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吃午饭的时候，安业才摇晃着身子回来。子凡赶忙倒茶，双手端过去道：“伯父过年好，你先喝口茶”。只见安业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嘴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知道他在骂谁？子凡只好把茶杯放在茶几上，赶忙掏出烟来给安业点上，也不知道安业是嫌不好还是咋的？吸了几口扔在地上，还用脚连踩了几下。

    菜端上桌，子凡请伯父上座。拿起尖庄酒给伯父倒满，伯母说今天一点都不喝。子凡又给安乐杯中倒满，安心和安贞不喝酒，方才给自己倒上。伯母招呼子凡夹菜吃，又对安乐道：“乐乐你多吃点菜，上次你姐夫来，本打算去叫你，走到大门口又回来了。怕你爸妈知道后生气，所以没有叫你，还望你多担待一点”。

    安乐道：“这我都知道，你看我今天不是主动来了吗？过年哩，我陪大伯和姐夫喝点”。遂端起酒杯站起来道：“这杯酒先敬大伯大妈，祝您二老身体健康、春节愉快”。安业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伯母以茶代酒微笑点头。

    安乐又端起酒杯道：“这杯酒敬一下姐夫，祝你春节愉快财源广进。初次见面，不到之处还望多加包涵，欢迎随时来家里做客。不对不对，是我说错了。上次已经见过面，本就一家人了还说做客的话，让姐夫见笑了”。便把杯子放低一点与子凡碰了一下，喝的有一蒙古厘米。子凡以为安乐不爱说话，一个开场白，子凡就知道安乐不但爱说话，而且平时酒量也好，喝一口就知道了。

    子凡站起来道：“见到安乐妹子非常高兴，以后倘有高言低语不到之处，还请多加谅解。同时祝你每天快乐，工作顺利”。说完也喝了一大口，比蒙古厘米只多不少，坐下吃菜。安心给子凡吃碟里夹了一大块炖羊排，先吃点再喝。子凡会意也不推辞，把羊排吃了。安心又夹了块羊棒骨放在子凡吃碟里道：“我妈炖的羊肉特别好吃，没有一点膻味。拿手上啃，筷子不好使”。子凡道：“我自己来，你也多吃点吧”。本想说安心肚子里还有一张嘴，心里一想没有说出来，怕引起伯父不满，自找没趣。

    子凡赶紧站起来道：“我敬伯父伯母一杯，祝二老每天平安健康，如意吉祥”。见伯父不说话，却喝了一大口酒，心里也就不那么紧张了。又敬安乐道：“春节愉快”。安乐喝了一口，子凡便对安贞道：“祝妹子工作顺利，步步高升”。安贞喝了一口可乐道：“谢谢姐夫，坐下多吃菜，空腹喝酒容易伤胃。多吃点肉能压住酒，也不容易醉人”。

    子凡道：“我已吃了好几块肉，伯母炖的羊肉特别香，平时吃不到这么好的羊肉，汤也好喝”。子凡没敢和安心碰杯，尽量少说话为妙。毕竟还未办理登记手续，这点子凡和安心都明白。有些话不能明目张胆的说，时机现在还不成熟。子凡见安业不像上次那样光喝不吃，有心讨好未来岳父，逗他个高兴。

    便对安业道：“伯父不如把杯中酒干了，再倒一杯如何”？伯父道：“干就是了，别说那么多废话，啰哩啰嗦我最不爱听”。子凡放低杯子和伯父碰了一下，两人都一口把酒干了。子凡赶紧倒酒，怕伯父喝多了，倒得稍微欠点，杯子也不太满。安业立马翻脸不高兴道：“你这是甚意思？连个酒都不会倒，怕我喝多了是不是”？子凡赶紧添满道：“我怕倒太满了不好端杯，既然伯父说了，那我添满就是”。

    又给安乐把酒倒满，自己提酒想潇洒走一圈，倒得欠一点好端杯。谁知伯父故意挑刺，蛮不讲理道：“你这是个甚意思？会不会倒酒？给别人倒得满满的，自己却不往满里倒。喝酒看人品，就凭这点小细节来看，你娃人品就不行”。几句话说的子凡脸上立马挂不住了，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连忙陪笑道：“刚才确实是我失礼，对不起，我自罚一杯，给伯父你赔个不是”。便端起酒杯，一口喝干了。

