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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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现代言情小说连载《伊想天开》第二十一章!半瓶水著

    两人当晚相拥而卧,子凡几次欲摸安贞,均被她双手挡住。粉拳紧握犹如斗士,面露愠色杀气腾腾。杏眼怒睁牙关紧闭,像受了伤的母狮子一样,看架势要拼命似的。泪流满面气的浑身发抖,不肯多说一句话,连嘴都没让亲上一口。要不是身体虚弱无力的话,大耳巴子恐怕早就抽在子凡脸上了。

    子凡活了三十多岁,从没见过像安贞这种女人,如此保守和固步自封。看似温柔却心如铁石,不近半点人情,孰可忍孰不可忍。

    虽然想尽一切办法,却没有一点招数。又不能横冲直撞霸王硬上弓,如果狠心那么做,岂不成人神共愤的畜生了吗?在这节骨眼上自己千万不能胡来。子凡心里时刻警告自己,一定要忍住,忍住,再忍住...

    当晚别说心遂所愿了,安贞连多一句安慰的话都没说。这就是安贞的定力,文化人的独到之处。拿捏人的本事非常高明,特殊时期若隐若现,关键时候若即若离。耐人寻味,非一般女人能及...

    西安之行就这么结束了,子凡并未半点收获。两人一同飞回钢城,彼此都心事重重。

    这次短暂相逢,只不过是为了以后更好的相聚。肉体虽然没有发生剧烈的碰撞,但这并不代表所有的一切就此结束。欲速则不达,子凡自认为好戏还在后头。

    人一旦到了忘我的境界,一切皆有可能。至于肌肤之亲,也就不再勉强行事,只会分享整个过程带来的愉悦和心跳。结过婚的人都知道,没必要非把那事付诸行动。有时含蓄隐忍,做个推心置腹,精神层面的红颜知己难道不好吗?

    子凡曾经给安贞发过几条稍微暧昧下流的信息,安贞视若无睹。虽然没有当面骂他,但把子凡当作空气,好长时间都没有理过子凡。

    春生夏长秋收冬藏。一晃几年过去,儿子诚诚快上初中了,成绩不太理想。子凡托人找关系,让儿子上了重点初中。每个星期都必须补课,英数理化,各门功课一月五百元。每月要花两千元的补课费,教育上的事子凡从来不敢马虎。自己这辈子大局以定,也没多少作为,不能让儿子再步自己的后尘。

    平安、文涛、子凡纯属铁三角,每月至少见几次面喝点小酒,平时联系也多。不管谁家的亲戚朋友来都互相抢着安排,就算几天不见面,打电话问候必不可少。

    这天平安打电话说,西安工作的战友一行四人带上家属,八月份来草原钢城。以前同时在钢城当兵,这次是故地重游。十来年了,想看看过去当兵时的营房,见见当年战友。

    内蒙旅游旺季在七八九月份,这三个月是草原最美的季节。牛羊成群气候宜人,既无酷暑,更谈不上特别炎热,是旅游的黄金时期。蓝天白云,草原一片翠绿,一眼望不到头。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在草原上,夏天的美景不是大脑能够凭空想象的。只有亲临其境才能真切感受到草原的魅力所在,夏虫不可语冰。别的纯属扯淡,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这次来钢城的战友全是汉中老乡,接风仪式安排在城中草原赛汗卡拉蒙古包。醇香的奶酒,炒米奶茶手把肉,而且必须喝个够。热情的蒙古歌手,在赛汗卡拉的篝火晚会上尽情发挥。按照以往的惯例,对方来几个人,这边就要对等相待,一对一的全方位陪同。

    当然,这得看来的是谁?这样也能显示出接待方的一片诚意。何况既是战友,又是在一个部队当过兵的汉中老乡。子凡没有当过兵,但几乎所有来过钢城的老家战友,子凡都参与接待。

