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要罢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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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过三巡,顾言就有些不堪酒力。

    若不是顾忌顾言稍后,还得入洞房。

    李成海等人,怕不会这般轻易放过顾言。

    “顾兄弟!再来一杯!最后一杯!”

    李成海手举酒盏,站在顾言跟前示意道。

    “不喝了,真的喝不下了。”

    顾言面色微红,连忙摆手说道。

    “顾兄弟!今日可是你大喜之日。”

    “作为新郎官,你可得敬咱们兄弟一杯!”

    “为了这一杯,咱们兄弟可是从五湖四海赶来。”

    “兄弟们!你们说这杯该不该敬!”

    李成海手持酒盏,转过身朝着李道全等人喊话问道。

    原本李道全等人同顾言的关系就不错,加上李成海刚刚说的不错。

    为了这一杯,他们可是从夏国各地连夜赶来。

    如果这样,都不值得顾言敬一杯太说不过去了。

    “该敬!殿下这杯酒您可躲不过去!”

    夜赫与李承显然是喝多了,居然起身劝起酒来。

    “好好好!你们高兴就好!”

    “这一杯,敬诸位兄弟!”

    顾言起身,端起酒盏一饮而尽后说道。

    “怎么?顾兄该不会以为这样就完事了吧?”

    见到顾言坐下身,一动不动后。

    李成海蹲在顾言跟前,面带笑颜的问道。

    “李兄,我刚刚不是已经敬过了吗?”

    “刚刚的确是敬过,可问题不是敬的我啊!”

    “顾兄,你摸着良心说。”

    “就问你,今天兄弟有没有给你长脸?!”

    李成海一边说着,一边抓着顾言手掌贴在胸前问道。

    “长脸!太长脸了!”

    “要不是有李兄你在,今日只怕是让秦国百姓看笑话了。”

    顾言当着满朝秦国朝臣面,语气高昂的说道。

    从这点,足以看出顾言喝的有些高了。

    “既然兄弟给你长脸了,那么你现在也得给兄弟长长脸!”

    “这杯酒!就当是敬兄弟我的怎么样?”

    李成海端起两杯酒盏,朝着顾言问道。

    “没问题!敬李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顾言伸手接过酒盏,随即一饮而尽。

    李成海也没有客气,同样是仰着头一饮而尽。

    “不行了!真的喝不下了!”

    见到李成海替自己斟满酒盏的顾言,连忙劝阻道。

    “兄弟,我明白你喝不下了。”

    “可问题是,这四位你不得不敬啊!”

    顺着李成海手指方向,顾言这才看清原来是四大财神正朝着自己走来。

    正如李成海所言,这四位自己不得不敬。

    要知道,想要敬这四位的不计其数。

    自己现在,可不能丢了夏国颜面。

    “殿下,我看您还是以茶代酒吧。”

    “免得等下,让长公主等着急了。”

    月云雀伸手拦下顾言正准备一饮而尽的酒盏,浅笑着说道。

    随后取来醒酒茶,递到顾言手中。

    顾言现在算是明白,四大财神能有今日成就绝非偶然。

    “既然四位都是这意思,那我就不推脱了。”

    “以茶代酒,谢四位今日撑场。”

    当醒酒茶入喉的瞬间,顾言只觉得先前微醺消除了不少。

    着实有些震撼的看着手中茶盏,月云雀似乎是看出顾言此刻震撼。

    看向昆仑虚,嘴角微微上扬。

    “殿下,您觉得这醒酒茶味道如何?”

    “实在是太奇妙了,我甚至想不出任何词汇来形容。”

    “一般的醒酒茶,入口苦涩不说,一旦流入腹中,当真是让人苦不堪言。”

    “可这杯醒酒茶,入口非但没有丝毫苦涩,反而是回味无穷。”

    “流入小腹中,更是感觉到丝丝暖意。”

    “敢问四位,这醒酒茶到底是何来头?”

    顾言现在显然是看出这杯醒酒茶中的价值,因此才会如此追问。

    “殿下,如果我们现在将这杯醒酒茶交由殿下您来代售。”

    “殿下觉得,意下如何?”

    “什么!四位莫不是在说笑?!”

    “等等!四位现在是认真的?”

