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止殇一直将白露带回两人暂住的客房。

    “是天时地利人和还是我单方面举止亲密，嗯？”他将她困在他与墙壁之间，直盯着她的眼睛，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曾经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单方面举止亲密。”白露面无表情说道。

    “你一定要惹我生气？”

    “我哪敢？您武功高强，随便动动手指，要我不动就不动，要我哑巴就哑巴，我惹不起您。”

    “你要做什么我都可以依你，但你不该对闫明楼的财产起心思。”

    居然还在说这种话！白露怒极，“我不该的，何止是对闫明楼起心思？最不该的，是对你起心思。”

    “你！”

    “让开，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你犯错，还有理了？！”

    “我就是这么无理取闹的女人，怎么了？看不习惯，你走啊，我绝不会留！”

    “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您放心，我绝不是在挑战您的耐性，我是明明白白地在同您划清界限。”

    话说的越客气，态度越坚决。这是这些日子莫止殇对白露的了解。只是他不能理解，错的明明是她，居然还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你为何不能像以前一样温柔？清歌，你变了。”

    心脏紧缩，白露脑子突然空白，良久良久。

    “忘了吗？温柔的清歌早被你亲手杀死了，现在活着的，是白露，是会和你顶嘴，永远别想只会言听计从的白露！”

    就如同酥圆，那个单纯的，全然相信着她，无条件支持她，总能给她抚慰，给她精神力量的酥圆，也已经不在了。

    “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她苦笑，偏爱？究竟是谁偏爱谁呢？她有恃无恐？可他又何尝不是仗着她已经动心，才有恃无恐地坦诚自己已经恢复记忆，有恃无恐地越来越远离酥圆，越来越靠近莫止殇。

    “闫明楼，你要离开就离开，名字是莫止殇还是白酥圆，你喜欢哪个就是哪个，随便你。”名字一样又怎样，骨子里不变，不过是掩耳盗铃。

    就如同她若是把名字改成清歌，骨子里还是白露，那就是白露，不会是清歌。

    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令莫止殇恐惧，她曾说过，生气是因为在乎，若有一天对他不生气了，那便是不在乎了。

    如今，她是不在乎他了？

    “明天我会去找燕王，向他坦诚你就是莫止殇，虽然这已经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事，但完全挑开了也好谈更多事。之后我会回乐安村，以后你若是向女儿了，可以来乐安村看看，或者每年接小芷儿去你那里小住也行，你毕竟是小芷儿的生身父亲，我不会再逃避，小芷儿她也需要父亲的陪伴。”

    “你这是……不在乎我了？”莫止殇双手紧握成拳，问出这句话，比面对生死攸关的决斗都更紧张。

    白露不愿回答这个问题。

    “请你让开，我还要收拾行李。”

    “不可能！”

    “你何必呢？我听说罗小姐是个温柔美丽的姑娘，曾经的清歌也很温柔。可一起生活这么久，你也知道，我白露谈不上温柔。你再想要一个温柔的罗小姐，或者清歌，与其缠着我，不如改造刚刚那位罗小姐，成功的几率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