    这几人分别是许江川,秦光轩、以及牟腾发单位的大掌柜,顶头上司‘贺云升’夫妇。受牟腾发特意邀请来到钢城,主要目的是看草原,见一下当年的战友,行程只有三天。

    当晚在蒙古包为客人接风,《草原迎宾曲》,《远方的客人请你留下来》,欢迎晚宴正式拉开序幕。男女歌手轮番献唱并逐个敬酒,献上洁白的哈达,表达最诚挚的敬意以示尊重。马头琴独奏《万马奔腾》,仿佛把人带入金戈铁马的古战场。

    歌手双语献唱,声音浑厚圆润,声音甜美清脆,加上呼麦的低沉厚重余音缭绕。飘着浓浓郁香的奶茶,让人恍如身临草原,置身于大自然的怀抱之中。

    来到NMG,请你去看大草原,去看鲜花烂漫骏马奔驰。在父亲的草原母亲的河中流连忘返,任意徜徉。恰似千军万马呼啸怒吼,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说实话,只有在蒙古包,只有在草原上才能体会到这种切身感受。只有从蒙古包里传出的歌声,才能让人终生难忘。歌声不断酒不停,金杯银杯斟满酒。在一首《难忘今宵》的歌曲中,欢迎宴会才算暂时告一段落。

    希拉木仁草原一望无际,雄鹰在天空中盘旋。牛羊悠闲地嚼着青草,还时不时传来阵阵牧羊犬的吠声。有点慵懒的马匹沐浴着阳光,时而侧卧,时而绻缩着身子在地上翻滚。

    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来回走动,不远处的骑手正在马背上恣意驰骋,马蹄声声响铃阵阵。大自然的魅力真的无穷,让人无法抗拒。白云恰似在身边飞舞,仿佛伸手就能摸到。

    老家的朋友平时很少骑马扬鞭,在空旷的原野上狩牧放牛,追逐大雁驱赶羊群。在这美好的季节,在这美丽的草原上,尽情大胆放飞自我。

    一群远道而来的女游客和蒙古族姑娘,在草坪上没完没了的唱,没完没了的跳。在这片热情的土地上浑然天成,此时早已置身仙境。什么烦恼苦闷、得意失意、顺境逆境、茫然彷徨尽抛脑后,心随远飞的大雁,尽情挥洒自由奔放...

    贺云升和夫人各骑一匹高头大马,由人牵着马匹在草原上小跑了几个来回,惬意欢畅开怀大笑。中午在当地蒙古包里早已安排妥当,桌上全是牛羊肉,很少有青菜。大碗酒大块肉,焖的烤的煮的悉数亮相。不怕肉多,就怕客人吃不下去。

    同样的哈达,同样的奶酒,同样的烤羊背悉数亮相。乐队歌手放开嗓子,悠扬的马头琴声再次响起。能歌善舞的蒙古族姑娘,浑身散发着迷人的芳香,在草原上载歌载舞,与蓝天白云比美赛跑。把许江川、秦光轩、牟腾发和贺云升夫妇看的目不转睛,瞠目结舌。这就是草原,这就是蒙古包,这就是蒙古人。

    连续三天,响沙湾、武当昭、南海湖、兵器城,当年的部队营房,只要想去,大家一路奉陪。唯一可惜的是部队营房早就搬走了,只剩下一处处残垣断壁。只有周围参天大树和茂盛的篙草,见证着当年子弟兵的辉煌。

    该见的战友都见了,友情亲情和家乡情,在这个大家庭中发挥的一览无余淋漓尽致。十几年未见的战友久别重逢,那种喜悦和激动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然也有遗憾,个别战友已经作古。具体原因子凡并不知情,听他们私下交流,都是病入膏肓而无力回天。

    几位老家战友时间仓促,平时工作都忙无暇分身。此次抽空故地重游,平安姚哥张俭志彬都到齐了。行程表上统一规划,上午去哪,下午去哪个地方及时做出调整。因为都带着老婆,还要顾及家属的感受。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次唯独添了一人专门开车,那就是安乐,女司机好的一点就是不喝酒。最主要的是,安乐当着众人的面自告奋勇,主动要求开车去草原,而且三天时间全程陪同。

    子凡和安心找不到推辞的理由,总不能让远道而来的客人自己开车吧?这帮人除了子凡不会开车外,其他人都车技娴熟。让安心和安乐开车,其余人陪着喝酒,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都把车开上,这酒让谁喝?

