,也就是看在他身边兵器甲胄面子上了。

    敌军忠臣,我之仇寇!

    哪来的惺惺相惜。

    不怕战死的士卒,晚上找你麻烦吗?

    身边亲卫二三人瞬间领命而去,对于大都督的吩咐,并没有任何不满迟疑之色。

    汉军主将既然身死,周边统兵将军也已十去七八,招降的时机,也已到来。

    指挥身边士卒,齐声大吼道:“尔等主将已死,还不早降,更待何时!”

    如此,三呼之后。

    心存侥幸之人,丢弃浑身重负,逃入乡野之中,以寻归乡之路。

    心有异志,或别无他途之人,无奈归降。

    尚有腿脚灵便,不愿丧失堂皇正途,引兵控马,奔向后阵扬州刺史巴祗处,以听归期。

    战场之上,本就大战将近大半日的军兵,神虚力竭之下,也无人过于追赶。

    骑兵不过快马奔行十余里,将逃不出去的零散汉军溃兵收拢,也就回归大营,修整体力。

    至于逃兵溃卒,整个扬州精锐已失,又能逃亡何方?

    待我饱食之后,再来厮杀则个!

    却说,王枫身边胜利之后的大军,收拢溃兵十余里之后,埋锅造饭,清点战利品,统计伤残战果之兵不提。

    就说后方一路快马逃亡,领骑兵千五之数,步卒舍命跟随无数,一路着急忙慌拦住赶来支援的刺史巴祗一众文官太守。

    “报,刺史大人!”

    “主将被敌围困,自刎而死,三万大军被贼军杀散大半,以尽数四散!”

    “啊!”刺史巴祗还是有些难以相信,一时气血攻心,颤声问道:“局势怎会败坏到如此地步!”

    两员骑将你一言,我一语,将战场情况一一向众人到来。

    先是汉军直驱敌阵,后引兵与贼决战。

    再是主将引丹阳精兵布壁垒方阵三座。

    然后是温家父子三将被杀,冯家同辈六兄弟被戮,三郡九员悍将被斩。

    最后是主将被围,自刎而死,自家本欲合围之时,中军已破,局势已无力回天,只得杀出重围,前来面见刺史大人定夺。

    至于,为什么两千骑兵,最后还剩下近乎千五之众,那就是自家指挥调度有方,英勇善战而!

    可惜,此时一众刺史、太守心中都在忧虑局势,无一人关心此事。

    会稽太守唐瑁眼见刺史大人,强托病体,又闻噩耗,已是行将就木之相,恐难度过此劫。

    对着场内如今和他一样,官职最高的吴郡太守盛宪,小声问道:“孝章,局势败坏如此严重,不知,你怎么看?”

    此时,两人官职最高,本就是刺史无力主事后,最佳做主之人。

    尽管唐瑁声音放低,但还是难掩周围寂静,以及有心关注。

    随着声音响起,场内文武瞬间将目光投放到两人身上。

    盛宪心中叫苦。

    “此前,我要退兵,紧守各自城池,你们不让,如今精兵大将尽丧,我还能拿什么注意?”

    此时虽然做主问事,颇有当替罪羊的嫌疑,但盛宪有些忧心吴郡局势,顾不得其他,闷声说道:“如今,我还能怎么看?各退各兵,各守各城吧!”

    毫不负责任的散伙言论,若是往常,早就别喷的爹妈都不认得了。

    可是如今时局,也实在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唐瑁早已将场中文武的心思摸准,此时自然不会有反对意见。

    即使有一二耿直之辈,想要与贼军杀个你活我死,也被周围好友拉住。

    场内一直安静如落针可见,都是无声的表示既不反对也不支持。

    想要推卸责任,哪有这么容易。

    会稽太守唐瑁起身来到一旁巨石之前,撕下一卷衣袍,割破食指,就着指尖热血,一挥而就。

    少倾,一篇因为战场凶危、主将被斩、大军精锐尽丧、刺史沉疴无力主事,两位太守广纳谏言,终于群策群力议定:紧守城池,以防贼势扩散蔓延,危害大汉皇朝之策。

    末了,签字画押,递于身旁围拢来太守盛宪。

    眼见唐瑁全文文笔中肯,并无偏帮脱罪之意,完全是就事而论。

    盛宪稍一犹豫,就签名盖印。

    好在早有文吏准备好笔墨,无需再忍割破手指之痛。

    眼见两郡太守都已签字,形势比人强,场内文武不过片刻,就已全部签字画押,以示共同承担洛阳问罪之责。

    瘫倒的刺史巴祗,也被有些郁气的盛宪,抓住枯瘦的拇指,按上手印。

    就这还不满意,盛宪以为巴祗是想要装病脱罪,解下其怀中刺史大印,直接就这笔墨,翻开衣袍盖在了背面之上。

    如此,方才一解这段时间被逼迫、幽禁的愤懑之气。

    全部解恨动作都是当面完成,并无一名文武出来阻拦,默默注视着此前这名被众人,称赞有加的老刺史。

    共同担保既然立下,众人不再浪费时间。

    贼军随时都能杀来,直接召集麾下兵马,准备就地绕道回返泾县。

    补充粮草、兵器、铠甲之后,再各自分散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