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武:灵气复苏,我凭演技变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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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金风楼听戏

    在执行完真-分头行动后。

    风萧萧在一个偏僻的角落,烧掉了自己带有血腥味的外衣,更换了另一身行头。

    随后,他就大摇大摆地在镇子上闲逛起来。

    他并不怕被人认出他是在酒楼行凶的剑客。

    因为他在动手的时候,用易容术换了一副面容,再蒙上了面,甚至还用缩骨功改变了自己的身形。

    这一套“标准业务流程”,是他在将溪六转化为自己分身的时候,吸收了一部分溪六的记忆所得。

    作为一名专业的“细雨阁”刺客,溪六在八品刺客里面排名第六,自然有其可取之处,业务能力纯熟,杀个九品,就像杀只鸡儿一般简单。

    风萧萧在街上,寻得一处灯火通明之处,里面人声鼎沸,颇为热闹。

    心下好奇,便靠近一看,只见是一处茶楼,牌匾上“金风楼”三个大字,里面一群衣着各异的人士,正挤作一堆,目光全望着戏台上。

    风萧萧往台上看去,只见台上仅有一桌一凳一老者。

    那老者拿着一个醒木,用力一拍,清了清嗓子,开口道:

    “话说三百年前,一代大侠路不平,深感朝廷昏庸无道,贪官酷吏横行无忌,百姓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于是有志于创立一个组织,反抗官府残酷的剥削。”

    “为了打出名号,号召天下英豪来投,这大侠路不平,便将目光盯向了当地的一位横征暴敛、滥杀无辜的贪官县令。”

    “当夜,路不平手持两把杀猪刀,闯入府衙,纵使被被官差发现行踪,仍是怡然不惧,一路浴血杀入那县令的屋内。”

    “可笑那该死的县令,此刻仍抱着自己的第十八房小妾正在酣睡。路不平几个大耳瓜子将他扇醒,骇得那县令当场屎尿齐出,跪地求饶。”

    “路不平也不啰嗦,连砍九九八十一刀,才将那县令慢慢砍死,随后又一刀割掉那县令的狗头,挂在自己胸前……”

    说道这里,台下又是一阵沸腾。

    有人大声叫好:“好!杀得好!狗官都该死,八十一刀都算少的,应该砍他……额,反正要多砍几刀才爽!”

    有人担忧道:“路大侠搅出如此动静,只怕是要被围住,逃脱不得。”

    当即就有人反驳他:“路大侠自然是不惧围攻的,不然怎么能是大侠呢?想必是杀出重围,继续行侠仗义去了。”

    众人议论纷纷,台上那老者只是慢条斯理地喝着茶,并不继续往下说。

    等到台下观众纷纷将铜板扔了上来,那老者方才将醒木一拍,继续慷慨激昂道:

    “那府衙的人皆被惊动,纷纷提刀携剑,将府衙围的是水泄不通,连根针都扎不进去。”

    “如此阵仗,却是无法阻得大侠路不平一步。只见他一刀一个,将包围他的官兵杀得是丢盔弃甲、哭爹喊娘、四处乱窜去了。”

    台下都是哈哈大笑:“官兵全都一个熊样,对待百姓如狼似虎,遇到硬茬子怂的跟狗一样。”

    老者继续道:“不过片刻功夫,大侠路不平便凭着两把杀猪刀,将整个府衙杀了个对穿,最后发现眼前一空,竟是无人敢踏进他面前三丈,只敢躲得远远地,上也不敢上,跑也不敢跑。”

    “路不平杀的性起,面对如此境况,却不寻思着逃跑,反而双刀一提,竟直直朝着人群冲去。众人早已被他杀的胆寒,毫无恋战之心,见他居然敢回头杀来,顿时作鸟兽散,跑得那叫一个干净。”

    “就这样,大侠路不平,凭借一个人、两把刀,如猛虎下山,追在数百官身后,从东路一直砍到城门,眼睛都不眨一下。砍得双刀都卷了刃,杀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台下人听得热血沸腾,一人腾地站起,大吼道:“他奶奶的,解气!官兵全都是一路货色,全部砍了才过瘾!”

    旁边有人赶紧拉住他:“你别嚷嚷,这不过是说书罢了,你如此说辞,仔细被别人嚼了舌根,将你报官处理了。”

    那人方才醒悟,悻悻坐下,嘴里叹道:“如今这世道,怎么就没有大侠路不平这种人物呢?”

    旁人也叹道:“莫说是这等惩奸除恶的大侠了,现在连仗义执言的人都不多了,就说咱们镇上的黄霸天,仗着自己姐夫是县里的总捕头,横行乡里、鱼肉百姓,还不是没人敢管?哎,世道如此,咱们小老百姓的,就认命吧……”

    风萧萧在旁边瞧得真切。

    当说书人说到狗官授首的时候,台下众人群情激动、大声叫好,一副解气的模样。

    他顿时就有了计较。

    如果自己也像“大侠路不平”那样,惩奸除恶,那好感值不就哗啦啦的来?

    风萧萧思索片刻,登时有了主意,往台上扔了几两碎银,便飘然离去。

    这说书先生也不容易,说的唇干舌燥的,自己作为一名听客,又岂能白嫖?

    不打赏一下,那还是侠之行径吗?

    ……

    话分两头,且说陆超于酒楼被刺后,陆家也是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

    一名鹰钩鼻薄嘴唇的男子,看着身首异处的陆超,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凉小心翼翼地在后面道:“禀告陆桀长老,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

    陆桀语气平静:“你是说,你们正与我儿喝酒,突然有个青衣剑客闯进来,将我儿一剑枭首?”

    他转过身,直视陆凉,“而你们,就看着我儿被杀?”

    陆凉听出他话里的寒意,心中一凛,低眉顺眼道:“那人武艺高强,应该有七品的实力,我们本想动手,却被他用歹毒的暗器射中,无法动弹,所以……”

    陆桀打断了他的话,一字一句道:“我儿子死了,可你们还活着。”

    陆凉见他步步紧逼,似乎听懂了什么,咬牙道:“发生这种事,我等却也难辞其咎。改日我等将与家中长辈,一同登门致歉。”

    陆桀这才点点头,对属下吩咐道:“剩下的你们处理吧。”便转身离去。

    几个之前一起喝酒的同伴,都纷纷聚到陆凉旁边,都有点不明所以。

    一人低声道:“儿子的尸体就在自己眼前,可却不见他有多悲痛,这……”

    陆凉冷哼道:“陆超只是他最不成器的儿子罢了,死了也就死了。只是想不但,他竟然趁此机会,想要将我们捆绑到他的势力里面。”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只觉得心中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