    平安和秦光轩是一个村里出来当兵的,而且恰巧同时分在一个连队。在部队时几个人都是磕头兄弟,据说那个年代当兵的人都兴这一套。具体情况子凡并不知情,因为他没当过兵。

    总共五天,除去路上来回两天,许江川等人在钢城只待了三天就回到西安。

    而安乐和子凡虽然三天都在一起,但很少说话,原因就不多说了。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偶尔暗示过几次,也说过一些暧昧缠绵的糊涂话。

    不用多想,一个是千方百计想来和子凡亲近的人,一个是心有余悸唯恐避之不及的有妇之夫。各怀鬼胎,内心各自都打着小算盘。

    子凡夹在中间左右为难,心里想见的人虽然同在一个市区,却像远在天涯。而内心不想牵挂,不愿留意的人却近在咫尺,心里却泛不起一点涟漪。同样都是女人,虽然手心手背都是肉,但人与人的心灵感应却截然相反。

    安乐这次来开车的目地,子凡心知肚明。曾在电话里叮嘱千万不要来,随便找个熟人开几天车并不是难事,但安乐非要一意孤行。子凡也不能当着大家的面直接拒绝,何况还有其他战友和家属都在场,包括安心也异口同声表示支持。以为安乐在给她撑面子,其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可惜安心一点也不知内情。

    安乐似乎有点走火入魔,心事颇重。几乎天天给子凡发短信,如果不回就要追根问底。双方都有家庭,至少目前看来,子凡不想惹火上身。

    诚诚已经上初中了,自己的小名自己知道,几斤几两心里有数。也就是这些年生意还不错,出来奋斗打拼的目的是什么?这点子凡心里比谁都明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子凡知道安乐心里想要什么?但也不能强行拒绝安乐的一番好意,让她当面下不了台。安乐的短信从未间断过,嘘寒问暖备加呵护。

    这次安乐直接打电话,并不忌讳。告诉子凡道:“姐夫,我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你?我又不是沾贴癞子,生怕沾在你身上扯不脱。看你外表像个文化人,其实你内心比谁都虚伪。别的男人敢爱敢恨,唯独你见了我,唯唯诺诺胆小怕事,大不了离婚我跟你过。现在社会离了谁还不是照样生活?你要是个真男人、真汉子就直接明说,不要假仁假义,心里虽想嘴上却不敢说”。

    子凡道:“我现在正忙,以后有空再说。”

    安乐道:“你这是前怕老虎后怕狼,这也怕那也怕。这些年我给你发了多少短信,你爱理不理,一直都是敷衍了事,从来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亏你以前还当过代课老师,满肚子文化,现在怎么倒不出来了?就你这水平,一句话,行与不行给个痛快话?我这几天正准备跟他闹离婚哩,以后和女儿一起过。只要你愿意,随时给我打个电话。现在通讯这么方便,如果答应就及时告知我一声,等你考虑好了赶紧给我个回话”。

    安乐对着子凡在电话里发泄一通,子凡听了不说吓个半死,但也确实吃惊不小。天地良心,自己从来没有对安乐,抱有一丝一毫暧昧的想法。举头三尺有神明,皇天可以作证。

    子凡赶忙劝阻安乐道:“俩口子成个家不容易,女儿已经上小学四年级了,你还这么任性。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看大人看小孩。俩口子过日子都是搭伙求财,凑合着过,哪有那么多十全十美的好家庭?互相包容互相理解,千万别做傻事”。