    安业真的有点生气了，面目有点狰狞，比脱裤子还快。对子凡怒道：“你这是给谁做样子哩？势扎的挺大。老虎不发威，你还当我是病猫哩。倒满再罚一杯，我就不信治不了你”。子凡不敢说话，满满倒了一杯，站起来一口干了，杯底朝下，心想这该行了吧。子凡一口气干了几杯，有点头晕脑胀。其他人谁也不敢劝安业，怕当场发飙。安心在桌子下面轻轻踢了子凡一脚，意思别再喝了。

    子凡酒醉心明白，一句话也不说了。暗自思忖道：“前两次和伯父见面喝酒，从来不是这样子。怎么说变就变了呢？人啊！前后差距判若两人，这两次都是先给自己来个下马威。现在都这么对待自己，倘若真的当了上门女婿，不知将来还要怎么折腾自己”？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伯父发话道：“你能不能再喝点”？

    安贞实在看不下去了，对安业道：“爸，你别让姐夫再喝了。他已经喝的不少了，醉了对谁都没好处，你也少喝点”。安业对安贞道：“喝不喝先倒上，再说你一口一个姐夫叫的这么亲热，将来是不是你姐夫还很难说？先别高兴的太早了，称呼越高摔得越响。你先给他把杯子倒满，这瓶酒才倒了两杯，他以后究竟有没有出息？我虽然不会算命看相，但今天酒桌上我一眼都能看的出来。就凭他现在做点小饮食生意，估计出息也不大，以后绝对也是个受苦之人”。

    子凡见安业还要让自己再喝，不敢多说一句话。便拿起酒杯给自己又满满倒了一杯，有点往外流。赶紧对着杯子先喝了一口，免得酒洒了又说自己故意做样子，不知道珍惜，好说不好听。千万不能现场直播自乱方寸，大不了今天一醉方休，豁出去了。子凡拿定主意，暗自下了决心，一定要保持大脑清醒。不然的话今天这人可就丢大发了，多喝茶水出点汗问题不大。伯母花锦芳也想劝安业，左想右看不敢吱声，自家人啥脾气性格只有自己知道。便对子凡道：“你多喝点茶，这是最后一杯。能喝就喝，不能喝就倒掉，千万别硬撑”。

    子凡道：“没事我喝慢点，多坐一会就好了”。

    只见安业耷拉个脸道：“我今天也喝的不少了，去村委会转了一大圈，碰到老伙计，非要拉进去喝一杯，又不好推辞。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两杯，吃了几口松花蛋和花生米，热菜我没吃一口就回来了。都慢慢喝不着急，把瓶中那点酒尽量喝完”。

    又对安乐道：“我和你家的情况你有可能还不知道，大人互不来往。为了一点宅基地，修房子的时候，我多占了你家有两米宽地皮，你爸你妈不知和我闹了多少回？就差没把墙给我推了。原来的宅基地修四间房绰绰有余，五间又不够，把你家的宅基地给占了。你是知道的，两家大人好多年都不说话了，见面从来也不招嘴。你能来大伯这里我真的很高兴，所以才敢喝这么多。大伯和你单独喝一杯，你随意喝”。话声刚落，便一饮而尽。

    安乐道：“这些情况我大概都知道，修房造屋是大事。人一辈子能修几次房？况且这农村宅基地也不值钱。又没在市里，郊区土地本来就多，没那么金贵。开发商也看不上这里，除非再过二十年，城里没地方开发了，说不上能开发到这里来，还不是猴年马月的事。你们大人之间的事与我们晚辈无关，我从小就和安心安贞姐在一起玩，大人的事怎么处理，你们自己协商解决。哪怕你们一辈子不来往，也和我没有一毛钱的关系。父母是父母、我是我，别往一块扯”。

    安业道：“还是侄女明事理，你能来大伯家走动，我非常高兴。如果开发商以后占用这里的土地，我把多占的两米宅基地还给你们。今天大年初二，我把话撂在这里。你们两个姑娘都给我听好了，将来如果开发商和政府部门占用这里的土地，我一定把多占的两米宅基地还给你三伯家，你们两个听明白了吗”？安心和安贞两人同时应道：“听明白了”。

    安业道：“今天我把你三伯父家的事说到这里，以后再也不提及此事，也让你们两个知道究竟咋回事，记住了吗”？安心和安贞点头答道：“都听明白了，你已经说过好几遍了”。

    子凡听到这里总算明白，安心和她三叔家不来往的真正原因，也不插嘴静听就是了。安乐站起来道：“我再敬大伯一杯，把身体保养好，多活几十年才是正事，鸡毛蒜皮的事就别考虑那么多了”。两人都喝了一大口。

