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大肥油我怕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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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拜入山门先考核

    张乐怎么也没想到,人生的大起大落竟然来的这么快。

    刚才还是可能要拜不了师的自己,这会儿竟被掌门徐师父叫来,眼看着是要收自己为徒了。

    感谢老天。

    张乐喜笑颜开地磕了几个响头,正要再拍些马屁之时,徐师父终于开口了。

    “你叫张乐是吧,从哪来啊。”

    和在考核时不同,这会儿徐师父的声音,听着没什么威严,倒是有些分不清是戏谑,还是高兴。

    张乐也没想那么多,只道是人家将自己当成自己人了,才没什么架子。

    “就出去不远那个村子,我是从那个村子里来的。”

    徐师父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卢寺鸯先开了口。

    “师父,牛家村被屠,他是仅剩的孩子了。”

    徐师父闻言,再没追问什么,是耐人寻味地盯着张乐,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圆台无雾,却有水流者,可入龙穴。

    这是山门初立时,建派真人留下的预言,你既然应上了,咱们山门又是倚靠龙穴而立,那就留下你。

    不管你灵性如何,我这有一套功法,先传予你,待你修炼有成,再去印证预言吧。”

    说这话,徐师父一挥手,将一颗圆球递了过来。

    张乐忙伸手接过,来回看了看,却没发现上面有字,正要开口询问,徐师父却摆了摆手。

    “有问题可以找寺鸯询问,入门的问题,也不需要我亲自教了,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你有事,找寺鸯就行。”

    见徐师父下了逐客令,卢寺鸯忙拉着张乐行李告退,二人刚要走出门口,徐师父的声音却又传了出来。

    “张乐,你那所谓系统之事,须藏在心里,不要对任何人提及,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你要知晓。”

    话音落下,门也无风而动,直至紧闭。

    室内,徐师父盘膝坐定,再没发出半点声响,脸上无悲无喜,好似一尊佛像似的。

    第一班所在的山峰最高,却也最细,山顶的平台不大,除了最中间徐师父的庭院外,只错落着二十余间屋舍,一起上山的鲁玉,便占了那其中一间。

    张乐被卢寺鸯安排,住在了自己隔壁,两人的屋门正对着徐师父的庭院门,亲疏远近,在这山顶上很是明显。

    随后的日子里,每天上午,卢寺鸯修行过后,总会带着点妖修的尸身来找张乐,二人一边烧烤,一边探讨着修行的问题。

    下午,第一班的所有人便围聚在山顶一角的空地上,卢寺鸯代师传艺,教大家一些笼统的修行要素,并一起修炼。

    弟子和亲传弟子,虽说都是喊师父的,也没什么拜师时不不同,可差距也是挺大,就比如,第一班的弟子们修行的法门,和卢寺鸯以及张乐的法门,就不一样。

    徐师父给予的圆球,在卢寺鸯的指导下,张乐已然打开,圆球原来是花苞的样子,打开之后,便是一朵莲花。

    花蕊的位置,镌刻着晦涩的口诀,旁边的每一片莲叶上,都是这套功决配套的技艺。

    运使真气,透体伤敌,回体自医,种种法门,和张乐所憧憬的仙人功法差不了太多。

    在这期间,张乐也对所处的世界有了几分了解。

    徐师父飞升全包班内,共有十座山头,也分十班。除了第十班是外门弟子所在之外,其余九座山头,虽说名义上共尊徐师父为掌门,但互相并无从属关系。

    九大山主并驾齐驱,才有了山门的兴旺。

    山门之外,便是广阔天地,国度林立,修行门派也数不胜数,自己所在的大胜国,除了自己山门,还有另外四家大门派,共组成五派联盟,其余小门派,也有一二十家。

    大胜国修仙界的实力,在这片天地,也只是中等水平,却也足够庇护一方。

    大胜国外,这片天地东临大海,海有多广,谁也不知道,也没人穿越过。

    西接大漠,相传大漠的尽头的人们,修行的是不一样的法门,可穿越大漠,只有修行有成的高人才有这能力,大漠尽头到底是什么样子,对大家也没什么意义。

    南边,十万大山,也是妖族占有的地界,视为禁地。

    北边,就是无尽的冰雪。

    天地虽大,却也如同岛屿一般,有了边界。

    这里妖人不两立,所有自诩正道修士,都有斩妖除魔的责任,就算是邪道中人,也没多少跟妖族不敌对的。

    妖族吃人,修士除妖,二者争斗颇多,只是修士中门派林立,往往几个门派,共同扶持一个国家,而妖族倒团结的多。

    那哪村落城镇被妖族屠了,修士被妖族杀了,这在修士中都是些时常听闻的事,只要和自己无关,也就听听就忘。

    和前世不同,张乐来到这里,成了徐师父的亲传弟子,虽说还没真正修成什么样,但自己心里,总算有了点人上人的滋味儿。

    就算这里听着比前世危险点,但既来之则安之,把回不去的地方抛在脑后,张乐已然投入到了新世界当中。

    入夜。

    徐师父打坐的屋舍之内,突然起了一阵风,把屋里的东西刮得东倒西歪。

    “来就来了,非得要这些做派吗?”

    徐师父的话语满是威严,和消瘦的身型有些不甚匹配。

    话音落尽,徐师父睁开了眼,眼前,也出现了一位黄袍玉冕的中年人。

    这人的声音,更是威仪深重。

    “你来这儿,图谋的就是他?”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徐师父却像听懂了一般。

    “你不是吗?”

    那中年人的脸在玉冕垂下的珠帘后,屋里又没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他的声音,倒轻快了几分。

    “算不出的人,来的多了,可能到咱们那儿的,一个都没有,都没什么用。”

    徐师父又闭上了眼。

    “我倒每一个都想试试。”

    那中年人背负着手,向前走了两步,直至站在徐师父身前半步。

    “你争得过吗?”

    徐师父也没回答,那人便自顾自地继续开口。

    “到咱们的境界,迄今为止,也就咱们二人有意心怀天下,你就非得争吗?”

    徐师父摇了摇头,双眼还是闭着。

    “道不同,我总想试试,我失败了许多年,也不在乎再来几次失败。”

    那中年人摇了摇头,连句话也不说,便一挥衣袖,身形消失不见。

    徐师父也没什么反应,枯瘦的身形盘腿坐着,又成了一尊佛像般的存在。

    好像对刚才那中年人询问的事,一点不放在心上似的。

    夜深了,第一班的上空,明月高悬,好似一面镜子,就是不知道,镜子里能照见什么。