    本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想法,子凡再三劝告安乐。生活本就如此,互相忍让不就完事了,非要拼个你死我活没有意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有无言的愁。多理解多包容,连嘴皮都说干了却不起作用。安乐决心已定,哑巴吃秤砣,已经铁了心。坚决要离婚,这种牛郎织女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想过下去了。

    不到一个月,安乐真的离了。现住的楼房是安乐和家里共同出钱买的,与男方无关。那些年房子便宜,幸亏早买了,搁现在的话,买套房真的不那么容易。

    再说岳小明,和平安都是同年兵。也是陕南人,和平安同住在一个村上,当兵时坐一节绿皮车箱来到钢城。在部队时,与当地蒙古族姑娘‘娜仁花’眉来眼去暗送秋波。驻地周围蒙汉军民相处融洽,亲密合作。

    这岳小明在服役期间,与娜仁花时常在一起秘密往来,早已私定终身。因与平安不是一个连队,退伍后并未回到陕南老家。便与娜仁花办了结婚手续,举行了简单的结婚仪式。

    汉中当兵的老乡几乎都参加了婚礼,当时只摆了五桌酒席,就匆匆完成了这一光荣使命。岳小明由青年男子变成了彻头彻尾的男人,娜仁花一夜之间由女子变成了女人。

    两人琴瑟和鸣恩爱有加,一年多后产下一子取名‘岳晖’。自小聪明伶俐,学习成绩名列前茅,全年级排在前十几名。

    这岳小明自从有了儿子以后,俩口子在当地承包了三千多亩草场放羊。小明白天去放牧,晚上喝烧酒。草原上风大紫外线强,皮肤原本就不怎么白的岳小明,现在愈发黑的锃亮发光。大脑门上皱纹明显,相对而言可比非洲人白多了。

    小明为人忠厚没啥坏心眼,娜仁花见他憨厚诚实,家中只有一个母亲,岳小明还未退伍就因病去世了。小明单身一人,娜仁花遂以身相许,喜结良缘。当过兵的人大多性格耿直,刚正不阿,说话直来直去不拐弯抹角。有时同样的话说出来让人接受不了,不了解岳小明的人总觉得他难以相处。而了解的人觉得此人性格刚烈,是值得信赖的朋友。

    小明出生在汉山脚下,家中只有一位多病的母亲。从小也不好好上学,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在家务农。村委会见他无依无靠,母亲病怏怏的也出不上什么力。征兵开始就让小明报名参军,体检合格后和汉中新兵来到钢城服役。原来叫二炮,现在改成火箭军了。

    退伍之后因老家无牵无挂,这才娶了娜仁花为妻。这娜仁花天生一副好嗓子,能歌善舞多才多艺。平时放羊之际,时不时对着广阔的草原大吼几声。平时也爱喝酒,半斤八两不在话下,喝高兴的时候对着瓶子吹喇叭。

    放牧是艰苦的,也是磨练意志的苦差使。成天对着牛羊日出扬鞭,日暮而归。单调苦闷乏味的生活,任你再有本事的人也觉得无可奈何。成天对着牛羊呼唤也会感到寂寥无助,总不能天天对着草原唱歌吧?这俩口子在一起互相有个伴,在空旷无艮的草原上,无疑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小明住的村子人口稀少,人们已经习惯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这岳小明为人仗义,邻里平时不管大事小事总爱帮忙。生下儿子后视若掌上明珠,夫妻俩不管走到哪里都要把孩子带在身边。放牧的时候在草场旁搭个临时帐篷避风遮雨,周而复始与世无争。用‘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来形容俩口子的牧民生活,一点都不觉得过时。

    俗话说的好,有苗不愁长,日子就是这么一天一天熬过来的。几年光景下来,小家伙长的墩墩实实。一双小眼睛乌黑发亮,两只耳垂比别的同龄人略大。对于岳小明俩口子来说,这是希望之光,生命之火,同时也给这个家庭带来了无穷无尽的欢乐。