    安乐道：“姐夫还能喝这杯酒吗？如果不能我替你喝了”。

    子凡道：“这杯酒就算再难喝，我也要喝完。只喝杯中这点酒没事，请你放心”。站起来和安乐喝了半杯，大不了就是个醉。一杯酒的事没那么复杂。伯母此时发话道：“都把杯中酒慢慢喝完，谁也不能再喝了。谁如果再要开酒，我就把瓶子当场砸了”。

    安心道：“都把杯中酒喝了吃饭，电饭锅里专门焖的有米饭，还有馒头。子凡不爱吃馒头，喝完酒后再给你盛米饭，还是现在就边吃边喝”？

    子凡道：“米饭馒头我都不吃，已经彻底吃饱了”。安贞自己在电饭锅里盛了一小碗米饭吃，安心和安乐，伯父伯母吃馒头，都把杯中酒干了，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见天气有点刮风，回屋里坐在沙发上喝茶，三姐妹看电视”。

    子凡有点头晕，忙走到院中给来时的出租车打电话，告诉司机来池河接自己。知道这地方偏僻，来时在车上留了司机手机号，做到有备无患。司机回话说，至少要半多小时才能到，问子凡能不能多等一会？过年打的人多，子凡说没问题，你越快越好。挂了电话在院子里来回慢步走动，喝了酒的人不能躺下，头往枕上一碰就睡着了。

    安心在屋里和安乐看电视，安业到屋里也睡着了，伯母在厨房收拾锅碗瓢盆。只见安贞从屋里出来，径直走到子凡身边，顺手给子凡两张照片道：“这是我自认为拍的最美的两张照片，今天都给你，保存好，千万别弄丢了，最好别让我姐看见。如果哪天被我姐发现，就说是你自己在相册里偷偷拿的，千万别说我给你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子凡道：“我一定会保存好的，如果连两张照片都保存不好，那我这智商就真的有问题了，绝对不会让你姐发现”。

    安贞道：“酒桌上的事你不要介意，我爸就是这个倔脾气。可能觉得未婚先孕，他丢不下这个面子。当父母的遇到这种情况，确实脸上无光。将心比心，他们也有难言之隐，也有说不出的苦衷，这事发生在任何当父母的身上都不好处理。这件事如果解决不好，将来肯定有你好受的。父母的压力也不小，尤其是当个上门女婿，在村里不好抬头。我给你说这话的意思，以后这事还有可能发生。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的事，父母也承受着巨大的心理折磨。背后少不了让人指指点点，嚼烂舌头风言风语的人肯定不少。有些尖酸刻薄的人，还故意当着父母的面冷嘲热讽，说风凉话。你也要多理解父母的心情，互相体谅对方的难处，对你将来大有好处”。

    子凡道：“我能理解你爸的苦衷和烦恼，谁不盼着自己的儿女争气？给父母脸上争光添彩。尤其是在农村，发生这种事让人背后议论，我真的恨自己。可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这是条生命。如果是别的东西，我会毫不犹豫当场扔掉。我自己也想到了，以后受气的日子还在后头哩。这两次发火都是轻的，将来的事还不知道。但愿天遂人意，一切顺利。我以后写的顺口溜拙作，还请你多帮忙指点一下，有些韵律平仄我还不能完全掌握，难免有出律的地方。你多帮我把把关，纯属消磨时间，又不靠这玩意养家糊口，只是从小爱好而已。你是高材生，还请你多帮忙指点”。

    安贞道：“我也不是特别懂，只能说这方面略知皮毛。上大学期间，也爱写点诗词歌赋在校刊上发表，现在早已不写了。以后互相学习共同交流，在这方面取长补短，优劣互补就行了。看的出来，你的文学功底不浅，知识面广。可有一点不明白，为啥不在这方面发展？反而去做饮食生意呢”？

    子凡道：“一言难尽，以后有机会再给你单独细说，人生难得一知己，此生有你足矣。何况还是红颜知己，更令我想不到的还是亲姨妹子。上天待我不薄，往后我写的拙作就发给你看，你姐根本就看不懂，也懒得看。先跟你说好，那个地方出律了你帮我改过来。我有写日记的习惯，改好后我记在笔记本上，以后老了看一下，也算留个回忆”。安贞道：“这没问题，共同切磋”。