    见到月云雀四人神色坚定后,顾言不由轻皱眉梢。

    如果换作以往,顾言可能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虽说有些不妥,但这杯醒酒茶中价值值得顾言冒险,

    可问题是,现在提出这点的是四大财神。

    论人脉,四大财神直接碾压自己。

    论手段,但凡知道这醒酒茶背后是由四大财神掌握。

    顾言相信,应该不会有不开眼的敢轻易招惹。

    无论顾言如何思量,始终是想不明白四大财神此举的真正目的。

    “敢问四位,能否直言此举为何?”

    “若是不能讲明白,请恕我无法答应。”

    稍微清醒一些的顾言,朝着月云雀四位抱拳沉声道。

    顾言此刻反应,着实是让月云雀四位有些诧异。

    显然是在月云雀四位看来,顾言刚刚理应清楚这醒酒茶的价值。

    结果顾言依旧是选择拒绝,这着实是让月云雀四位对顾言刮目相看。

    “不瞒殿下,其实我们是看中殿下的潜质。”

    “虽说这醒酒茶在我们四人手中,照样能够热销。”

    “但问题是,我们四人已经足够富饶。”

    “这醒酒茶对于我们而言,当真是可有可无。”

    “可对于殿下而言,这杯醒酒茶却象征着许多。”

    “难道殿下对这乱世,就没有点想法不成?”

    月云雀端起酒盏,抿了口后浅笑问道。

    “四位的意思,是想以这醒酒茶入股?”

    “入股?有意思的词汇。”

    “不错,的确是想借此机会入局。”

    “殿下应该有所耳闻,我们四人从不轻易干涉诸国之事。”

    “可有的时候,麻烦却不是我们所能避免的。”

    “我们四人只希望,殿下您日后若有所成就,还望看在今日这杯醒酒茶的份上。”

    “对我们四人身后世家,稍作提携即可。”

    月云雀沉声说道,顾言现在总算是明白过来。

    原来月云雀他们是看中自己潜力,所以才故意为之。

    “既然四位都这么说了,那我只有选择答应。”

    “还望四位,不要对我有过高的期望才好。”

    顾言端起醒酒茶,朝着月云雀四位示意道。

    “殿下,您过谦了。”

    “这世上,还没有我们四人同时看错的人。”

    “相信殿下,您不会让我们失望。”

    月云雀说罢,转身离开席位。

    顾言坐下身后,望着手中干涸的茶盏。

    略微有些失神,很显然顾言是在思量月云雀刚刚所言。

    不得不说,月云雀四位刚刚所言让顾言想了许多。

    “顾兄弟,这是怎么了?”

    李成海手持酒盏,径直坐在顾言身旁。

    转身,看向顾言询问道。

    “没事,就是这酒后劲太大了。”

    顾言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

    李成海见状,笑了笑并没有说些其他。

    “顾兄,等下就要洞房花烛了。”

    “怎么样?紧不紧张?”

    李成海放下手中酒盏,并没有继续劝酒。

    听到李成海提及此事,顾言这才回过神来。

    差点给忘了,自己稍后还得洞房花烛。

    “李兄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

    “差点给忘了?顾兄这话也只能在我们兄弟面前所说。”

    “要是让长公主听到,今晚可有的顾兄好受的。”

    李成海拍着顾言肩膀,感慨万分说道。

    李成海现在的模样,好像说不出的苦涩。

    顾言并没有追问,一切尽在不言中。

    酒宴临近尾声,而天色也已经渐渐昏沉。

    喝的伶仃大醉的顾言,瘫坐在酒席间。

    正当夜赫与李承准备上前搀扶的时候,金銮大殿外忽然出现一席红袍。

    在场众人见状,皆是楞在原地。

    哪怕是醉的不省人事的顾言,见到这席红袍的时候。

    瞬间清醒过来,难以置信的看向站在金銮大殿门外的这位。

    “夫人!你怎么来了?”

    现在能被顾言称之为夫人的,除了长公主秦可馨之外。

    整个秦国,还能有谁?

    不错,现在出现在金銮大殿外这一身红袍正是秦可馨。

    本该在婚房等候的秦可馨,见到顾言迟迟没有回来。

    实在是按捺不住疑惑,选择主动出来寻找。

    结果见到顾言伶仃大醉,试问秦可馨现在怎么可能好脸色。

    顾言似乎是察觉到这点后,站在原地尴尬的摸了摸后脑勺。

    “长公主殿下,您怎么来了?”

    坐在顾言身旁的李成海,见状连忙起身问道。

    “怎么?难道妾身还不能来了?”

    “怎么会呢!长公主您误会了!”

    李成海看在顾言面子上,对秦可馨自然是百般容让。

    见到秦可馨脸色不悦,连忙摆手说道。

    “父皇您也真是的!难道不知道顾言不能喝酒吗?”