    斗转星移乾坤万象,草原不仅夜色美,同时还有牧民悠扬的琴声,不信你倾耳细听。只到十年后,子凡和岳小明竟成了最要好的邻居。在一个草原上披星戴月,同甘共苦牧马放羊。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长喜俩口子在铝厂上班,生活有了规律。也不牵挂老家任何人和任何事情,因为没有人可以牵挂。俩口子父母早就不在人世,也没有兄弟姐妹。虽然日子过的有些清贫,但比在老家农村要好的多了。

    子凡不消说,每天干好自己的营生,吃喝不愁。比上确实不足,比下也能说的过去。

    唯独海元从小家境贫寒,身体单薄。关键是性格有点内向,平时沉默寡言不爱接触人。在铝厂干了多年,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对象。跟林双两人到是合的来,都没老婆。有人给海元介绍了个寡妇,男人出车祸走了,留下一个五岁大的儿子,大家帮忙往一起撮合。但海元一拖再拖,自己拿不定主意,也不肯主动见面。

    这天两人见面后,子凡毫不客气的训斥了海元一顿。并发自肺腑对海元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身体又不太好。家里穷的叮当响,一间半土坯房都要塌了,要啥没啥。靠你每月挣的那点钱,猴年马月才能买的起房。差不多就行了,寡妇你还看不上,把条件要求降低一点,也不看看自己肚子里那点汤水。屙泡尿照照镜子,人家黄花大闺女哪个能跟你过日子”?

    海元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回道:“子凡哥你净说些求话,现在世面上光棍多的是,又不是我贾海元一人。再说现在我一个人过的挺好,一不操心二不养家,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娶个媳妇再带个拖油瓶,一辈子给人家打工,把人家娃儿养大,到时认不认我这个老帮子都成问题?何况对方还是个寡妇。将来从小学一直供养到大学毕业,再到参加工作娶媳妇,少说点二三十万打的住吗?不给人家买房能让你白住?你是口吃灯草说的轻巧,现在上学医疗住房这么贵,我又没啥本事挣大钱,拿什么去养人家”?

    子凡道:“你先答应下来凑合着过呗,以后的事谁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两人同心协力把日子过好就成,又不是让你挣个几七几八?就算让你当个有钱人,你也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叫你一口吃个大胖子行吗”?

    海元道:“不是我说你子凡,我本来就长的难看,不像你长的白净油头粉面。成天怀里夹个包,头发梳的溜求光,能说会道,多少还有点墨水水。你不光装了一肚子酒,还装了一肚子****。今天不管你怎么挤兑我,挖苦我、讽刺我、嘲笑我,等于耳边风,全当我啥也没听见,哥们不尿求你。咋啦?黄狗咒青天,越咒越新鲜。

    子凡道:“简直是尼玛个倔驴,不听算求了。”

    海元道:“我看你是求经不懂,抱着狗损。乌鸦歇在猪背上,只看见猪黑。你也别劝我了,等于脱了裤子放屁多一道手续。我就是人一个、卵一条,哪儿黑了哪儿歇。再有本事的人,到时候还不是个死,攒那些闲劲没求意思”。

    子凡见这货好赖听不进去,对海元道:“我再也不管你个哈怂了,看求你咋个说?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如果不是从小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哥们,我才懒得管求你这破事哩。你血压高,心脏又不好,千万不要停降压药。幸亏你干的不是重体力活,平时自己要注意身体,少喝点酒。别和林双一样,那个哈怂光知道成天喝酒,见了酒就像见了亲老子一样,不要命的往死里喝”。