    安心这时出来道：“两人说什么呢”？安贞道：“没说什么，问姐夫什么时候办你俩的婚事？他说现在还没和老家父母商量好，过了十五以后什么话都可以说了。现在过年，有些话还不能明说，怕父母听了不高兴。先把这事暂时往后放一放，正月有些禁忌的话，没过完年是不能说的”。

    安心道：“说的也是，你姐夫也是两头为难，有些话既不能对老家父母明说，又不能当着咱爸咱妈细谈，两方面都要照顾好，都不敢得罪。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刀切豆腐两面光，两头和稀泥”。

    子凡道：“还是你姐知道我内心的难处，有时真的左右为难。尤其是半夜睡不着的时候，真的折磨人。顾了这头顾不了那头，中间连个平衡点都找不到，确实难啊”。

    安乐这时也睡醒了，端着茶杯道：“刚才看电视就困得睁不开眼睛，在沙发上眯的有半个多小时，现在好多了。中午喝酒有点不习惯，一喝就上头，看来以后中午还是不喝为好”。

    子凡道：“安乐妹子好酒量，看来都是平常锻练的结果。而且还不上脸，就跟没喝似的，真的看不出来”。

    安乐道：“我也是特殊情况才这样，平时根本不喝酒。这是过年哩，见面一口不喝，总感觉对客人不够坦诚，主要还是为了把你陪好才行”。

    几人在院里说了一会话，子凡手机响了，出租车司机说马上就到，让子凡往街上走。

    子凡进屋想和伯父打个招呼。伯母连忙摆手道：“睡得正香哩，叫醒后又要乱发脾气，你先走吧。路上注意安全，回去别喝了”。

    子凡道：“已经喝了这么多，谁叫我也不敢喝了。我先回去，有啥事打电话”。便和三姐妹道:“我先回去了，电话随时联系”。安心道：“我送你”。子凡道:“不用送了，还不是一人一步走，你回屋里看电视吧”。

    子凡出了大门朝街上走去，坐上出租车就往回走。把安贞给的玉照看了又看，几分钟后靠在座位上睡着了。车到店门口，师傅说到家了才醒来。付了车费，回到屋里躺下就睡。这一觉睡到十点多了才起来，过后三天一口酒没喝。老乡打电话谁家也没去，嗓子有点疼，还有点嘶哑。没事的时候就在公园散步，去谁家不喝都会引起误会，干脆谁家都不去了。

    初六正式开门营业，还是老规矩，六点起床洗漱完了开始卖早点。北方天气冷，没有蒸面皮，嫌吃的人太少，等天气稍暖和的时候再蒸不迟。八点多艾昆来了，子凡忙道：“艾领导过年好，新年快乐，吃点啥”？

    艾昆道：“什么领导不领导的，都是给老板打工，过年你没休息吗”？子凡道：“今天才营业，过年关了一个多星期，闲的心慌。先把门开了，有人来吃就卖，没人自己也得吃饭。闲着无聊反而浑身不自在，生来就是吃苦劳作的命，坐在屋里喝茶反而打瞌睡，没一点精神”。

    艾昆道：“这样也好，多少卖点钱，能把房租挣回来就行。捡几个总比掉几个强，多关一天门就多损失一天的费用。来个中碗扯面，好久没来吃了，少放辣椒，面少点多放青菜”。

    子凡对郑军道：“给艾美女多放青菜少放面，辣椒也少放点，其余不变”。子凡又问道:“过年长假没出去玩吗”？艾昆道：“本打算去趟西安，春节人太多，想想还是算了。等有机会再去，以后有的是时间”。

    子凡道：“说的也是，等我哪年挣了大钱后，亲自去西安给你当向导”。艾昆道：“别瞎掰了，你说汉中我信，西安我真的不敢苟同。汉中离西安接近三百公里，去了你也是瞎子摸象，找不着头”。

    子凡道：“我虽然没在西安住，但我西安还有几个朋友在那里上班。对西安熟得很，还不能给你当个向导吗”？艾昆道：“这还像个话，等你挣了大钱后再说”。哑巴端来扯面，艾昆道：“不跟你说了，我先吃面”。