    秦可馨提着红袍,急忙来到顾言身旁搀扶。

    随即抬头看向独自酌饮的秦子锋,略带些许埋怨的说道。

    听到秦可馨责怪语气,秦子锋整个人愣坐在皇位上。

    实在是觉得冤枉的很,秦子锋从头到尾只跟顾言喝了一杯。

    剩下的,顾言大部分都是跟李成海他们喝的。

    喝成现在这般模样,根本与秦子锋没有关系。

    可是谁又能想到,秦可馨现在还能怪到自己身上。

    秦子锋只觉得哑口无言,现在还是不要解释好些。

    “夫君,妾身这就搀扶你回屋歇息。”

    秦可馨说罢,便搀扶着顾言离开酒席。

    直到秦可馨搀扶着顾言彻底离开后,剩下的朝臣这才松了口气。

    原以为长公主不会就此作罢,看来长公主心里还是有些分寸。

    最少,秦可馨没有当面让所有人难堪。

    在场所有人,除了秦子锋倍感郁闷。

    其他朝臣皆是松了口气,随即端起酒盏。

    享受这最后的酒宴,与此同时。

    秦可馨搀扶着顾言回到婚房之中,顾言在回来的路上。

    其实已经半睡半醒,这属实是让秦可馨有些无奈。

    好在秦可馨自幼善于舞枪弄棒,搀扶顾言根本不在话下。

    将顾言放在床榻上后,秦可馨小心翼翼的替顾言换下衣裳。

    秦可馨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主动替男子更衣。

    更没有想到,能如此娴熟。

    秦可馨原以为,自己会很厌恶这种举动。

    现在看来,自己只是因人而异罢了。

    酒宴上,李成海端着酒盏眉宇微皱。

    似乎是在想些什么,随后将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月云雀四人身上。

    随即,手持酒盏朝着月云雀四人径直走来。

    月云雀四人似乎早就料到,李成海会过来。

    主动起身,让出一个位置。

    “公子,可是想问刚刚我们同夏国太子都说了些什么?”

    李成海刚刚坐下,不等开口。

    月云雀主动提及此事,李成海微微点了点头。

    “敢问公子,公子如此看好夏国太子。”

    “可是因为,公子觉得夏国太子远非他国太子所能比拟?”

    “嗯?月兄此话何解?”

    李成海虽明白月云雀的意思,但还是故作费解的问道。

    月云雀见状,并未戳破李成海。

    反而是放下手中酒盏,对着李成海正襟危坐。

    “实不相瞒,其实在公子您找我们之前。”

    “我们四人就有意结识夏国太子,只因我们四人认为。”

    “夏国太子,或许是改变这一切的人。”

    月云雀双手撑着双膝,沉声说道。

    “怪不得!怪不得我喊你们过来。”

    “你们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

    “看来,还是我低估了四位。”

    李成海端起酒盏,抿了口后浅笑道。

    “如果本公子没有猜错,刚刚你们应该是许给顾兄好处。”

    “让他日后,能够帮衬你们四位吧?”

    “公子料事如神,正是如此。”

    “不错,四大财神眼光的确可以的。”

    “别怪本公子现在,没有提醒你们。”

    “如果你们打算靠一盏茶,就先换来顾兄庇护。”

    “本公子只能说,你们太天真了。”

    “千万不要觉得,顾兄同他国太子一样愚不可及。”

    “不然的话,本公子也不可能与之交好。”

    “言至于此,希望四位能想清楚。”

    李成海说罢,起身回到夜赫那一席再次坐下饮酒。

    目送李成海离去后,月云雀眉宇紧皱。

    “月兄,刚刚公子的意思到底是……?”

    “看来,仅凭这盏茶还是太少了。”

    “敢问诸位,是否愿意拿出半数家财扶持夏国太子?”

    “半数家财?!月兄这是不是太夸张了?!”

    “说的不错!更何况夏国貌似也不是很贫乏吧?”

    “你们只看到其一,却看不到背后深意。”

    “我与诸国间,都有商贸来往。”

    “别看夏国看似富饶,实则国库空虚。”

    “如果我们现在,能够拿出半数家财。”

    “辅佐夏国太子打理夏国,等到之后,夏国太子看在往昔份上。”

    “应该会对我们四人家族,照顾有加。”

    “三位,意下如何?”

    月云雀看向昆仑虚三位询问道,昆仑虚三位彼此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