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去学习,这事不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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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蛮横的丁胜海

    陈夕望着满头白发的奶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皱纹,那是默默付出的证明,枯黄干涩的眼眸,闪着爱的光芒。

    前世今生,爱在此刻重叠。

    陈夕拉着奶奶的手,认真说:“首先我要考个好大学,毕业后不管是工作还是创业,我都是最优秀的那批人,爸爸留下的财产只是起步,以后我会赚更多的钱。”

    奶奶困惑的看着自己的孙子,感觉完全就是面对一个成年人。

    接下来的话,更加让奶奶感动。

    陈夕抚摸着奶奶消瘦的手,充满感情的说:“其次,不管我们有钱没钱,奶奶永远是我最亲最爱的人。爸爸的钱?我的钱?没有奶奶,我们根本不存在,奶奶操劳一辈子。你花多少钱我也愿意。”

    恩,奶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只是一个劲的点头笑着肯定。

    那笑容像午夜的月亮,在田野上洒满银光,可以抚平一切伤口。

    知道陈夕心意的奶奶,这次暑假算真的放心让陈夕一个人呆在县城,孙子能说出这样的话,让人心安。

    不知不觉夕夕的个头都超过她了,等到年龄过了十八,夕夕高中毕业了,就把他爸的财产转给他吧。

    陈夕送奶奶到汽车站,陪着奶奶买票检票上车,把几袋行李安置好,又跟司机师傅特意交代下,后备箱油桶杀虫剂不能挤压不能放倒。

    等发车,陈夕跟伸出窗外的奶奶挥手告别:“一路顺风,你坐好啊奶奶,别伸头,记得路上晕车了,要吃给你买的晕车药……”

    客车消失在拐弯处,陈夕才回家。

    司机师傅路上啧啧感叹,如今的小孩了不得啊,做事情滴水不漏,考虑如此周到,一想到自己自己上学那会儿,连打招呼都不会,更别提主动和人交谈了。

    还是上学好啊!

    到家里陈夕坐在客厅沙发上,拿起旁边茶几上的电话簿,找出二叔的电话,叮叮叮拨通电话。

    电话通了,陈夕交代下奶奶坐上车的时间,车牌号以及大致到镇上的时间。陈夕又跟二叔拉了几句家常,最后表示过年一定会去看看二叔。

    那时的电话簿很神奇,小小的本子统计了县城城区和这县所管辖的乡镇的,所有固定电话家里人的名字和7位数号码。

    有半本新华字典那么厚,按英文字母分区,可以迅速查找联系人。

    很神奇的事,这年代,知道对方地址和名字,就能查找到对方固话号码。

    每个时代都有它的特色,那是公共电话亭生意很火爆的,一间小门面房,摆上十几台固定电话,每分钟收费4毛钱,一年下来轻轻松松好几千块。

    时代列车一直在更新迭代,抓住时机的人赚的盆满钵满,后知后觉的人,再去跟风连屁都闻不到。

    陈夕记得大概就是这几年,固定电话安装率开始跳崖降低,小灵通迅速流行起来,可是刚被大众熟悉,便被无敌的诺基亚系列手机打败,小灵通昙花一现般消失在视野里。

    电子产品更新换代太快了,没有永远的王者,只有不变的丛林法则。

    人必须不断学习不断适应,才会不被时代所抛弃。

    ……

    陈夕眼下思考这残局怎样收拾,他详细的回忆下当时的具体情节。

    那次打到齐老师是有几个因素促成的结果,说到底还是误会。

    首先自己通宵后极度瞌睡,三番两次没地方睡觉,好不容易翻进宿舍,应该能美美睡一觉了,谁这时候打扰他,那就是不长眼。

    其次就是睡在他上铺的同学丁胜海,班里的体育班长,学校的住校生,陈夕是因为家里没父母,学校了解情况,就给陈夕也批了个铺位,他俩就成为了上下铺室友。

    丁胜海身高体壮,平日里也是很嚣张,没几个人敢惹他。跟陈夕的恶名旗鼓相当,好在陈夕经常不住宿舍,他们俩个上下铺倒是很少碰面。

    丁胜海成为了班上二号人物,只要陈夕不在,他也是欺负这个胖揍那个。

    有次宿舍里的室友叫魏远,拿了把火腿肠和纯奶放在宿舍柜子里,被丁胜海看到要了点。本来意思一次就行了,但每次这同学打开柜子,丁胜海都准时出现在跟前:“火腿配纯奶,我也来一份”。

    魏远不敢不听话,很不情愿的分给他,高胜海总会得意笑笑:“不错,大家都在长身体,营养一定要跟上啊,回头你吃我的啊。”

    丁胜海秀了秀隐隐若显肌肉:“多补充蛋白质,身体才会强壮有力。”

    丁胜海还表演起来,嘴里叼着纯奶袋子,手里攥着火腿肠,脚踩在下铺床头位置,也不用扶梯,用力一蹬双手一撑就跃上了上铺。

    魏远气不过,但又惹不起丁胜海,他只好鸡贼起来。

    每次晚上回宿舍,只要丁志强在就不开柜子,丁胜海不在宿舍了才开柜门。

    时间长了丁志强也发现不对劲了,这小子没见他开过柜子啊?宿舍垃圾桶里的确有火腿肠包装皮和空的纯奶袋子?

    哼,这是跟我玩躲猫猫呢?行,你等着。

    那晚上魏远胡宿舍就发现丁胜海叉着腰在他床位等着他。

    “你回来了?来?给我取点东西吃。”

    魏远支支吾吾:“钥钥匙忘教室里了。”

    丁胜海才不信,腾一下站起来,气势汹汹道:“少来这套,你给不给?”

    魏远咬死钥匙忘在教室,教室关门了。

    “好,很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丁胜海捡起床底下的半块砖头,指着魏远说:“闪开,不用钥匙了。”

    他推开还在发愣的魏远,径直走到柜子旁,对准那把小锁,哐当一下,破坏性的砸开了这把锁。

    丁胜海翻出纯奶箱子,用力掏出剩下的纯奶火腿肠。

    小样,这能难倒我?

    他回头对着魏远晃了晃袋子,带着胜利的笑容说:“这几天都没补充营养,这些勉强算是补偿了啊。”

    魏远哑口无言,他看看被砸坏的柜门却毫无办法,明摆着被欺负了,其他室友更是一声都不敢吭,装作没有看见。

    丁胜海熟练蹬着下铺,一跃翻上去,床位被他折腾的哐哐作响。

    这事跟陈夕本来没啥关系,两人井水不犯河水,你横你的,只要不招惹陈夕,陈夕懒得多哔哔一句。

    可坏就坏在那天正好陈夕也在寝室睡觉,他发现床头有好多鞋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