    海元道:“你先把自己嘴巴管好再说,麻求烦,骚啥洋轻哩。看把你拽的跟个大熊猫一样,光知道说别人,哪次你都没有少喝,还在日弄别人哩。鞋大鞋小不能走样,你是老哥我尊敬你,搁别人这么说我,早就不尿他了。张事刘事,与你求事”。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毕竟是发小,到没有争的脸红脖子粗。虽然无话不说,但娶寡妇的事就此搁浅闭口不提。

    子凡这时手机响了,郑军说赶紧让人送几罐煤气,要不等会没法炒菜下面了。

    子凡给送煤气的人打了电话,让他立即往店里送几罐煤气,店里等着用。便和海元在路边小吃店,要了几个砂锅喝酒。

    子凡又问了一些厂里的事,海元说一切都挺好。每天按时上下班,一日三餐,生活也有规律。如果加班的话另算工资,一切挺好的。饭后子凡把海元送到公交车站牌下,目送海元上车后,两人暂时分手,随时保持电话联系!

    子凡送走海元后见天色已晚,不回店里了。心想好几年没逛夜市了,自己平时也没有逛街的习惯。借着酒劲,上夜市逛逛,平时难得这么清闲。

    今天刚好喝了两杯酒,最多四两,还让海元把自己呛了几句。想想自己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都啥年代了,自己还是老一套的思维模式,任何事物都在不断的变化。人也一样,墨守成规不是好事,胆子大一点,步子稍微迈快一些,不然迟早要淘汰落伍跟不上形势。边走边想,便来到了步行街上。早已灯火辉煌人山人海,到处挤得水泄不通。

    那时的步行街确实给人们带来了不少便利,到处都是摆地摊的,大喇叭一家比一家声音大。有的甚至站在高凳子上大喊大叫,南来的北往的,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各种大甩卖大清仓,从头到脚,穿的戴的家用的,抹脸的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子凡挤到一个卖妇女用品的摊位前,见上面挂着各式各样的妇女用品。还有五颜六色的各式胸罩,内裤丝巾,袜子鞋垫。出于好奇心理,一时善心大发。心想这么多年,从来未给安心买过任何东西,连卫生巾都没有买过一包。看着琳琅满目的女性用品,在灯光照射下五彩缤纷,让人眼花缭乱赏心悦目。

    不远处有个卖货的少妇,人不但长得漂亮,而且嘴巴又会说。站在凳子上大喊大叫道:“一个有品位的男人,一个有欣赏能力的男人。一个对老婆有责任心的男人,一定要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买上一套高档次的内衣。老婆会记住你一辈子的好,穿着自己男人买的内衣内裤,心里是个啥感觉?

    几个年青人道:“你给大家说清楚,究竟是啥感觉?”

    少妇道:“当你老婆脱了衣服试穿的时候,你会为这次买的内衣立马感到倍有面子。何况这些高档大气,时髦耐穿的内衣内裤都是正品货。价钱便宜又不贵,买上一套送给老婆,她肯定喜欢的不得了。各位老板,大家都买上一套吧,喜欢什么款式什么颜色就自己选择。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吃了这个包子就没有这个馅。这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高档时尚物美价廉”。

    少妇见子凡盯着自己目不转睛,有点想买的意思。便对着子凡道:“看你这个老板很有品味,不是当官的就是大老板,你就选上一套吧,保你家夫人满意”。

    原来子凡不管走到哪里,怀里总爱夹个小包,让少妇误认为,这可能是个有钱人...

    这少妇不光嘴巴能说会道,本身也长得漂亮,穿着性感暴露大胆前位。并时不时把胸前一对晃来晃去,低胸袒露。在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下,更加显得妩媚动人。尤其在夜晚,不禁让人产生一种大胆的想法。听她说了这么一大堆话,却也合乎情理之中。子凡难免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冲动,男人吗,不好色是假的。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把个子凡听的心里美滋滋的。便对少妇道:“听你说的这么好,你自己为什么不穿”?

    少妇本身穿的低胸,便把衣服稍微往下拉了一点道:“你看是不是这个品牌?好好看看,如假包换,我穿的就是这个款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