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赵晴儿
咚——
“是哪个没长眼的,那两眼珠子是出气的吗?”
一个穿着宽大道袍的小女孩撞上孙空,那道袍比她大上许多,几乎像裹在身上。
“啊,不好意思…”
孙空俯身将女孩扶起,蛇妖见有生人过来,早钻进一旁灌木之中。
“哎?这是谁家的女娃,生的倒是水灵…”
碧柒柒也是好奇,这山野间怎么会有一名穿着道袍的丫头,之所以不防备这丫头,是因为二人都未从这丫头身上感到丝毫的妖力波动。
“告诉你们,我爹山山上的法师,你你们要是不放我走,那我爹一定会找到你们,把你们收拾的屁滚尿流的。”
小丫头挣扎的拍开碧柒柒捏着自己小脸的手,趁二人不备逃一般往山下跑去。
“咱们就让她一个人下山啊?”
碧柒柒拉着孙空说道,这小姑娘岁数看上去不大,可能与那一寸金相似,这也可能是碧柒柒担忧的原因。
“算了吧,这一路上也没见个蛇虎豺狼的,见她样子并不害怕,想来不是第一次自己下山了…”
“公子说的在理,我们还抓紧赶路吧。”
蛇妖又回到路上,碧柒柒还是有点不放心,走到孙空身边抓起一把毛来一扯。
“嗷哦哦…”
猝不及防下被抓下一把猴毛比起前面那么多场战斗加起来都多。
“干嘛啊?”
孙空不满的揉着被扯的手臂,碧柒柒则把毫毛送到孙空嘴边。
“你变点分身看着点那丫头,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
孙空无奈摇头,将毫毛夺了回来,又从脸旁取下几根毫毛一吹,几个猴头跳了出来。
“我得提前把妖力注入毫毛中,不然这和普通猴毛没有任何区别。”
他还试图把毛插回手臂上,自然以失败告终。
“没事了,那女孩我看着在,有什么意外我第一时间可以赶到。”
二人一蛇朝山上走去。
“真是倒霉,下山来找娘亲还碰见这两怪人。”
拍着屁股上粘上的泥土,穿着道袍的小丫头满口抱怨。
“好像说在满月楼里,也不知那满月楼是个什么东东…”
远远跟着的孙空也是冷汗直流,当时刚到村庄时就发现了,没想到这小小的村庄也有这种风花之地。
等小丫头下山,天也渐渐的擦黑,当然孙空先一步下山为自己和这小丫头付清了茶钱。
小丫头似乎也没发现孙空的存在,小丫头四处张望,几名茶纠捂着嘴看着这小丫头。
“哎,你说这是谁家的娃娃,莫不是来找她爹爹来喽。”
“桂花妹妹,你说得在理,我怎么觉得这是来找我们哪位姐妹来的…”
“嘿,小丫头,你来找谁呀?”
小丫头摸着下巴歪头看着这茶姬,随即失望摇头。
“你不是娘亲,我要找娘亲…”
她随后饶过茶纠朝后走去。
一名明显是这群女子的头抓起这丫头黑袍将她提了起来。
“先生,我说你这是要干嘛,你带孩子来这地方我就不说什么了,怎么还让这娃子到处闲逛呢?打扰了其他客人的兴致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孙空从怀里掏出一颗金元宝,那妓头眼睛都看直了,接过手里掂了掂足有三两。
“这位小妹要找人,你带着她去看看。”
妓头连连称是,小丫头回头,发现是孙空笑着挥手。
“大哥哥,你也来了…”
大概是知道孙空,在帮自己,从那宽大的道袍里抽出一卷画像来。
“给,这个是我娘亲的画像,还是晴儿过年给妈妈画的呢,照着这个找一定能找到妈妈。”
妓头接过那画卷,顿时脸就垮了下来。
“两人还请别寻在下开心,这般画册,小女子可没本事找到此人。”
说着把画对着孙空,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没想到画的这般不堪。
“我说…”
“我姓赵,爹爹和娘都叫我晴儿。”
“我说晴儿,这画成这样,确实有点难为姐姐了…”
那画上,除了长头发能辨别她画的是个女人外,其他的简直不堪入目,唯一有辨识度的特征就是用红笔画的红衣和眼角的一颗痣。
“难道你们指望一个五岁的孩子画的有多好吗?我能把娘画出来已经很厉害了。”
妓头和孙空汗颜,确实一个五岁的孩童能把人物特征给画出来,已经是很不错了。
“只是,晴儿…”
孙空接过妓头手里的画,一旁有茶纠凑了过来。
“咦?这不是玫瑰吗?”
赵晴儿等人皆是一愣,随即将这茶纠围住。
“姐姐,你认得我娘?”
“是啊,小月,你认得这画上之人?”
那被称为小月的女子有些慌乱,连忙挣脱开妓头的手。
“是,是我看错了,这人与玫瑰长的还是有区别…”
说着便回自己包房中了,一位看起来年纪稍大些的茶妓走来。
“唉,玫瑰是我们这以前的头牌,据说被一公子赎回去了,只是两日前我等还见过她一面。”
“唉,娘不是刚过完年就下山了吗?怎么会现在才来见你们呢?”
那茶纠有些不忍,将孙空拉到身边。
“你将这孩子带到别处去,我怕吓着她。”
“姐姐,你就说嘛,我娘她去哪里?你就说嘛…”
赵晴儿抓着茶纠衣服不放,被孙空抱起带到一处包房中。
“哥哥,我来这里就是找妈妈的,现在有妈妈的下落了,你怎么还不让我问了?”
她在怀里激烈挣扎,可孙空看得出那茶纠神态中的异样,以及那眼神中对小丫头怜悯的神情。
“你的母亲恐怕不在这满月楼中,刚刚那位姐姐偷偷给我说了,这样你先出去等哥哥,哥哥一定帮你找到母亲。”
孙空就这样边哄边骗将赵晴儿送出门外。
那妓头过来凑到孙空耳边道。
“那玫瑰是外乡来客,八年前因为钱财的事卖身到我们这满月楼里,因为姿势出众,渐渐的混上了头牌的名号…”
“只是五年前,这玫瑰被山上一位公子赎走,我们就不知她去向了…”
“只不过,就在前头晚上,我这几位姐妹在后院中看见了她,她有个习惯就是在后院梳头,她们见到她时,她还在用那梳子打理头发。”
“只不过,是梳着捧在怀里那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