    子凡把桌上空碗收了，拿抹布正擦桌子。艾昆道：“这才像个干活的样子，还知道系个围裙”。子凡道：“这叫闻道有先后，事业有专攻”。艾昆道：“是术业有专攻，不是事业”。两人都笑了，艾昆往桌子上放了十元。子凡不收，艾昆放桌子上就走，边走边道：“你做小买卖容易吗？还死爱面子装个大。我先走了，有啥事打电话”。子凡收钱后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转眼又到元宵佳节，子凡给平安文涛姚哥功成提前打电话，十五下午在一起坐坐，晚上到市委广场看闹花灯。又给安心打电话，让安贞和安乐来店里吃饭，最好和父母都来。安心过了一个多小时才回话，说父母不来，我们三姐妹答应一起准时到。又给林双打了电话，姚哥功成晚上有事走不开，只有平安文涛林双准时到。子凡头天把该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有肘子、熟牛肉、猪肚、蒜黄、黄瓜、青笋等。去市场现买活鱼宰好后回来红烧，年年有余嘛。肘子牛肉猪肚都是熟的，凉菜炒菜都让郑军俩口子准备好了，只等人一到齐开始下锅。电话说好的下午早点来，晚饭后去市委广场看元宵灯会。

    当天中午安心三姐妹都到了，午饭后去商场转了几个小时，不到五点就回来了。平安文涛和林双五点来到店里，还带了几瓶酒。子凡道：“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你们每次来都把酒带上，有时还把熟肉买上，这不是让我为难吗？真的让我有点汗颜，更让我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过年大家坐在一起喝点小酒，你们非要把酒带上，以后我没法再叫你们当哥的喝酒了”。

    平安道：“自家兄弟，别说隔七撇八的话了。平时在一起跟过年不同，大过年的，你让当哥的赤手空拳带张嘴来白吃白喝，有意思吗”？

    安心道：“几位当哥的情深义重，都说君子之交淡如水。在你们哥几个身上表现的淋漓尽致，让人尊重。子凡你也别说了，既然都带来了，还能让人家再拿回去不成？下次你也带上酒菜不就行了吗”？

    文涛道：“弟兄们啥也不说，你买我买都一样。能坐在一起就不要分彼此，喝不完咱们改天再来。你准备了这么多菜，我们买点酒也是应该的”。

    安贞道：“芸芸众生茫茫人海，能在一千多公里外的地方相遇相知，也是有缘人。你们都别客气了，先喝点茶暖和一下，等会好喝酒”。子凡单独给林双介绍了安贞和安乐，也是第一次见面。平安文涛其实不用介绍，两人年前都见过安乐。

    菜摆上桌，酒已倒满，子凡给安贞安乐介绍了叶静和郑军俩口子。便提酒道：“首先欢迎两位妹子来到小店，既给了我面子，也令陋室蓬荜生辉。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一切尽在不言中。同时和两位当哥的坐在一张桌子上喝酒，本身就是对我极大的支持和鼓励。在自己店里和几位亲朋好友聚在一起，这种心情一般人难以理解，我敬大家一杯，喝白酒的不用说，喝饮料的只有你们三姐妹，元宵佳节大家同欢同乐。我先带头喝一蒙古厘米，你们大家随意”。说完陪几人都喝了一大口。

    叶静郑军俩人在长桌上吃饭，再叫都不往一张桌子上坐，早已习惯了。安乐今天也是滴酒不沾，又不好劝她喝白酒。子凡陪三人喝了一圈，先把杯中酒干了。平安文涛和林双几人各自都走了一圈，杯中酒都一饮而尽。一人走一圈喝一杯，四人各走一圈，刚好四杯酒。

    子凡道：“喝完后去广场看灯会，哥几个去吗”？文涛道：“我就不去了，挤得人山人海，臭气熏天的没意思”。

    平安道：“我也不想去，每年都是老套套，没啥新创意。吃完早点回家，别到时候四面路口封住，出不去进不来，那才叫急死人”。

    林双道：“你们几个都不去，我自己去”。安心三姐妹都嫌看烦了，也嫌人多不想凑热闹。

    平安道：“都把杯中酒干了吃米饭，最迟七点半左右，警察把广场路口拦住车辆不让通行。想出去还得绕好大一圈才行，你们谁吃米饭报名”。三人都道：“每人一小碗米饭，吃完回家”。饭后平安和文涛各自回家，林双一人去看灯会，走迟了怕到时候出不去。子凡道：“随时电话联系，到家后发条短信就可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